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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重新将目光投向老伯。
刘耀文“听日。过咗钟……”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老人摊在桌面上、枯瘦得只剩下骨节的手指,手指上布满陈年老茧。
用那种平静到近乎残忍的语气吐出两个字。
刘耀文“……只手。”(明天过了要是还不上,就废你一只手。)
没有咆哮,没有威胁的肢体动作。
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时间点,和一个冷冰冰的代价。
这比阿强所有的叫骂都更具压迫感。
老伯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椅子里,眼神彻底灰败下去,喃喃道。
。“我知喇……”
阿强似乎很满意这个处理方式,哼了一声,用力拍了一下老伯瘦弱的肩膀。
阿强“算你识相,唔好再迟啦。”
随后转头看向阿福。
阿强“喂,扑街!冻啡要冧冰冰,咖啡粉又唔够添呀?”(喂,死扑街!冻咖啡要加冰的,咖啡粉又不够了添点啊!)
阿福陪着笑脸,赶紧点头哈腰地应承着。
阿福“得得得,马上来!”
他小跑着去了后厨,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暗骂阿强不是东西。
阿强哼了一声,重新抓起自己那份凉掉的多士塞进嘴里。
刘耀文似乎已经完成了此行的任务,不再看任何人,也没有要立即离开的意思,只是转身,准备坐回自己的位子。
他的身影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孤峭。
苏笙晚终于忍不住悄悄吐出一口气。她的心脏砰砰跳着,好像要蹦出来。
刚才刘耀文抬眸看向老伯的时候,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他的眉眼太深了,瞳色很沉,像一口望不到底的井,又像一口锋利的刀,整个人有种令人窒息的阴沉感。
苏笙晚忍不住想,这样一个人,长着这样一双眼睛,还能为谁心动呢?
攻略刘耀文,真的可能吗?
肆壹贰“就是现在,苏笙晚!”
苏笙晚“?”
肆壹贰“虽然说第一次接触不一定要给他留下什么印象,但是对他这种人来说,记住一个人只需要一个动作,一句话。”
苏笙晚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问。
苏笙晚(我该怎么做?)
肆壹贰“要有个性,别随大流,他经历的太多了,对那些顺从的、谄媚的早就麻木了。”
肆壹贰“你先站出来。”
她下意识地向前挪了一小步,几乎和陈曼玲并排。
端着奶茶的手微微抬高,不是冲阿强或刘耀文,而是冲着刚惹了大麻烦的跑堂阿福。
苏笙晚“阿福哥,唔该可以帮我加杯热水嘛?冻奶茶有啲凉。”
她的声音不大,带着点初来乍到的怯生,算不上响亮。
陈曼玲惊愕地转头看她,像看一个傻子。
水吧后面的阿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端着托盘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小姑奶奶你这时候添什么乱”的惊恐。
就连刚咬下多士的阿强都皱着眉循声望了过来。
刘耀文本已背对着她,听到她的声音后却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连眼神都看不出什么变化。但视线却像是带着温度,淡淡从她身上扫过。
那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刘耀文。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浅色的绷带。
腕骨上一截纤细的伤疤。沉静的眉眼。鼻梁挺拔。薄唇轻抿。脸部的轮廓清晰而利落,却又不似陈曼玲那般张扬明艳,反而有种寡淡的沉郁气质。
他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像一块风吹雨打多年、棱角早已磨平的石头,表面粗糙,内里却依旧冷硬。
凛冽的眸子像是盛着千斤雪,苏笙晚像是被冻住了。
但她还是努力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怯。
一旁的陈曼玲反应极快,几乎是立刻一拽苏笙晚的胳膊,强行把她拉回自己身后,脸上挤出笑容,冲着阿强和刘耀文的方向,语速飞快地大声说。
陈曼玲“阿福,死仔包!聋佐咩!快D帮阿晚加杯热水啦,冻亲靓女你赔唔起啊。”(臭小子,聋了吗?快点帮阿晚加杯热水啦,冻着美女你赔得起吗)
阿强正嚼着多士,腮帮子鼓鼓的。他看看被陈曼玲护在身后,脸色微微发白的苏笙晚,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刘耀文,脸上露出一丝狐疑和几分不以为然。
他用手指敲了敲油腻的桌面,含糊地冲阿福吼了一句。
阿强“还唔快去?等食席啊?”(还不快去?等开席吗?)
阿福“系,系,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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