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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灵猫传之文轩同人文

(一)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

西南猎场,红旗飒沓。

昨晚圣上便特意从京城赴蜀,同七皇子与刘氏父子一道参加此次秋狩。

刘耀文曾短暂地随刘老将军在京城待过小半年之久,而后便重新返渝,还捎上了皇宫大院的七皇子,马嘉祺。这位七皇子自小随太傅诗学,又随太傅一同入蜀,刘耀文还记着和他初次碰面那会儿,俩人一个坐轿一个骑马,中途休息时他鼓足勇气找这位一路无言的皇子唠嗑儿,结果无论他说什么那人都只是淡淡地点点头或摇摇头,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刘耀文都怀疑这位长相清秀的皇子,是个哑巴。

后来熟络了,刘耀文才逐渐理解马嘉祺那闷沉不讨喜的性子。其毫无世族背景的母妃在其幼年便因病去世了,马嘉祺在偌大的皇宫中无依无靠,隐忍算计着生活了十余年之久,于他而言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和从小陪伴长大的太傅,周围所有人都可能随时想取了他的性命。就连这些事都还是他来西南的四年后才和刘耀文说的,刘耀文曾问过马嘉祺,何不回京城,至少他父皇在那,他记得马嘉祺只是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刘耀文觉着,那笑属实有些过于悲凉了。

想到这,刘耀文有些担忧地看向了那顶侍卫守备异常森严的营帐,自圣上宣马嘉祺进去已有半个时辰了。正在营帐外踱步,阿诺忽而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布包裹小跑至他身旁,他还为开口询问,就听闻那小包裹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喵呜”。

刘耀文仿佛猜到什么,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直到下一刻,一只他实在是再熟悉不过的白猫儿拱着探出头来,他忽而觉得甚是有趣。

“少爷,我在整理从府宅带来的衣裳时,发现这只小猫儿一直跟在我后头叫唤,一看才知它后腿扭伤了,我知晓老爷不让府中养猫,又不好瞒着少爷独自将他养在后营,但我看这只小猫儿实在是可爱又可怜,故还望少爷准许阿诺这几日照看它,养好后便立刻将它放走。”

“跟在,你身后,叫唤?”刘耀文嘴角不禁勾起,看向了那只在阿诺紧张到颤抖的怀里扭来扭去的小猫,心道,小家伙同样的招数玩两次可真是没意思了。

正想着,那猫儿后脚蹬到阿诺的臂弯,忽得低低呻吟,刘耀文瞥了眼那猫儿偌大眼眸中难掩的疼痛之色,俶尔伸手探向那只颤颤巍巍的后足。上下轻捏,足骨错位,确是扭伤。那猫儿在刘耀文揉捏之时,浑身颤栗,似是很怕他,但那两只黑漆漆的眼躲在阿诺的臂弯之中却时而又瞟向他。

这小家伙怎的如此调皮,总是弄伤自己?刘耀文直接抱过那只扭来扭去的猫儿,然后看向一脸惊诧的阿诺,吩咐道:“这只猫儿暂且养在我营帐里,不许和我爹说,也不许外人随意入我营帐,知否?”

阿诺一听这素来不近猫的少爷竟如此通情达理,不免连连点头应允。

暮秋风气,木香散来。刘耀文扫视了一圈全是刚从兵场练枪归来的满是汗骚味儿的大老爷们,正觉着奇怪,怀里那小家伙忍不住又将脑袋探出好奇地四处打量,刘耀文不知怎的俯首一嗅,正对上小家伙扭动的颈脖,温润柔顺,浅而弥香,刘耀文一愣,将小家伙小心地包好,收紧了搂抱的臂弯。

在逐渐加速的胸腔鼓动中,他尝试压抑粗喘。

这小猫儿,太香了……

将小家伙的后腿正骨之后,这小家伙竟也毫无芥蒂防备之心,就在枕在他大腿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刘耀文顺着它的毛,听着偶尔几声呼噜,浅浅一笑。那边阿诺小声喊着自己,他正欲起身离去,却忽而想到什么,四下扫视,抓过床榻上散着的绷带,小心翼翼地将猫儿的前足与床头的架子绑在一起。

这下你怕是不能再一言不合就肆意离开了,刘耀文满意地将衬衣盖在那猫儿身上,然后碾着步子随阿诺来到场外。

“七皇子和圣上趁日还未落先去皇林苑打猎,老将军和其他几位将领随行一道先去了,临行前还吩咐您事忙完后也赶去陪他们一起。”

刘耀文揽过小将卫牵来的黑马,看了眼马鞍山坠着的红穗,问道:“这不是咱们营里的马?”

