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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变故突生

TNT:魁杓

贺峻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下山回府,好像是敖子逸派人将护送他回去,好像又是他自己走回去的,他只觉得很累很累,头很沉很沉。

他手提官帽,朝服仍在身上,重重砸在榻上昏昏睡去。

迷蒙间好像听见几声惊呼,额上传来冰凉的感触,眼皮上下打架,好像看见御医着装的人,好像还看见了张真源焦急的面容。

可他却觉得自己看见的是少年时的张真源,他身边还站着少时的严浩翔。

脑子里像糊了一团又一团的纸,重重叠叠画着他经历过、没经历过的场景。

带血的残阳未落尽,残阳笼罩血肉堆成的山,血流成的河,血肉山上站着个不认识的人,杵着剑,向他伸出被鲜血染红的手。

贺峻霖伸手去够,不论怎样都隔着一条染血的时间长河。

他眼睁睁,眼睁睁看着无数只手从尸堆里挣扎出来,抓住那人的腿,圈住那人的腰,撕扯那人的手,挟住那人的肩,掐住那人的脖子。

被一点一点扒进尸堆,如同陷进泥沼,最后就连那只求救的手也彻底淹没在尸山里。

血日下沉,尸山的各角燃起大火,卷舌之势袭来。

贺峻霖想喊,可他喊不出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喊谁。

他拼命伸出手要去抓,却被身后无数只手忽而捂住眼睛和嘴巴,将他长久地拖入黑暗。

“怎么会突然烧成这样?”

贺峻霖身上的温度烫的吓人,张真源反反复复探,温度还是反升不降。

贺峻霖一回来就瘫倒在床上,下人来叫他的时候就已经不省人事,隔着肥厚的朝服去抓他手臂,都能感受到极高的体温。下人赶忙去宫里叫御医,没想到竟还惊动了张真源。

张真源来得匆忙,帝王的衣袍也还没换,就这样大摇大摆进到相府,这一身衣服将一干人等吓了个好的。

张真源扫视一圈跪倒的人,挑个眼熟的发问:“你家相爷是去了哪?怎搞成这副模样?”

突然被皇帝提问,下人心中惊惧,颤颤巍巍回道:“相爷今天下了早朝去过一趟大理寺,然后又…又出城去了趟山上,回来就……就这样了。”

这人说话有分寸,轻易没提贺峻霖和兖谷的关系,张真源知他说的是哪,点了点头。

“有发觉什么异常吗?”

“这…”下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口齿打架好一会才捋清舌头:“奴才每见相爷一面,大人的精神好像都要更差。”

张真源听完挥手遣退下人,只留御医一人。

“他这病来得突然,烧成这样,可会留下后遗症?”

御医躬身回道:“相爷这病看起来像是心病,胸腑积压的火气旺盛,憋久了一下子泄不出,这才引发急症。”

“至于……”御医有些犹豫,张真源抬手示意不必忌讳。

“至于会不会落下后遗症,这个得看今夜的高温能不能退,人的身体也是有承受限度的,更何况是相爷这个体魄。”

贺峻霖这温度烧得实在太高,别说是脸和脖子,就连手臂都是通红,活像是被滚水烫发过一般。

御医表露的隐晦,别说是后遗症,能不能醒都是问题。

张真源忧惶不安的看着贺峻霖,指腹又去试探他脖子的体温,实在是高的吓人。

张真源立时决断:“你今夜别回太医院了,在这时刻观察他的病情变化。”

“臣遵旨。”

御医在一旁站上一会,张真源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愣了愣才开口询问:“夜深了,皇上您该回宫了。”

张真源摇头:“他烧成这幅样子,我哪有心思回去。”

“可明日还有早朝,陛下身体要紧。”御医规劝他两句。

“早朝有太后盯着,我去与不去,差别不大。”

张真源不在意的一句,倒是把御医吓得够呛,直接跪伏在地。

“皇上乃一国之君,万不可妄自菲薄。”

