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与侧福晋几乎每年在水草茂盛之际,便会来马场三五次一同骑马,这也是马场众人惯了的事,偏偏为何此次就出事呢?这是其一。
而且侧福晋一向出手大方,凡是每日尽兴而归后,必会给我们下人许多赏赐,大家唯恐不能伺候周到,怎么又会出如此大的纰漏?这是其二。
而且这匹马已经被我训练了半年有余,野性已经退出了大半。今日突然发狂且又屡屡反常,实在是让人生疑。
若是马场内的人,这样做岂不是招惹嫌疑?如果是内外勾结,只怕……”
“不愧是我的心腹。”胤禛暗暗的想,不禁在屋中踱起步来。
那这又究竟是谁呢?难道是我后院之人。
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能这么算了。
这边在西院,年世兰的房中。
白兰正悄悄与她的主子年世兰说着话:“白兰,此次我能有孕,定要好好赏你。亏得你敏锐,在进府的前几日,就闻出这香片中的香不一般,经细细验证,竟然混进了分量不重的麝香。”
白兰连忙低下身子,向年世兰行了一个大礼:“主子这话,奴婢不敢当。奴婢是年府出身,老爷夫人千叮万嘱了,进府便是要好好侍奉您的。奴婢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不求回报。”
年世兰微笑,伸手拉她:“起来,站起来回话。我是真心诚意的感激你,这香分量虽不重,但是天长日久的点下去,莫说是我,只怕这院中所有的侍女都要受此毒害了。
你先是为我发觉了这麝香,让我停用了此危险之物,又帮我用针灸之法消除了体内积累的余毒。
再者,你竟能想办法研究出和这麝香香气闻起来一般无二的香片,得以瞒天过海,骗过了那些存心害我的人。你这丫头,心思缜密。以后我必会重用。”随即赏给了她五十两纹银。
白兰心中暗喜。面上却不敢表露太多:“多谢主子,多谢主子。”
主仆还在说着话,颂芝进来禀报。
“回禀主子,东院的齐福晋过来了,说是想和您坐坐。”
这时。年世兰心中不禁疑惑:众人皆知我受了惊吓,需要好好静养。齐福晋又向来是稳重的,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找我呢?想来必有要事,于是连忙坐起,正色道:“颂芝,快请。”
齐福晋踏着莲步。慢慢走到年世兰的床榻前。泽芝为齐福晋搬了一把紫檀凳,齐福晋坐下后,紧紧的拉住了年世兰的手:“妹妹。今日你真是好险。”
听了这话,年世兰心中疑惑更深了,她蹙起眉头:“姐姐,何出此言?”
齐福晋没有再说话。轻轻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右后方,年世兰随即会意:“颂芝,让白兰把其他几个小丫头都带下去吧,这里留你一个人伺候就行。”
“是。”待其他婢女慢慢的撤出外间,年世兰急切的看着她:“姐姐,现下没有旁人,您说便是。”
齐福晋这才从自己的袖间掏出了一根非常细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