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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风雪承欢

TNT:魁杓

冬是蛰伏的季节,不论是猛兽或是人。

朝堂上的局势惫懒起来,但依旧不妨碍这些人各怀鬼胎。

兖谷这边的局势也不算太糟糕,虽然马嘉祺是第一次接手管理这类事务,但好在他算是有些天赋,且之前丁程鑫处理事务时也从不避着他,也学到不少。

再有李天泽帮扶协助,处理起来得心应手不少。

不过李天泽一个非谷中人,却时常出入兖谷和清书院,也招来不少的非议。

刘耀文有所耳闻,问过宋亚轩几嘴,都被他不正经的搪塞过去。可是问得多了,宋亚轩也察觉到刘耀文提起李天泽时语气愈发不善。

“张极那你去看过了吗?棉被和碳火够用吗?”

宋亚轩惦记着张极一个人住,还是个孩子,怕他照顾不好自己。

先前刘耀文要张极搬,宋亚轩就不同意,刘耀文张口闭口说他住在这里不方便,宋亚轩驳他有什么不方便的,都是男的。

刘耀文不回他,偏要张极搬,最后宋亚轩不高兴他也还是自作主张把张极丢出院子。

“都备好了,他这么大人了,自己能搞定。”刘耀文回得敷衍。

宋亚轩最看不惯他这幅不伤心的模样,锤他一下,却被扣住。

“你今天去看老丁了吗?”宋亚轩转头不去看他故作凶恶的眼神,问上一句。

“去了,他那有人伺候着,也不需要我准备什么。”虽然丁程鑫已经开始见人了,但刘耀文还是有不高兴。

宋亚轩道:“怎么了?老丁有人照顾你还不高兴?”

刘耀文道:“他身边那个人做事太细致了。”

“?”宋亚轩听他没头脑说这么一句,有些糊涂。

“感觉没安好心。”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那人是三爷送的吗?”宋亚轩奇怪。

就是三爷送的才不安好心啊。

刘耀文在心里腹诽,却没敢说出口。

宋亚轩肯定是不知道丁程鑫和马嘉祺的事情,所以才没察觉出宋文嘉的危险性。

刘耀文毕竟是在丁程鑫身边长大的,不管是谁有心接近,他都能很敏感的察觉到,但是丁程鑫偏偏又是那种恨不得谁都对他有点心思的人,所以从小到大遭受过刘耀文白眼的人不在少数。

“对了,李天泽到底是个什么人?他怎么总是和小马哥在一起?”说起有心之人,刘耀文还是不免提及李天泽。

这回换宋亚轩沉默了,果不其然他又想故技重施,刘耀文抵住他的脑袋不让他乱蹭,眼神毋庸隐瞒。

宋亚轩叹了口气,坐正了来:“天泽和师父认识很久了。”

“比你还久?”刘耀文问。

宋亚轩摇头,鼻腔轻轻发出哼声:“也有好多年了,当初他接济过我们,之后师父和他成了挚友,不过这几年就没有太多来往了,至于现在为什么又突然这么密切的见面,我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

宋亚轩其实隐隐约约有猜到些什么,只是不确定所以也不敢多说,只能挑些无关要紧的同刘耀文讲。

“这样?”也不知道刘耀文是信了还是没信,宋亚轩只觉得松了口气。

谁知道他又转了话锋:“宋亚轩。”

“嗯?”

“你会骗我吗?”刘耀文这突如其来一问,连表情都透露着认真。

宋亚轩怔了怔,心却如擂鼓般。

“不会。”宋亚轩回得认真。

看宋亚轩这么认真地神情,刘耀文噗嗤一下笑出声,搓揉他的脸颊,开怀的很。

宋亚轩知道被他耍了,捶上一顿,可心中的不安却挥散不去。

他也不知道没把他不清楚的事说完算不算一种欺骗,可是李天泽曾经那样的郑重交代,让他不得不多考虑马嘉祺的处境。

只是事实真相这种东西,就算宋亚轩装作不知道,也还是有一天会被披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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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除开见过刘耀文和宋亚轩外,就不再见过别的什么人,马嘉祺起初还会来几趟,站在院子里许久,但丁程鑫既不让他进也不赶他走。

宋文嘉基本入内禀告过后,人也没再出来过,像是刻意要他难堪。

可院子里除了他一个人,又难堪给谁看呢?