张真源原没想吓他,一时间着急贺峻霖倒是忘了忌讳,把这小官吓到。

“无碍,你去煎药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张真源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御医见此,也只好抱着药箱先下去。

等他端着熬好的药再回来,张真源身上的皇袍因为碍事被脱掉,随意放在桁架上,人只着单衣撑坐着迷瞪。

听到人的动静,张真源转瞬清醒,伸手又探贺峻霖的温度,还是居高不下。伸手向御医要过药碗,让御医将贺峻霖扶坐起来。

张真源舀起一匙汤药送到贺峻霖嘴里,虽然人烧的迷糊,喝药还算配合,很快一碗就见底,只是温度还没有一点回转迹象。

贺峻霖额上的布条换了一片又一片,张真源彻夜没睡地看顾,给他喂药、测温。

直到窗棂透进细碎的光,贺峻霖的状况终见好转,张真源叹了口气,心下悬着的石头才算落地。

御医给贺峻霖扎完一道针,但张真源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御医正想开口劝他休息,毕竟在榻前守了一夜,一刻未曾歇过。

却没想到张真源比他更快开口:“去通知大理寺的人,将严大人带来。”

“?”御医有一刻错愕,这个时间审人?

他还想说什么,就已经有人拿着皇帝的金科玉律去大理寺提人了。

既然是皇上发话,他一个做臣子的能说什么,还不如好好熬他的药看他的病,盼着床上这位能早点醒来。

不然以张真源对这位的重视,自己这颗脑袋未必能保得住。

相府的人去大理寺提人,势必要经由邓佳鑫的手。

所以最后带回来的除了严浩翔外,还有邓佳鑫。这两位在路上就已经了解到贺峻霖的情形,脸色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

张真源因有话要和严浩翔说,所以邓佳鑫得以先走一步去看望贺峻霖的憔容。

严浩翔面对张真源,未发一言,只等着面前的人有所发作。

张真源照顾贺峻霖一夜,期间也想清楚许多事,贺峻霖突发重病,和严浩翔绝脱不了干系。

可真到看见面前这个毫无血色的人,张真源又下不去手。

怎么说,贺峻霖和严浩翔都是张真源最亲近的人。

严浩翔黯垂的眼眸看着对面那只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像是放弃挣扎一般发出声音。

“严浩翔,不管是之前你一声不吭离开,还是现在那些铺天盖地的谣传,我和贺儿都是毫无保留地站在你这里的。可是搞成现在这个局面,对我们又什么好处。”

张真源看着严浩翔缄默不语的模样,重重叹了口气。

“这不是我第一次劝你了,贺儿经不起你这样折腾,从前到现在他都只是个习惯安定的人,而他也只为你一个人甘愿冒过险。”

“你走之后他才决定走上暗藏杀机的政途,就是为着有朝一日能够护住你。”

“所以现在你身陷牢狱,他尽心竭力为你洗白,这都够仁至义尽了。”

“他知道你是个不甘沉寂的人,所以你回来以后,他一避再避……”张真源说到这里,声音也有些低沉,甚至带着悔意。

“也怪我,做什么不好,偏要把他往你身边推,如今这个场面也是我造成的。”

他当时只觉得严浩翔回来是好事,不仅能扭转朝堂上的局势,甚至还能再次促成这段不小心断裂的关系。

可他一次又一次忽略了贺峻霖透露的退意,贺峻霖本就是个胆小的人,夜路都走的战战兢兢,他却将贺峻霖推进一个接一个的火坑。

张真源见到榻上的几乎没有生息的贺峻霖才意识到,这个本就脆弱的人,可能下一刻就会彻底死去。

而这一切是贺峻霖尽心尽力辅佐的好友,和面前这个自诩爱他的人亲手造成的。

严浩翔终于不再是一副死人的模样,抬头看着张真源,声音嘶哑:“我想见见他。”

张真源叹出沉闷的气,点头。

严浩翔转出去之前,才留下句话给张真源:“被盗的城防图是假的,真的在李后手中。”