“是宫里的种,圣上此前特意让人从京城挑来的。”小将卫颌首回答。

刘耀文看了眼毛色光泽的马匹,心里暗道不愧是皇种,长得都俊俏些。

“阿诺,吩咐后厨少做些吃的,等今晚小爷给大家开荤!”

说着便背过箭筒,一个踏步跨上马背,一手持弓,一手挥鞭,驰骋离去。

老将军一行人先自己约莫半个时辰进皇林苑,刘耀文扫了眼刚被踏过的小道,拉扯缰绳驶向了另一条小路——跟着一群“贵人”们与其说是打猎还不如说是骑马,有这功夫倒不如自己先去一旁自个儿玩玩。

西南猎场地处丘陵山地,地形起伏跌宕,但也正是如此,这处野生林苑中有许多平日里很难碰见的猎兽,刘耀文刚刚进林子的时候就隐约听见山谷处传来断断续续地猛兽低吼声,越往林子深处走,飞禽愈加稀有,而大型猛兽生活的痕迹在高高低低的灌木丛中便愈加明显,刘耀文凭风判断着方向,拉紧缰绳放低了黑马的速度。

山风呼啸,枝叶簌然,马蹄踏过,枯木枝桠断。

周遭一片寂然,林中所有的声音在山谷之内都被放大,仅仅只是微风擦过都可能是暴露。忽而刘耀文发觉大腿内侧似有燃烧之热气,轻抚黑马,竟是一片滚烫,正心道奇怪,欲下马徒步前行,身后林叶微翕,一股骚味儿随风飘来。刘耀文还未返头,身下的黑马似是也嗅到了猛兽的味儿,一时间受了惊,抬蹄长啼,与此同时,身后枯枝嘶啦,传来低沉的吼叫声。刘耀文心里一紧,猛地拉住缰绳,还未挥鞭,那黑马便冲向前方,他只好边压低身子躲避地处的垂藤枝叶,边反手抽出箭羽俯首向身后那只飞跃猛追的黑熊刺去。

如若是拉弓射箭,虽说无法一击致命,但射穿区区熊皮还是绰绰有余,只是此刻刘耀文只能双腿夹马,手扯缰绳,尝试以箭刺入那黑漆漆的熊眼为自己争取些许时间。只是那野黑熊虽身型巨大但身手敏捷,刘耀文箭袋之中只剩寥寥数只箭羽时他心里确有些慌乱,身下那黑马根本不受控制,身后那黑熊也是不容小觑,稍作思量,刘耀文便扯过腰间的短匕往手臂轻轻一割,鲜血顺着刀柄滴落在枯枝败叶上,刘耀文反首瞥见那黑熊在闻到血味后眼底泛光拉近了与自己的距离,他嘴角一勾,尝试拉缓黑马的速度,快了,就快了……刘耀文努力扯着缰绳将黑马带上不算陡的山坡,借鲜血引着黑熊朝自己追来,算着距离,他眼瞅着只要那黑熊纵身一跃就能扑向自己,猛地挥袖将短匕扔出,黑熊刚触碰到马尾便被利刃刺中了眼睛,嘶吼侧身倒去,愣是连番撞折了好几棵大树。

刘耀文心里一喜,正欲拉弓再补上一箭,身下那不争气的坐骑不知怎的忽而脱力,前足一曲翻身将他猛地甩了下来。他拽住缰绳,还未坠地,便发现那独眼黑熊立起身来,喘着粗气向自己跃来,于是在那发了疯般的牲畜再次甩下自己时一下掰断三根箭羽当作最后的武器。刘耀文脑子全是嗡嗡作响,满口都是咸腻的汗泽,鼻息间的血腥他早已分辨不清是自己还是那笨重的黑熊的,但蹲下身子、眯着眼睛看那扑面飞跃而来的黑熊时,他迅速冷静,对准那暴露的熊腹,猛地刺去……扑面而来的熊骚味儿和血味混合在一起,刘耀文脑中有片刻迷乱,下一刻他发现自己早已无意识中用力插穿那厚厚的熊皮,而黑熊在低吼中用宽大而厚实的熊掌将自己按压在身后的石块上。既然如此,就看看鹿死谁手吧……

