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四）

马嘉祺看着回来的刘耀文没有讲话 一直看着他

刘耀文马……马哥 怎么了

马嘉祺没有出声 只是盯着他

刘耀文知道 马嘉祺已经知道他没有去上学的事了

刘耀文马哥 我……我错了

刘耀文我是看你太辛苦了 想帮你分担点压力

刘耀文马哥 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

马嘉祺通过出租屋小小的窗户 看着外面挂起的月亮 缓缓开口

马嘉祺耀文 我不需要你干什么 只想让你好好读书

马嘉祺我没有完成的学业 我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所以我才让你好好读书

马嘉祺钱什么的不用你操心 如果我今天不去学校 你准备瞒我多久

马嘉祺耀文 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马嘉祺而你的人生才开始

刘耀文马哥 我错了

刘耀文我真的错了

刘耀文听着马嘉祺的话 心里刺痛了一下 他从来没有想到 对于马嘉祺 学习这件事这么重要

马嘉祺没有回答 走出了出租屋 在路上走着 拿出手机 打了刘耀文姑姑上次留给他的电话

马嘉祺喂 我是马嘉祺

刘耀文姑姑嘉祺 怎么了 是有什么事吗

马嘉祺你把刘耀文接走吧 我……我给不了他什么生活

刘耀文姑姑你想好了吗 问耀文了吗

马嘉祺我不打算问他了 麻烦你回去一定让他好好学习

刘耀文姑姑那我……什么时候去接他

马嘉祺今天晚上可以吗

刘耀文姑姑可以

马嘉祺您直接到出租屋去吧

刘耀文姑姑好

马嘉祺挂断了电话 回了出租屋

刘耀文坐在床上 看着马嘉祺从外面走回来 扑了上去 抱住了马嘉祺 在马嘉祺的肩膀上流泪

马嘉祺耀文 你姑姑马上来接你 你走吧

刘耀文愣住了

刘耀文为什么 马哥 马哥 我不去上班了 我好好上学

刘耀文马哥……

马嘉祺不 耀文 你走吧

刘耀文马哥 我保证我好好上学

马嘉祺耀文 别固执 和你姑姑走吧

马嘉祺面朝着门 看着门口站着的刘耀文的姑姑

刘耀文马哥 我不要 我不要走 我不是幼稚了 我去上学

马嘉祺耀文 你走吧 你再这样 我就不喜欢你了

马嘉祺放开刘耀文 摸了摸他的头 他内心很挣扎 不行 为了他的未来 他必须做出选择

刘耀文马哥……

刘耀文知道 这次马哥是态度非常强硬的 他感受着来自马哥最后的触碰

可是马哥 你知道吗 我喜欢你啊 所以我才答应你啊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刘耀文和姑姑一起离开了

马嘉祺瘫坐在地上 像是经历了沉重的打击 他感觉自己又回到父母离开的那天

为什么心会痛呢 明明早就死了啊

他把自己蜷缩起来

耀文 为了逗他开心 故意的鬼脸

耀文 为了照顾他 没有睡觉的夜晚

耀文 为了帮他 去找别人打架

耀文 为了分担压力 辍学去打工

耀文……

你知道 原来你早就在我心里了

但是我不敢承认 失去 这种感觉 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你还小 你的生活还长 我不能自私 应该要为了你的未来 舍弃自己的感情

耀文 一定要好好读书 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刘耀文回到了家 他一言不发 他倒在床上 眼泪打湿了被子

马哥 为什么 我不是你最爱的弟弟吗

为什么要抛弃我

我不明白 永远也不会明白

马嘉祺 从你把我捡回去的那天开始 我便只能和你在一起

马嘉祺 你难道没有感觉到 我对你的情愫吗

马嘉祺 如果抛弃我 是为了让我好好读书 那么我如你所愿

——

如果他们知道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的见面

那刘耀文还会不会选择离开

马嘉祺会不会选择放开他的手

——

马嘉祺

我喜欢你……

非常非常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