不怀好意盯着严浩翔的势力太多,有人拿他做诱饵,有人拿他当挡箭牌。

林墨希望严浩翔像从前一样束手就擒,鬼王爷也希望他闭嘴。

他不对邓佳鑫坦诚,就是因为这里面的盘根错节太多,走错一步就可能万劫不复。

可没想到贺峻霖竟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哪怕深涉险境,也不曾有过半点怯意。

严浩翔来见贺峻霖,邓佳鑫正跪在床边,腼貌如忏悔般虔诚,握着贺峻霖的手,像在对待一件视如珍宝的圣品,只是不小心弄碎了一角,却心疼得不行。

贺峻霖温度降了下来,身上也不再是滚烫的红,但体肤和眼角还是带着高烧后余留的粉霞印记,苍白的唇瓣是病重的痕迹。

若非是御医手中测息的羽毛在浮动,贺峻霖便真如死去了一般枯寂,没有半分人的生气。

严浩翔站在屏风旁静静望着榻上的人许久,直到邓佳鑫被传唤出去,他才拖着惭悸的步子上前。

他害怕下一刻眼前这个形容憔悴的人忽然辞他而去,可是抓到那只有温度的手时,心又莫名安定下来。

贺峻霖这辈子没做过坏事,唯一的不顺遂就是遇到了严浩翔这么一个“恶人”。

这个人嘴上说爱他,可却明明总气他,让他心力交瘁,事事叫他不安。

本该被人呵护的,怎么偏偏就遇到严浩翔这种蠢货呢?

霖霖啊,快点醒醒吧,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不要像现在这样。

这荒凉的人世,我只剩你了。

张真源以城防图丢失一事支走邓佳鑫,只交代他说尽快查清真相。

邓佳鑫领命,张真源有意将严浩翔留在相府,他也难得识相不再针对。

鉴于邓佳鑫对严浩翔的态度,张真源倒也不打算透露更多。

既然城防图丢失是假,而李后手里是真的,为谁所盗就不再重要,因为替罪羔羊已经做好。

只是鬼王爷的目的实难揣测,像是有意让严浩翔成为众矢之的。

严浩翔和林墨勾通的谣言现在闹得满城风雨,都已经传到张真源的耳朵里,要多荒唐有多荒唐。

先不管鬼王爷和李后究竟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在催化这件事情,但城防图和谣言不早日得出结果的话,只怕整件事会发酵到难以控制的地步。

张真源下令派人上山去找马嘉祺,但却没想到他这边也遇到不小的麻烦。

丁程鑫中毒还是宋文嘉发现的,丁程鑫现在虽无事可做,但卯时起的习惯从没改过。

卯时宋文嘉送舆盆进去的时候,丁程鑫睡得还沉,他便放下东西退出去。

可是一直等到巳时,屋子里还是一点动静没有,宋文嘉心觉有异,进去唤他几声也没半点回应。

丁程鑫是江湖中人,惯不可能对这般动静还没丝毫反应。

宋文嘉亲自给丁程鑫摸了脉象,如若只是粗略感觉,倒真不像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睡得太沉而已。

但偏就是宋文嘉诊的细致才发现问题所在,丁程鑫的脉律不规则,脉来迟缓而有不规则间歇,承下走的趋势,脉象涩难疏通,像是伤了精血,主气滞淤在内。

宋文嘉去找了敖子逸来,又派人找名医来瞧,一来二去印证了宋文嘉的猜测。

老医捻着灰白的虬须,问道:“病人这段时日可用过什么东西?”

宋文嘉将预先备好的汤药呈上,这是昨天给丁程鑫服用的,并非觉得敖子逸有问题,他猜测这味药很可能是个引子。

老医捏起些药渣,定睛看了看,置于鼻翼间细嗅一二,对这药的功效心知肚明。

但好歹是见过场面的名医,也没有表露出什么复杂的情绪:“此物虽烈,但用的恤慎,最多是一时阳热亢盛,脉象理不至于此,可有病人日常吃食?”