丁程鑫要他难堪给自己看,要他把自己深深剥开,睁开眼好好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所以当马嘉祺想明白以后,就不再来了,因为比起得到丁程鑫的原谅,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不管马嘉祺来得勤,还是不再来,丁程鑫听完也不过是淡淡的一个哦字,然后在自己的院子里和宋文嘉做些别的事情,都是以前忙的时候很少会做的事情,甚至连棋力都提升不少。

马嘉祺就真的像他玩腻以后,随手丢掉的玩意,挂不上心了。

宋文嘉却知道,越是因为难以得到,才非要装作不上心的样子,留个人前的体面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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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子逸那来信诘问过丁程鑫兖谷和暗卫的事情,但是丁程鑫看完却连信都懒得回,抱着卷成一团的被褥,说:“他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回来问我。”然后就睡了过去。

敖子逸来不了这么快,撇开路程不说,如今局势动荡,各国异心四起,机关阁需要他的情况也就多了不少,短时间内根本离不开,也只能把亲自收拾丁程鑫的事往后延期。

是以今年春节朱志鑫也只是替他送完礼,和刘耀文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连丁程鑫都没见到。

今年的春节,兖谷也不如往年热闹,因为换了谷主,又觉得是马嘉祺将汪禛赶走的,大家多多少少心中有所埋怨。

但马嘉祺的身份毕竟摆在那,还有刘耀文尽心维护,也不过是私底下说上几句,不敢在台面上太过分。

马嘉祺也没时间好生操办谷里的节日,江湖各派往他那递了拜帖和请帖,其中不乏有战帖。他忙着应付,最终只能把这种小事交给刘耀文。

刘耀文是有经验的,但独立一人操办确实也很吃力,便拉着宋亚轩一起帮忙,但宋亚轩跟他在一起又喜欢打岔,闹起来没完,只能放他去玩一个人忙。

虽说别的他不上心,但是采买这件事却表露出了极大的热情,刘耀文一眼看穿他只是想借口去长安街瞎逛。

“一起去嘛,现在要过节,街上肯定很热闹。”

宋亚轩总是像个孩子一样缠着刘耀文要这要那,刘耀文看他这么想去,竟然也就答应了。

之前丁程鑫和马嘉祺总是勒令不许宋亚轩出谷,但眼下两人都没心思管他们,刘耀文又被宋亚轩吃得死,带着人就下了谷。

一路上刘耀文都跟得紧,别看宋亚轩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但刘耀文却还是后怕得很,生怕再有任何意外。

他全身心都放在宋亚轩那,以至于走到街口转角,他险些要撞到人,没来得及刹住。

“诶。”

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抬头发觉自己一头撞到了宋亚轩的背上,可这声音明显不是宋亚轩发出来的。

偏头去看,原是许久没见的贺峻霖。

他被人抓进了怀里,旁边还有个和刘耀文年岁相差无几的青年,脸色却不好。

“放开!”

贺峻霖没好气地抬头叫拘着他的人放手,这人刘耀文也认识。

严浩翔也听话,将人放开。贺峻霖闪到一旁,也看见了刘耀文和宋亚轩。

方才忙着调和这身边两个人诡异的气氛没来得及看路,差点和人相撞,结果严浩翔突然一把把自己捞走,现在才发现刘耀文和宋亚轩也在。

贺峻霖想起来严浩翔和邓佳鑫来找他的情形就觉得头大,什么时候约他不好,偏偏碰到一块来,要命要命,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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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儿,你怎么在这?”话是刘耀文先问出口,他看出来这三个人有些不对劲。

“这话不该是我问你?怎么又下山了,老丁知道?”贺峻霖反问他。

刘耀文这小子还真是好了伤疤转头就忘了疼,又带人大摇大摆下山。

刘耀文道:“采年货啊,看不出来吗?”

