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公,我,我,奴婢……”翠果惊得语无伦次,连话都说不周全。
“怎么,翠果姑娘是不愿为皇上分忧吗?”
苏培盛语气微沉,只当她心中不痛快,他在皇上身边伺候几十年,见过太多这般情状,刚入府的女人,才承宠的妃嫔,往往一时转不过弯,见皇上召幸旁人便暗自郁结。
这就是拎不清,皇上是天下共主,岂会只有一个女人。
就连当年华妃,莞嫔那般得宠,不也都一一走过这心境。
皇上召幸妃嫔,翠果当然没有不悦的,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就只是个奴才。
只是翠果从未在皇帝宠幸妃嫔时,在殿中伺候过,她根本不知道其中规矩,只怕自己又做错何事,惹怒皇上。
苏培盛闻言,觉得翠果识趣,便缓了声气:“你只安静站在这儿,听里头吩咐便是。”
“是。”
翠果不敢再问,为何说是拣书,却要她来守夜?为何养心殿宫人众多,偏要从长春宫唤她来?这些疑问,她只能咽回肚里。
不多时,皇上身着明黄寝衣缓步踏来,不紧不慢的节奏。
经过伏地跪迎的翠果时,他脚步微顿,目光沉沉落在她低俯的背上,因着这伏跪的姿势,她身上的布料紧贴着躯体,勾勒出清晰的身形曲线。
下身反应骤起,皇帝蹙眉弹了弹衣摆,大步越过屏风,走向床榻,那才是他要宠幸的女人。
他上了床榻,身侧的锦被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不一会,被中探出一张明艳脸庞,博尔济吉特贵人眼含春水,羞怯望来。
皇帝用指背轻刮一下她细嫩的脸颊。
博尔济吉特贵人抿唇一笑,静待皇上接下来的动作。
然而皇帝却侧首望向屏风后的朦胧身影,手下轻轻摩挲着美人的肩。
他心头涌起一阵烦躁,扬声吩咐:“撤去屏风!”
翠果慌忙上前将屏风折拢。
皇帝盯着她弯腰移动的身影,体内燥热翻涌,那处几番起落,直被这反复无常的反应折腾得心烦意乱。
他不是铁打的身子,这般反复折腾,日后若落下症候……
念头一转,他当下掀开贴在自己身上的博尔济吉特贵人,翻身下榻,一把攥住怔愣的翠果就往寝殿走。
翠果不敢挣扎,跌撞着跟在他身后,还未等她回神,已被一股力道重重甩上龙榻。
眼前只剩一片晃动的明黄,熟悉的重量压下,将她彻底笼罩。
皇帝一声不吭,扯下她的衣衫,他神情冷静,吐息却滚烫,鼻尖紧贴她颈侧游走细嗅,像野兽在确认自己的猎物有没有沾上什么不该有的气味。
“你身上熏的什么香?”
男声嗓音低沉,身形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
翠果听得耳朵发麻,心脏漏跳几拍,几乎是下意识地用手肘抵在他硬实的腰腹,不让他再靠近,下一刻反应过来身上是何人,慌忙缩回手,结巴回应:
“禀,禀皇上……奴婢,奴婢不曾熏香。”
这显然他想要的答案,张鹤廷所说的特殊香气……若她不是熏香,而是自身带的体香,那他这辈子岂不只能宠幸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