敖子逸神情一暗,也有了猜测,朱志鑫替他去抓人。

朱志鑫办事效率极高,不过狠狠唬弄过厨房里众人一番,眼神毒辣抓到了人。

丁程鑫中毒一事的消息尚不能泄露,朱志鑫叫人围起整间庖屋。

所以等刘耀文得到朱志鑫消息赶来,敖子逸不仅将那厨子就地正法,甚至还揪出了幕后黑手。

机关阁阁主的手段之狠绝,世间怕也是无人能及。

“这药和方才那个倒是极相反的用处,但这一日一点的量也不至于相冲,要么就是他体内原有这毒侵蚀,曾有过医治压抑,所以如今只一点便又将那些毒性逼了出来。”

老医繁复捋过他的胡须,有感而发:“浸毒之人是有多大的仇恨,若非药性相冲及时发觉,再多服数日只怕不成人样了。”

敖子逸听完老医对着那纸药粉的论断,面色勃赤,就连握拳的手也暴起青筋。

鬼王爷竟能查到这个份上,甚至效仿那人之手给丁程鑫下此毒,其心可诛。

刘耀文也知丁程鑫曾中过毒,但当初对外瞒的紧,狐狸也怕狼崽担心,所以了解的不多,可听完这一句他也惊惶起来。

“以前能治,现在也可以的吧。”

老医叹气:“治倒可以治,但不能根治,你们自己也应是清楚的,否则不会留这么个隐患到现在。”

刘耀文听完立时从地上爬起,一把抓住老医的领襟,暴怒出声:“你不是名医吗?怎么就治不了!”

“这位小哥莫不是在说笑?当初你们请过的大夫里比我造诣高的绝不是没有,但这毒他们确也束手无策,否则何至于特来请我一趟?”

老医也不客气回怼,他这么大年纪还没遇到过这么莽的家属。

敖子逸拍拍刘耀文的肩头,叫他撒手,不要意气用事。

换了别的任何人,刘耀文不仅不听,甚至还可能直接动手将这老医揍得鼻青脸肿。

但丁程鑫倒下了,敖子逸就是唯一能管的动他的人,真就听话放了手,膝盖又回到了冷硬的地上,看着丁程鑫满是急切和担忧。

“抱歉,家中孩子年少冲动,冲撞了您。”敖子逸替刘耀文向老医倒上一句抱歉,朱志鑫愣神片刻。

敖子逸对谁不是一副别人有求于己的样子,朱志鑫何曾见过他对谁躬身相拜。

“罢了罢了,老朽自知此道不精,也只能诊出个病理来,若要再将其压制,怕还是要再找先前那位。”老医整好领襟,叹了口气。

“可…常医仙早已归寂。”敖子逸犯难。

“这个简单,找他那个不成器的徒弟便是,常医仙的小徒虽心术不正,但他师傅的本事也学了个十成十的,还有个毒仙的名号在,比他师父也差不到哪去,只是花多些钱罢了。”老医看在敖子逸待人有礼的份上说的多些。

“多谢提醒,”敖子逸躬身再拜,“只是在我寻到那人之前,还烦请您照看一二。”

老医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刘耀文好不容易被拽走,老医正要行针给丁程鑫稳脉排毒,外头就有人闯进,手中的针险些一歪,扎错地方。

“要闹出去闹!这里头还在诊治,还想不想好了。”

