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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刘耀文，却突然毫无预兆地站了起来。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让阿强要出口的话顿时噎在喉咙里。
刘耀文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薄外套。随意地甩在肩上，迈开长腿，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阿强“喂！阿文！”
阿强愕然地喊道。
阿强“做乜？早餐食完啦？”（干嘛？早饭吃完了？）
刘耀文脚步没停，只是侧过半个身子对着阿强那边，淡淡地回了一句。
刘耀文“食饱。去收下一家。”
他完全没有理会陈曼玲和苏笙晚，仿佛刚才发生的所有，都与他无关。
阿强被他的气势一慑，又听到“收数”两个字，哪还有心思调戏姑娘。
他把牙签一丢，赶紧扒拉完最后两口多士，端起杯子咕嘟喝掉剩下的咖啡，骂骂咧咧地站起身。
阿强“丢，食都唔得安乐，行啦行啦。”（吃都吃不安稳。）
他匆匆跟上刘耀文的脚步。
刘耀文甚至没有等阿强完全跟上，在他快撞上来时，恰好一个侧身让开半肩。
阿强被他这不带情绪的闪躲弄得有点莫名火大，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憋着火跟在后面。
临出门时，刘耀文的身影在门口顿了一下。
他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苏笙晚。
她的表情和刚才并无二致。
就像一朵怯生生的小花，安静地站在角落，牢牢靠在陈曼玲身后。 视线垂在地面，好像生怕与人对视似的。
是个一眼看去，就显得沉默寡言、弱质纤纤的姑娘。
刘耀文收回目光，拉开玻璃门，毫不犹豫地踏入街道。
玻璃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又有些闷滞的撞击声，晃动着，归于平静。
陈曼玲“你个死妹丁，刚刚你想做乜啊！”（你个死丫头，刚刚想做什么啊？）
陈曼玲这才卸下镇定，猛地转过身，压低声音，又急又气地狠狠戳了一下苏笙晚的额头。
陈曼玲“嗰啲系收数佬啊，你冇睇到啊？你系嫌命长系咪？”（那些是收债的啊，你没看到啊？你是嫌命长是不是？）
陈曼玲“咩热水冻奶茶，你喊大声D添啦，吓死我啊！”（什么热水冻奶茶，你再喊大声点吓死我啊！）
苏笙晚被她一戳，痛得瑟缩了一下，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站着，任由表姐在自己额头上戳出红痕。
苏笙晚“表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笨拙地解释着，声音低弱。
陈曼玲看她那副受惊后恹恹的样子，终究不忍心再骂，重重叹了口气。
陈曼玲“唉，真系唔生性。”（真是不懂事。）
她一把抓过苏笙晚面前那杯早已冷透的奶茶。
陈曼玲“食呢啲，真系冻亲喇。”（再喝这个真的要冻到了。）
她把冻奶茶泼进旁边的水槽，拿起水壶，重新给苏笙晚斟上一杯滚烫的白开水。
热水冲入杯中，翻腾起白色的水汽。
陈曼玲“跟住我，头一个礼拜，冇我同意，唔好乱讲嘢，唔好乱睇嘢，听到冇？”（跟着我，第一个星期，没我同意，不要乱说话不要乱看东西，听到了没）
她语气有些重。苏笙晚眨了眨眼睛，看着表姐那双像柳叶一样的清亮眼眸里盛满了担忧与无奈，心中一暖。
她乖乖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苏笙晚“知错啦，表姐。”
苏笙晚“我知错，唔会再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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