“采买还需要你?怎么,换了个谷主,连最基本的运行都维持不下去了?”贺峻霖的话本就是说者无意,可听者有意。

宋亚轩开口解释:“不是的,是我想下山逛逛,就趁着买年货要耀文陪我下来了。”

“这样啊。”贺峻霖差点忘了宋亚轩和马嘉祺是什么关系。

宋亚轩煞有介事点头,闹得贺峻霖心软,不自觉伸手摸了摸宋亚轩的脑袋。

很显然,在场的各位都被他这个举动惊到了。

“干嘛这么看我?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猛兽。”

贺峻霖完全没发觉自己刚才那个动作有多暧昧和逾矩,原只是看宋亚轩像浑身长着软毛的幼犬,软乎乎的,觉得可爱就伸手揉了揉,这些人的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宋亚轩脸倒是先红了起来,憨笑着说:“我已经成年了。”

他这一说,倒是把贺峻霖头上的乌云吹走了大半。

“成年了就不能摸头了?”

“好像…”宋亚轩倒是很认真的思考起这位丞相大人提的问题,弱弱回他:“好像没有这个说法。”

“就是说嘛。”

贺峻霖看他这样,于是又揉了一圈他的脑袋,还想再摸就被制止住了。

“你摸狗啊?”刘耀文的语气真的是不好,一把将宋亚轩塞到身后去了。

“怎么?你还护食啊?”贺峻霖用揶揄的口气回他,这两人斗气反倒是弄得宋亚轩一张脸涨红。

“贺相的口头之辩如今还拿来欺负孩子了。”严浩翔插上一句,话里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是啊,小贺哥哥,要是被那些争不过你的老臣知道,脸色指不定怎么青呢。”

这句是邓佳鑫说的,他想传达出来的也不过是说朝堂上的那些老臣是些爱斗气却又斗不过贺峻霖的垂髫小儿。

“是你这话说了被他们听去了,脸色才会铁青吧。”贺峻霖指尖去戳邓佳鑫的额头,邓佳鑫笑着摸了摸额尖。

邓佳鑫一惯会接茬,在贺峻霖面前浑水摸鱼,做什么都能讨得一顿好感。

所以严浩翔和他在贺峻霖面前的时候,大多时候会被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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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发现气氛不太对,悄悄在刘耀文身后扯他袖子,刘耀文同样也发觉了,却不打算管闲事,抓紧机会告辞,拉着宋亚轩就往人群里钻去。

能逗的人走了,贺峻霖也没多少的兴致陪着这两个人以军务为借口的人闲逛。

但是这两个人暗暗较劲实在叫贺峻霖不自在,随便找个酒楼,及其随意地用完午膳就先逃了,留这一大一小干瞪眼。

大概是谁都看不惯谁,谁都不服谁,贺峻霖一走,这两人也很默契地散了。

然后接下来几日贺峻霖干脆闭门谢客,能不接他们的帖子就不接,能不见他们就不见,就连在朝堂上都刻意避着。

贺峻霖只想好好过完一个年,旁的什么他都懒得再管,这两个人爱怎么闹怎么闹,他堂堂一朝宰相,还要被人拿捏去了不成?

况且现在他也学聪明了,叫人把整个丞相府的围墙都给加高几层,还派人专门把守,再不能让人直接飞檐走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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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发觉贺峻霖最近几天精神状况一惊一乍,风吹帷幔都能把人从瞌睡中直接炸惊挑起,带着关心询问。

“你这几天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怎么?是政务太繁重?”

贺峻霖揉着跳动的太阳穴,一把把自己摔到椅子上:“要真是政务,我倒还省心了。”

“那就是人?”张真源撑着下颚,煞有介事,“是严浩翔和邓佳鑫那孩子?”

贺峻霖挂了个不太难看的笑给张真源看,说道:“这两个人我可真是没什么办法,他们就好像天生的八字不合,也不知道成天有什么好较劲的。”

张真源被贺峻霖的比喻逗笑,却问的认真:“你当真一点都不知道?”

