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三）

医生你好 你是刘耀文吗 你哥哥马嘉祺现在在医院

还在上课的刘耀文接到了来着医院的电话 他冲班级里冲了出去 害怕马嘉祺出什么事

当刘耀文到医院时 马嘉祺还在躺着 刘耀文走到病床前

看着哥哥像筷子一样的手臂 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刘耀文医生 我哥哥他怎么样了

医生没什么大碍 疲劳过度 然后低血糖 等他醒了就没事了

刘耀文好 谢谢医生

刘耀文坐着板凳上看着马嘉祺 刘耀文已经坐在马嘉祺那里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马嘉祺天天都是早出晚归 平时很少见到马嘉祺 可能就是晚上睡觉时才能见到

什么时候哥哥的肩膀变得这么瘦弱了

什么时候哥哥变得这么瘦了

刘耀文拉着马嘉祺的手 眼泪却留出了眼眶 滴在马嘉祺的手背上

马嘉祺耀文？

马嘉祺侧着头 看着弟弟 感受到他滴下的眼泪 热热的

刘耀文马哥 你终于醒了 我去叫医生

马嘉祺别叫了 我没事

马嘉祺想要支起自己的身体 但是发现手臂没有力气

刘耀文马哥 你是不是太辛苦了 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马嘉祺看着刘耀文眼里逐渐消失的光亮 笑了一下

马嘉祺当然不会啊

马嘉祺我们耀文啊 可是很懂事的哦

马嘉祺用打着滴瓶的手 摸了摸刘耀文的头

马嘉祺只要你好好上学 哥哥辛苦点没有关系

刘耀文嗯……

刘耀文将头埋在被子里 他用力的握紧了马嘉祺的手

马嘉祺和刘耀文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了 他们去超市买了点东西 借了房东的厨房 自己烧了顿饭

谁都没有讲话

马嘉祺想:好不容易存下的钱 还是被自己花掉了 自己的身体怎么那么不争气

刘耀文却在想着明天如何瞒过马嘉祺出去打工

马嘉祺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

亲戚马嘉祺 你到底什么时候给钱

马嘉祺你们别想拿到钱

亲戚我奉劝你……

马嘉祺挂了电话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10次接到他们的电话了 都是为了钱

他不明白 父母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亲戚 就只想要钱

刘耀文马哥 是谁打的

马嘉祺没事 我姑姑她们 你赶紧吃饭 然后去把作业写了

刘耀文我…… 我已经大了 马哥 你可以和我讲的

马嘉祺没有讲话 看着面前这个稚嫩的脸庞

这个年纪应该是很快乐 很放松 好好学习的年纪吧

马嘉祺没事 耀文 你赶紧去写作业吧

刘耀文还想讲什么 马嘉祺站起来把碗收了 拿到了外面的共用水池接水洗碗

刘耀文终究没有讲出口 坐在桌子前 摊开书本 却迟迟没有动笔

马嘉祺回来都已经是半夜了 刘耀文还没有睡着 直到哥哥躺在身边 他才有安全感 慢慢睡着了

马嘉祺转过身 面对着耀文 看着刘耀文的脸 他想到了刚才他姑姑对马嘉祺讲的话

刘耀文姑姑你就是马嘉祺吧

马嘉祺正在洗碗 看着一个熟悉的脸 站在出租房楼下 看着他

马嘉祺放下手里的碗 下了楼

马嘉祺对 我就是 请问你是？

刘耀文姑姑我是刘耀文的姑姑

马嘉祺所以你是来带着刘耀文的吗？

刘耀文的姑姑看着马嘉祺 看着他纤细的身体 瘦弱的肩膀 突然流泪了

刘耀文姑姑不……我不是来带着刘耀文的 我是来乞求你的原谅的

马嘉祺为什么

刘耀文姑姑因为……因为……是刘耀文的妈妈撞到了你的父母 才导致你父母的死亡和刘耀文妈妈的死亡

马嘉祺看着她 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脸 他终于想起来以前在哪里见过她了

那是一个弄堂 很多家小孩 其中就有刘耀文

刘耀文姑姑马嘉祺 我不求你可以原谅我们家 但是希望你不要迁怒于刘耀文 他还不知道 他真的很信任你

马嘉祺你走吧

刘耀文姑姑嘉……

马嘉祺你走啊

马嘉祺大声的吼到 然后冲了出去

马嘉祺为什么 告诉我为什么

马嘉祺一直跑 一直跑 直到没有力气的了才停下来 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他已经泪流满面了

刘耀文 我该怎么办 你说啊 我该怎么办啊

马嘉祺是真的不知道了

18岁被迫成熟的他 从来就不是会很懂事的处理事情 从来就不是会学会承受

那个日夜三点望着月亮 思考日子该怎么过的他 这不是曾经的他啊

被迫长大 被迫成熟 却没有人记得他还是孩子

也需要别人安慰 也需要别人来照顾他

马嘉祺 慢慢走回了出租屋 迎着月光 看着刘耀文小小的脸 他躺着刘耀文的身边 他多希望今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马嘉祺刘耀文 好好上学啊

刘耀文好 马哥

刘耀文看着马嘉祺走远 掉过头 也离开了学校

刘耀文在街上走 一边看招聘信息 他还没有成年 没有身份证 要找到一份工作太艰难了

他走了一上午 中午也没有回去 他知道马嘉祺从来都不会回去 在事情还没有被知道之前 他一定要找到工作

酒吧工作人员小弟弟 我看你在这附近转了一上午了 你在找工作吗

刘耀文对

酒吧工作人员那正好啊 我这边还少卖酒的

刘耀文但是我没有身份证

酒吧工作人员我们不要身份证 能把就酒卖掉就行

刘耀文思考了一会

刘耀文好

跟着那个工作人员进了酒吧

刘耀文赶在了马嘉祺之前到了家 他看见家没有人 他松了口气 坐在桌子前 装作学习的样子 他知道哥哥喜欢他这样

马嘉祺耀文 吃饭了吗 在看书吗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马嘉祺不一会就回来了 看着在看书的弟弟 他感觉很欣慰

刘耀文瞒着马嘉祺在酒吧上了一个星期的班

直到那天学校叫他回去拿退学材料时 刘耀文的班主任找到他时

他才知道 刘耀文已经一周没有去上学了

马嘉祺好的 老师 我知道了 我回去会和刘耀文讲的 谢谢老师

马嘉祺晚上没有去上班 他就坐在出租屋里 也没有开灯

刘耀文悄悄的推门进来 打开了灯 他看到了坐着床上 看着他的马嘉祺 他心在那一刻慌了 非常慌

马嘉祺刘耀文 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耀文明白 哥哥知道了

而他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