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不下。
顾青灯“你不相信我也要先把你伤处理好吧。”
顾青灯趁他走神时一矮身从他臂弯间溜了出来,一蹦一跳到他身后,扶着他肩膀将它摁坐在地上。
她心还是怦怦跳的,怕他一个不高兴就刀光剑影杀人不见血的。
顾青灯“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我以后天天来看你,等你养好伤了就自己回你的家去吧。”
她拆开纱布和药水,少年狭长的眼窥着她的动作,见她没有恶意。
他不明白深山野岭为什么会平白出现一个女孩,这个女孩一看就是细养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皮肤细腻白嫩。
他正盯着她纤细的脖颈出神,一晃,女孩正在给他的小腿处处理伤口,被药水浸泡的伤口酸胀刺痛,少年也只是蹙了一下眉。
顾青灯“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顾青灯,‘青灯两鬓丝’的青灯,小丁哥告诉我的。”
刘耀文“……”
刘耀文“刘耀文。”
少年睨着她,最终懈惫地垂下眼皮,声线醇厚。
顾青灯暼一眼他,是个精致的人,识趣地没打扰他休息。她给他小腿处理完伤口,自己躲到一边嚼着沾了灰尘的糖葫芦。
对哦,顾着自己吃,还没给他弄吃的。
顾青灯“你等一会我,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顾青灯回到小屋,乘了自己那份饭,用自己剩下的钱和隔壁奶奶家买了两块馒头。
把自己饭也搭进去了,还是担心他不够吃,又在雪地里捡了些果子。
顾青灯“呐呐呐,快吃吧,我就不陪你了,不然小丁哥会着急的,我明天再来看你啊!”
小姑娘笑弯了眼,一蹦一跳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刘耀文沉默着不搭理她,直到她走后才拿起地上摆好的的馒头塞进嘴里。
许多天来的第一口食物让他知道,原来不是不饿,是饿得没有知觉了。
夜晚,黑暗寒冷的山洞里,少年默默地将自己缩成一团,紧紧环绕着自己的膝盖,蓦地睁眼,平静如水的眸子似乎划过一些情绪。
刘耀文“嗯…”
刘耀文“谢谢青灯。”
第二天,顾青灯赶来山洞时,刘耀文扔蜷缩在稻草和棉被里。
顾青灯“嘿!吻文,你看我路过发现什么了!”
顾青灯平摊着小手,忽然一只小松鼠从她的肩上绕着她的胳膊溜到手心。
顾青灯“好玩吧!”
顾青灯眼里溢着好奇欣喜的光,小松鼠抱着坚果在她软乎乎的手心啃。
刘耀文依旧只是睁开一只眼窥她,好像看她的力气都没有了,又闭上了眼。
顾青灯并没有失望的深色,拍拍小松鼠让它回家了。
顾青灯“那你好好休息啊,我等会带好吃的给你。”
——
丁程鑫最近发现,她家姑娘好像憔悴了不少,吃饭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吃了,逢人的时候兴高采烈的,没人的时候偷偷揉着惺忪的眼睛打哈欠。
只有顾青灯自己知道她每晚都跑出去找所有值钱的东西,卖钱换食物,安顿刘耀文,几天都没睡好,成年狐狸的世界也太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