贺峻霖又不是块木头,不管怎样这两个人总是在自己跟前闹得欢腾,隐约也能察觉到些不平常的。

“还不是严浩翔,他这人……我真是怀疑他上辈子就是一坛陈年老醋,连个小孩子的醋都要不分青红皂白地吃。”

在贺峻霖这,邓佳鑫压根排不上号,毕竟他还没丧心病狂到要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可就算他对人家没心思,但保不齐邓佳鑫对他是个什么想法。

“你啊你……”

张真源带着无奈,笑着扬了扬手,怎么说这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更何况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好,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贺峻霖不知道便罢了,如果他知道,那就更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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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贺峻霖的事情,就到了张真源自己的,贺峻霖不提倒是没什么。

“皇后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接回来?”他这一说,张真源的脸明显冷下去好几个度。

“她自是请愿去的,何时回又怎须我去请。”

虽然张真源没说过陈泤珝与清剿羽翮署一事的关系,但这件事问一问他身边的内官,再从宫人嘴里钓一钓,也就摸出些蛛丝马迹。

“不论其他,她依旧是我朝的皇后,这时节也该迎回宫的。”

张真源却没说话,并不想谈及这件事、这个人,贺峻霖见他铁了心不肯谈,也只能拍拍屁股走人。

来时还未下雪,等他出了御书房走在宫道里,红墙绿瓦围棋的高墙却零零落落飘起了鹅毛的银粟。

贺峻霖抬头望了眼这天,又看了眼飘到脚下的玉尘,落地便是渐融,徒留下水渍。

今年的雪下的算是晚的了,也不知今年的雪夜有几个能真过得安稳。

贺峻霖摇头,笑自己不知是在妄想些什么,抬着步子向着宫外去,遗留干涸的鞋印,又随即被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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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冬雪来得突然却也来的晚,下得零落也铺得浅,浅到孩童连打雪仗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也因着这场冬雪算不上太冷,大家就不大爱挤在一起取暖,相互间都留了点礼貌的距离在。

风雪不肆虐,宋亚轩雪夜里的觉也就睡得熟,安稳很多,刘耀文也就没有抱着这个柔软团子睡觉的合理借口。

只是夜里宋亚轩睡得熟了,刘耀文的手和脚还会不安分地攀上去。第二天早上宋亚轩醒得早,由于这个姿势太过别扭,被他欺压得难受,一脚就把人踹下了床。

所以刘耀文去拜见丁程鑫的时候,还时不时揉自己和地面亲密接触过的屁股,丁程鑫看他这样也笑了出来。

“亚轩,你头上这顶帽子看着眼熟,这不是耀文的那顶银鼠暖帽吗?他竟还舍得给别人戴了?”

宋亚轩摸了摸脑袋上的绒帽,看向刘耀文。

刘耀文被丁程鑫说的脸上一热,忙说:“老丁你要是也想要,明年我去猎,制上一顶给你。”

“我可不稀罕你这帽子,不好看的很。”

丁程鑫说着,宋亚轩摸着帽子的沿边,心想有那么难看吗?他倒是觉得挺好看的,而且还很暖和。

“不过亚轩戴起来倒是挺合适的,怪可爱的。”丁程鑫揉了揉宋亚轩头上帽子的毛,心觉手感还真是不错。

“明明是你不爱戴这种帽子,偏要说我的这顶不好看。”刘耀文咕囔一嘴,微微有些气愤。

丁程鑫见他这般,伸手捏着他的脸,用了点力,疼得刘耀文跳脚。

“是是是,我不喜欢,自是有人把它当宝一样。”

这话听起来也不知道说谁,反正不管是刘耀文还是宋亚轩,脸都是微红的。

“你们这两小孩是热吗?怎么脸都红成这样。”丁程鑫故意打趣,两个崽子晕红的圈画得更大。

刘耀文恶狠狠地回他:“被你掐的。”

宋亚轩声音软软糯糯的低声回道:“屋子里比外头热。”

听罢他们的回答,丁程鑫笑得更欢快,其实日子如果就这样打发也没什么不好,也算舒心,也还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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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丁,今年除夕的团圆饭我打算大家各自吃各自的,今年我和亚轩就陪你一起吃好了。”

今年的除夕夜是不能和之前那般过了,如果还是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的话,丁程鑫大概率不会出面,留他一个人孤单的很。

“本就是你们这些小孩子的日子,依你们尽兴来办。”

