第七章：心口悸痛

顾青灯拖着新的毛靴，在雪地里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顾青灯“吻文，对不起我不能给你找药了，但是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时间一长，刘耀文不但没有恢复，吃进去的东西也越来越少，她抓着他宽大修长的手，原本冰冷的手心今天异常烧烫。

她一掀开他小腹上的衣物，伤口没有结痂，反而溃烂出血污，黏着布块，轻轻一扯就有汩汩的淤血流出。

情况越来越糟，他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

刘耀文“你来了。”

少年抬起眼，小姑娘正抹着泪。

刘耀文“哭什么。”

刘耀文“我又死不了…”

他开腔，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如此沙哑，只能勉强吐着气息。

从小到大经过的伤痛无数，也从未如此接近过死亡。

顾青灯“今天我去河边的时候破了块冰，回来我们就炖鱼汤喝。”

顾青灯张着惨白的唇喃喃自语，刘耀文滚烫的指尖点着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今天她抓到了两条鱼，熟练地开了膛肚丢进小锅里，而后，用锋利的刀子划过手腕，血珠沿着白皙的肌肤落到烧得滚沸的鱼塘里，鱼塘慢慢晕成了浅粉色。

顾青灯含着手腕的伤口，扔下匕首。

顾青灯“吻文，喝口汤吧，喝完就能好起来了。”

快保佑他好起来吧，这样她的良心都能解脱了。

刘耀文抿着汤水，恍恍惚惚还不忘念着这姑娘连鱼都不会杀，汤里一股铁锈味。

但他还是喝下去了，这姑娘又哭鼻子怎么办。没喝下半碗汤，刘耀文便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几个月以来，他终于睡了个好觉，梦里有母亲的温暖怀抱和恬静的阳光草坪，他带着笑意醒来，顾青灯正捧着一本书在锅里煮一些杂七杂八的干药材。

刘耀文“你那本书给我看看。”

顾青灯“哦。”

刘耀文神色平淡，却一直盯着她手中的线钉书。

顾青灯一心熬着书上补血的药材，没注意到他那边，他能醒过来在她意料之中。

刘耀文“你知道我是怎么到这来的吗？”

顾青灯“说说看。”

刘耀文“为了找一个人，被追杀到这。”

他摩挲着书本上粗糙的纹路，目光飘向远方。顾青灯托着腮，挑着噼里啪啦烧着的柴火，闻言抬起头来看着他。

打打杀杀她倒是不怕，别连累到丁程鑫和宋亚轩就好。

顾青灯“那你得快快回家，这里也不安全。”

刘耀文“你说的对。”

他比任何人都想回家，只是因为一些人，计划就要往前推了。

……

夜晚，天空又落下了雨雪混杂的寒冷。

“少爷，那人已经确定了位置，今晚我们就可以去了结他了。”

刘耀文“我妹妹怎么样？”

“小姐这些天身体比以往恢复了不少。”

夜晚，少年半张脸庞隐没在黑暗的山洞岩石边，漆黑的瞳孔折射着冷峻的光。

刘耀文“可以动手了。”

轰隆——天际边的乌云撕开一道亮口子，顾青灯蜷缩在被窝里，死死的揪住心口处的衣料，为何今晚这里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