昏迷前他觉得那黑熊应是失血过多,只是他也因多处负伤脱力倒下,他尝试偏头看向那突然之间昏死的黑熊,心里终是稍稍放松,只是恍惚间他觉得有些奇怪,那黑熊明明臭到他晕厥,怎么忽而间又觉得有香味袭来……熟悉而恬淡,他努力寻着香味尝试睁开几欲合上的眼,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捕捉到了一抹浅灰色的光……

(二)

宋亚轩处理好辰轩阁的大小事宜后,刘氏父子早就启程前往西南猎场了,所以他紧赶慢赶才在他们出猎前来到了猎场。只是他寻着那人的味进了某一处营帐,便正对上了阿诺的眼神。

“喵呜!”这不是刘耀文的营帐吗?

“嘿,你这猫儿怎的进了少爷的营帐?快快出去!”

啊对了,刘氏上下禁猫。宋亚轩看着双手叉腰装作凶状的阿诺觉得有些无语,这小随从难不成真觉着自己能吓跑一直八百年的猫妖?

“喵呜……”

我受伤了…宋猫猫伏地抬眸装可怜。果然还是自己演技略胜一筹,阿诺顿时卸下架子疾步向自己走来,试探着摸了摸脊背,然后探了探宋亚轩故意伸出的后足。

“你受伤了?”阿诺心疼地将它轻轻抱起,“你怎的偏偏进了少爷的营帐呢?少爷是最不喜猫的。”

不喜?宋亚轩翻了个白眼,看来你还是不甚了解自家少爷呀。

“喵呜……”

仅仅只是示个弱,那阿诺又善心泛滥了,当即扯过边上的一块黑布将他小心翼翼地包住,带着他走向了场外。

透过缝隙看到了某个熟悉的人,宋亚轩这才安安稳稳地待在阿诺的臂弯里。只是他看到那人明显略带怀疑的揶揄之色时,心里暗自发虚,在那人伸手探来前略施小法……

“虽不知为何会在这再次碰到你这个小家伙,但既是被我的随从救下,那你就暂且在我这儿养伤。”

“脚伤没有很重,应当只是你平日里过于调皮不甚扭伤,修养几日应当就能好了。”

“这军营里打都是些糙汉子,你这些日子可不能随处乱跑,得亏是碰上了阿诺,若是后厨那些看见什么都打算宰了的你小命可就不保了。”

本来千里迢迢赶来就够累了,还听着那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碎碎念,宋亚轩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枕着那人就呼呼睡去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那人还给自己盖了个小被子,他缩着身子往里头钻了钻,满是好闻的檀木香。

许是太累了,他连梦都没做一个就被胸前的热气给惊醒了,再一看偌大的营帐,便是半分那人的影子都见不着,正欲起身离开,低头一瞅发觉自己前足被人绑了起来,若是平日里他倒还能打趣儿个半天,只是此时此刻胸口灼热之气犹如炙烤的烈火,他喉间低吼一声瞬间震裂了那小小一束白带,眸间泛起凌厉的微光——

数日前,烟云院。

“狐火?”丁程鑫整理着衣袖,缓缓开口问道,“你要狐火作甚?”

宋亚轩还未开口,他抿唇一笑:“想烧了哪个小子的宅院?跟二哥哥说呀,看在三壶桂花酿的份儿上,二哥哥帮你。”

宋亚轩摇摇头道:“我想炼凝血珠。”

取心头血,于狐火灼烧,加另一人之血,凝炼成血珠,此后经年,无论天涯海角,但凡那人血染珠玉,心口便又如烈火焚烧。

丁程鑫的笑凝在了嘴角:“凝血珠?你炼?给谁?你别告诉我是刘氏那小子?”

见宋亚轩默认,丁程鑫轻嗤一声被气笑:“阿宋呀阿宋,你二哥哥我虽说也是个快千年的妖神吧,但你让我为了区区一介凡人取心头血炼凝血珠,想都别想!”