“那就说好了,到时候我和亚轩还有小马哥,我们一起过除夕。”刘耀文揽着宋亚轩的脖子,将除夕那晚的安排与丁程鑫兴奋说来。

丁程鑫倒没有太多波澜,虽知他有心,也只是淡然点头,没有其他的要求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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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到除夕那晚,情况又确实截然不同,除开刘耀文原说的他们四人,其实还有宋文嘉。

光是想着怎么消除丁程鑫和马嘉祺之间的隔阂、,却忘记宋文嘉这个人要提前安排,这下子场面确实有点儿说不出的水深火热。

宋文嘉其实也没想着要和他们一同上桌,但是丁程鑫要他坐下一起吃一顿团圆的年饭,他便坐下了。

面对刘耀文的眼神,他用装聋做哑堵了回去。

这顿晚膳,大概也就宋亚轩吃的还算舒畅。

吃到最后,还是刘耀文借口要放烟火,撺掇着宋亚轩一起拉宋文嘉出门,把丁程鑫和马嘉祺单独留下来。

宋文嘉眼神问询,得了同意才和他们一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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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祺兄近来如何?”

丁程鑫最先打破沉默,相比起席间酌酒时的模样,却少了温度。

“尚好,不必挂心。”马嘉祺回的得体。

既是无言便是真的无话可说,像是两尊雕像立于其旁,都是成年人却像还在玩木头人的孩子一般,只等着谁先动,谁便输了。

丁程鑫鼻腔轻嗤一声,微不可闻,起身步入侧室,良久也没出来。

马嘉祺听着里头的动静,却是没动,思量着是不是该走才好,但丁程鑫也并没有送客的意思。

等丁程鑫捯饬完出来,却是换了一身装束,只这种扮相马嘉祺未曾见过。

“这是三爷送的,说是遥远国度传来的新奇服饰,嘉祺兄觉得如何。”

丁程鑫这一身,是古欧洲国度贵族装束,从外套到内衬的花色和外形都是繁复的纹理,极为华丽和夸张。

上身的内衬扎进了下身的束腰短裙里,裹束出纤细腰肢,领口处系着一条绵滑丝巾,短裙遮套下的双腿紧着丝绒长袜,脚上蹬着锃亮的小高跟皮鞋。

马嘉祺不知道是不是那所谓的遥远国度都是这么穿的,反正丁程鑫穿的这一身看起来要多怪异有多怪异,要多别扭有多别扭,看得人头皮直发麻。

敖子逸这是送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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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过孔雀开屏吗?”马嘉祺扶额评价一句。

丁程鑫听他说的话,愣了一下,倒不是别的,只是他第一次听马嘉祺说出这样不正经的话来。

“听过但没看过。”

丁程鑫踩着那双小高跟,一声一声清脆入耳。

他走到马嘉祺的身边,鞋尖轻轻挪动他坐着的圆凳,然后熟练且轻巧地就跨骑在了人腿上。

又说:“那你知道只有雄孔雀遇到心仪的雌孔雀才会开屏吗?”

“口舌之快。”马嘉祺听出来他是在淫骂自己。

“你难道不知,我最爱逞‘口舌之快’。”

说话间,丁程鑫的薄唇已经附了上去,舌尖勾上了他的舌根。手上也没闲着,抓着马嘉祺的手抚庥上腿上那双淫滑的绒袜。

马嘉祺真是对眼前人一点办法没有,无论他如何自持,丁程鑫总是有无数的办法将那些虚伪的防线击溃。

马嘉祺顺着他的心意,双手一点点沦陷。

丁程鑫腾出手来捧着他的脸,欢尝那让人心迷神醉的金津玉液,简直比太后娘娘的玉液琼浆还要醉人。

醉生梦死,不过如此。

丁程鑫真是只孔雀,可这只会对马嘉祺开屏的孔雀,倒真叫他欲罢不能。

雌孔雀就雌孔雀罢,马嘉祺同样也醉的没心思去论辩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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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嘴上还对丁程鑫这一身嫌弃得不行,现在却对手中触感温滑的事物有了想要研究一番的心思。

生生止住口中搅动情欲的舌尖,也不打商量,将丁程鑫向后一推抵住了桌沿,偏将他的一条腿抬起。

马嘉祺着突如其来的一下,倒让没有防备的人吃痛了一声。

“嘶…轻些。”

马嘉祺将目光从他的腿上抬起,投去疑昧,丁程鑫知道他意欲何为,将裙摆向上拉了拉,提起绒袜贴合的一角,扯了扯作势便要脱下来,马嘉祺却制止住了他。

“?”