老医这一吼,来人连喘息都急急屏住,刘耀文看见是宋亚轩匆急跑来,后脚刚踏进的是马嘉祺。

宋亚轩耷拉脑袋,略有些委屈走到刘耀文身侧,俩人难得不再和从前那样插科打诨,像做错事的小孩罚站,眼睛都停留榻上。

刘耀文听到消息就让宋亚轩跑去找马嘉祺来帮忙,他则匆忙跟着朱志鑫就过来了。

马嘉祺望见榻上没有清醒迹象的丁程鑫,这人明明昨日还在厮混,今日却成这幅样子。

只宋亚轩说了句丁程鑫出事,尚还不知道人是中毒,心中五味杂陈得很。

敖子逸见他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反而挪步主动走过去。

马嘉祺知他有话要说,便跟他一同出去,留刘耀文他们在旁看顾。

两个人到侧室落座,敖子逸只简略说鬼王爷下毒导致丁程鑫昏迷不醒,马嘉祺才知丁程鑫为何昏迷。

“兖谷和暗卫你要怎么统管,我无心干涉,但这档子事是你这边出了纰漏,才让人有机可趁。”

“去江南的事情我会尽早提上日程,他的毒不能拖。”

敖子逸如今根本无心再多责怪他什么,丁程鑫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这其中有这么大的纰漏在,马嘉祺却没有察觉,就已经足够说明兖谷护不住丁程鑫,不适合他再逗留。

马嘉祺自知理亏,也不纠缠:“若阿程愿意,我不会阻拦。”

“只是他尚还未苏醒,待我将人找到,稳定下来再走也不迟。”

他这句话说的虽是公允,却也存了他自己没察觉的私心,潜意识里还是想知道丁程鑫如何抉择。

只不管丁程鑫留或不留,马嘉祺今后都誓要将他护好。

敖子逸特地将他拉出来聊这么一场,是为了让他自己看看他造成的局面,所以他的这些心思,敖子逸清楚得很。

至于鬼王爷那头,敖子逸还有别的打算。

敖子逸进到相府时,却是入夜。

相府里悄然,道上没碰上一个活人,敖子逸心察有怪。

白日里因着丁程鑫的事情,他还不知贺峻霖病重,问一嘴引路的人才知事情个中原委。

正院张真源留人看守,相府的下人躲得远都不敢随便靠近。

管家和守卫交涉几句,敖子逸便得以进入。

正院里头更是静悄,只院外有人看守,敖子逸轻飘转进正屋。

除榻上昏迷不醒的贺峻霖,榻沿还有个人机警转头,大概是敖子逸步子过轻,以至于严浩翔以为是什么人混了进来。

“是你。”严浩翔收敛了利目,低声说道。

“我倒是没想到,在这能见到你,越狱?”敖子逸也是许久不见这位老朋友,在这见到他也有惊异。

严浩翔没回他,他现在没有心情和故人叙旧。

敖子逸也觉得没意思,走上前仔细端详榻上的人。

贺峻霖的脸色比起今晨又要好些,这病估计来的快去的也快,本也不是生理上的疾患。

敖子逸心中感叹,这个傻子还真的是用情妄深,哪来他这种要自己命的感同身受,丁程鑫当初不说,也是考虑到这点。

哎,怎么办呢,这是敖子逸闯的祸。

那就勉为其难帮帮这只憋屈的兔子吧。

“说实话,看贺儿这样,我倒是想着以前他要真被老丁骗走,还算件好事。”敖子逸看着这对苦命鸳鸯,有感而发,“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坏。”

虽是一句玩笑话,个中的无奈也难言说明。

一个个爱的死去活来,最后等着敖子逸来收拾烂摊子。

“小皇帝这回看来是真逼急了那老虔婆,鬼王爷的手段使得还算精彩。”

不仅拿严浩翔做饵吸引小皇帝的注意,甚至还算计上了丁程鑫,让马嘉祺分身乏术,只可惜还漏算一个人。

原敖子逸也无心管此事,但他看重的人皆因此遭殃,很难坐视不理。

“严浩翔,这件事我权当补偿贺儿,你若是要谢便好生待他。”

敖子逸浊叹,将目光从贺峻霖身上收回,在临走前给严浩翔留下这句话。

贺峻霖本不是认死理的人,遇到严浩翔以后,却是认定了这个算不得良人的混账。

严浩翔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爱他的人就这么甘愿奉献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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