“不一样的……”宋亚轩垂眸呢喃。

“不一样?就因为他曾帮了你一回你就要毁了心头血?你为了他都失了……”丁程鑫正欲辩驳,宋亚轩忽得抬眸看向他,丁程鑫被那透着光的灰色眸子看得一愣。

“我曾许诺他,待他弱冠之年,清酒深杯,星河长明,看尽世间花好月圆。”

“还有一年,自此一年,便是再废了我余下的所有性命我都要破了这神咒许他一个安好如故的二十岁。”

“阿程哥,这百年来阿宋从未求过你何事,唯此一次,算我求你了。”

数日后,皇林苑。

宋亚轩赶到时着实是被吓到了,虽说那黑熊体大态丑,但在他百年猫妖面前不值一提,他只看到了浑身鲜血、被熊掌压于地上的刘耀文,那一瞬间心头不知是灼烧而痛还是愤然攻心,绞痛到他难以呼吸。

长袖一挥,那半插至熊腹中的箭羽猛地破膛而出,再一挥手,那独眼黑熊被扔至乱石堆中,宋亚轩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木枝,随手一掷刺向黑熊的另一只眼。

“不知死活的畜牲。”

来到刘耀文的身侧,满眼的血色让宋亚轩恍惚间不知如何下手。俯身轻轻捏过他的手腕,前前后后把了老半天的脉才终于确定,只是些擦伤,唯一稍重些的便是手臂那处刀伤,再瞅了眼被开膛破肚的黑熊,他才少许放心,那满身的血迹大概多是来自那畜生……

“这小孩儿,真是不让人放心。”

“不过,还挺厉害……”

(三)

刘耀文醒来时除了手臂有些许酸痛,却是神清气爽。刚欲起身,阿诺端来一碗泛着热气的药碗,边大声喊着少爷醒了边将药递到嘴边。

看着那碗仅仅是闻着就令人恶心的黑不溜秋的中草药,刘耀文满脸的拒绝。

“男子汉大丈夫,喝个药还墨迹什么?”老将军一脸焦虑地跑进来,将刘耀文从头到尾打量个遍,“还有哪儿不舒服的?”

“没,”刘耀文一口闷完苦到令人手指蜷缩的中药,嘴角打着颤回道,“爹,我不是在皇林苑吗?”

“你说你一人儿跑到陇山南作甚?若不是阁主偶然经过救下了你,你早让那黑熊果腹了。”

“阁主?什么阁主?”刘耀文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头疼,正巧这时马嘉祺也满面担忧地进来,老将军微微作揖,正欲开口,刘耀文瞅了眼马嘉祺复杂的神色,便说道,“爹,我没事了,您先忙会儿,我和殿下有事商议。”

老将军了然率先取过喝完的药碗离开,阿诺退下前鼓动着眼珠子向他示意床榻边那处鼓鼓囊囊的小黑布,刘耀文不免一笑,伸手一扯,将那只憋到不行的小白猫搂入怀里。

“看来渝州传闻的刘小将军自小怕猫是谣言呀。”马嘉祺坐至床边笑道。

“也不全是,”刘耀文轻轻叩了叩那小白猫的脑袋,“这个小家伙是个例外。”

也不知那小家伙是否听懂了,小心地避开了他手臂缠着的绷带,往胸口蹭了蹭。

“对了,嘉祺哥,你来时有何事与我说?”

马嘉祺蓦地脸色骤变,思量了一会儿,问道:“你今儿可是驶着匹黑马入林?”

“是,”刘耀文顺着白猫的颈脖,点头,“那马长得倒俊,只是不知为何中途忽而浑身滚烫,抽力跌倒,就和发病了一样。”

他注意到马嘉祺本就沉闷的脸色更加阴郁了。

“那马,本该是今日我的坐骑。”

刘耀文一愣,他甚至感觉怀中那只猫儿也被马嘉祺冷冽的语气吓到蜷缩。

“如若不是我留了心眼换了另一匹马,那么今日惨死在皇林苑的人,便是我了。”

小剧场—

宋亚轩:敢伤我的人,都得死!

宋猫猫:喵呜~阿文阿文…阿宋的脚脚扭伤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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