“不要脱了,你穿着很好看。”

“方才你还说我是只开屏的孔雀……”丁程鑫没好气浪骂他。

马嘉祺并没心思在这个时候同他争辩什么,干脆堵住了那张不饶人的嘴,托携着人的臀尖软肉起身往侧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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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被压制榻上,马嘉祺褪去他的外套,又将人抱起将内衬脱掉,最后丁程鑫只剩件不过膝的短裙和丝袜,小高跟混乱中也不知是掉到了哪去。

马嘉祺故意不将他全身褪尽,便攀身而上。

丁程鑫抱着他的头抖得厉害,说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这一身未褪尽的衣服显露出的情色带给他的羞耻,但这羞耻来的未免也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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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丁程鑫吻着马嘉祺头顶的发,情难自控。

“我也想你。”

马嘉祺含糊不清地回答,在丁程鑫身上勤恳地耕耘着那颗挺立润红的粉果。

“我想你。”

我想你,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那种思念,只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狂烈渴求。

丁程鑫又说:“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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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比他们曾做过的任何一次都要血腥残暴,就像是要活生生要把面前的人碾碎了血肉,吞进自己的身体里。

马嘉祺和丁程鑫都疯了,疯到根本不顾对方疼痛与否,也不管身体极限能否承受的住,只疯狂的索取和渴求。

如果不谈感情,他们或许是最适合的伴侣,可丁程鑫偏偏想要的不只是这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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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晕死一般,紧阖双目瘫软在马嘉祺的身上,是被抱着进的浴桶,任由他清搅他在体内不管不顾留下的脏污。

事后马嘉祺才开始懊悔自己过于狠绝了些,也怪丁程鑫不该煽动,伤了他最后还得自行忏悔。

将丁程鑫裹好放在榻上,取了柜子里的药来给他涂抹。

小腿上的青色齿痕,指腹上沾了药沫轻柔的擦上,两根手指又挖了一大块药膏,顺着腿根向上,一手微微抬起丁程鑫的腰臀,两指穿入让口壁吃尽。

处理好丁程鑫身上的伤,便好生将人用被褥裹实起来,怕他着凉。

做完这一切马嘉祺便要走了,恰逢其时,宋文嘉也已回来,却都像没看见彼此一样,擦肩走过。

放烟花的时间早就过了,而宋文嘉也早就回了院子。只马嘉祺不说,他也同样没撞破这一切。

宋文嘉走向桌边倒水,然后走到榻边坐下,攀着丁程鑫的背将人稍稍扶起,将水喂到嘴边。

丁程鑫也渴了很久,寻着水源便迷迷糊糊顺着喝了下去。

等他喝到心满意足解了渴,宋文嘉才把人放下,掖好被子,开始收拾那一桌的残羹冷炙。

丁程鑫和马嘉祺的事情,本就没什么好插手的,只是因为宋文嘉知道他们的关系并不会因此而有所缓和,这一夜对于丁程鑫来说,这也不过是旧梦一场。

所以,马嘉祺今后依旧还是做他的谷主,丁程鑫也还是过他逍遥自在的生活,互不干扰。

这样的成人世界,对于丁程鑫来说是最熟练不过的,也没什么可挂心的。

他向来只管身下事,哪管要如何收场,本就是一时兴起故意为之,却并不代表他想靠着这一夜就和马嘉祺打消过往一切恩怨。

若是这样便叫马嘉祺如愿以偿,丁程鑫就太亏了。

也只有刘耀文单纯的以为,不过一夜的激情就能改变些什么。

也只有等到这只小狼崽彻底长大,才能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长久的关系,仅仅只依靠一夜的肉体之欲就能维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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