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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困局

TNT:魁杓

王宫月宴鬼王爷闹的那一场,许多大臣和宫人都是亲历者,这件事传出去不过一夜之间的事。

第二日鬼王爷不举,逼死宫婢便在坊间便传得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

王府上下也是闹得不安宁,鬼王爷发了好大的火,一连杖毙几个家奴和手下。

丁程鑫做的太干净了,一点证据也没给他留下,叫他抓不到半点把柄。

兖谷没到手,还被反扑,当众失了颜面,鬼王爷是丢了夫人又折兵,李后对他也已起了放弃之意。

偏偏就是…栽在了那两人手里,该死!

“派人告诉太后,羽翮署……”

鬼王爷眼神阴冷,堂下倒下许多死尸,可这些远远不能消解他的心头之恨。

“是!”黑衣死士遁入暗道,前往宫中传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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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

“娘娘,国舅来见。”宫婢走近殿内匆匆来报。

陈泤珝停下手里的绣活,抬起头问:“是哪位?”

“三公子。”

“去请他进来。”

陈泤珝丢下绣针,笑盈盈的吩咐婢子请人进来。

来人是与陈泤珝同室所出的兄长,也就是不久之前才被扒光扔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那位陈家三公子,名叫陈子旭。

“娘娘。”陈子旭依礼拜见。

自那事出,陈泤珝就再没见过她的这位亲兄长,陈篪在张真源面前求情,好不容易将他从大理寺捞了出来,为了避风头离开京城,现在却突然回来了。

“兄长,不必这般客气,这里并无外人。”

陈泤珝低身去扶他,如今见陈子旭,却比以前成熟多了。

“此礼不得不遵,您如今是一国之母,这礼受得起。”

“兄长……”毕竟是亲长兄,见他这般疏远的样子,不免心疼。

“不说这个了,兄长这段时间可还好?”

“多谢娘娘关心,臣一切尚好。”陈子旭起身,照礼回话。

“兄长无恙,那便好。”陈泤珝笑着松了口气,“不知兄长是何时回的京?怎么没派人来报信?”

“昨夜收到父亲来信,今晨才入了京。”

“怎这么匆忙?可是家中发生何事?”陈泤珝紧张起来,她也没听家中来人说过什么啊。

陈子旭摇头:“家中并未出事,是父亲有要事交付,特带我入宫,顺便见娘娘一面。”

“何事这般重要?竟要你这么匆忙回京。”陈篪匆忙将兄长召回来,定不是什么小事。

“娘娘不必问,此事需慎重,不好叫太多人知道,父亲与我都不希望将你牵涉其中。”

陈子旭有意遮掩,陈泤珝歪了歪脑袋看他,倒不好继续再问。但她隐隐觉得此事非比寻常,倒叫人不安。

“今日前来,还有一句话父亲叫我亲自敦嘱娘娘。”陈子旭抬袖垂手拱礼。

“父亲有何指示?”

“忠人之事,望娘娘能时刻谨记家族存亡荣耀。”

忠人之事?忠什么人?行什么事?陈泤珝并不明白其中深意。

陈泤珝和陈篪不同,她并不觉得张真源和李后水火不容,恰恰是极和谐的,至少她所看到的是如此。

陈子旭交代完话,没有更多的寒暄可说,便拜别了陈泤珝。

陈泤珝忽而觉得,自己和兄长家亲生出说不出的距离感,从前不管是陈篪还是陈子旭,对她都是极疼爱的捧着,可现在好像有什么改变了?

是因为她成为了皇后吗?还是说她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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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陈卿,铸兵器一事你可有把握能办好?”护指轻敲两下,李后看着陈篪郑重问道。

陈篪煴恭的拱手:“臣与犬子定不负太后所望。”

“陈卿心里应该有数,若非现在鬼王爷受限,兵器一事是万不会落到你父子身上的。”

私铸兵器,在澧朝是诛九族的重罪,但如果是李后授意,其中含义又大有不同。

“太后说的是,如今皇上执政,严氏与邓氏分掌兵权,形势严峻,臣族势必死忠于太后。”陈篪跪地,向李后拱手。

“好,陈卿忠心耿耿,本宫甚是满意,只不过…”李后停顿一下,“皇后却不如当初爱卿说的那般明事理了…不知,是否还与做父亲的是一条心?”

自从陈泤珝当上皇后,李后明里暗里也提点过几回,但她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总是动不动就扯偏了话题,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分不清是故作糊涂,还是真的被那小皇帝迷晕了心窍。

“太后放心,小女自是与臣一心,只不过年少尚不知事,太后若有安排大可放心交代,她会尽心去办的。”

昨夜鬼王爷的事一出,陈篪就知道这世道要变,太后要重用陈家,所以他才特叫回了陈子旭。

而陈泤珝,也得担负起她的使命。陈家的存亡荣辱,她须为之争上一争。

“如此,本宫便也能放心将铸兵器一事交付给爱卿了。”

得到满意的回答,李后舒心的收回敲桌的长指,陈篪慎重对上头之人拜上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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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鬼王爷的事…你怎么想的?”张真源询问贺峻霖。

“这件事情,疑点重重,但是又叫人查不出什么来,倒是很像……”

“那位的作风?”

张真源猜出个大概,能叫鬼王爷栽这么大一个跟头的,世间恐怕也没几个。

“……”

贺峻霖稍稍静默,才说:“但…我没想通,老狐狸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与鬼王爷并没起过什么实质性的冲突,如今这样倒是冒了风险。”

这回换张真源沉默了,兖谷比武场上的事情,李天泽和他详细讲过,要是猜得不错,看来是那时鬼王爷招惹到的丁程鑫,才有这么一出精彩纷呈的好戏。

李天泽没说丁程鑫已经知道羽翮署这层关系在,所以张真源对此还会有幸而二字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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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鬼王爷被囚在王府,李后想来是要另找人手了……”贺峻霖食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你觉得会用谁?”张真源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但还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

“大概率是陈家吧,陈篪也算一条忠犬,鬼王爷出事,他定想抓住这个空档取得太后的信任,为日后铺路。”

“你既这般说了,想来是错不了了。”张真源回他,“方才宫人来报过,陈家的那位三公子…去找了皇后。”

“陈家三公子?”贺峻霖没想到张真源会说这个,惘惑地看他,“你在监视皇后?”

“你的关注点倒是清奇。”

张真源清笑两声,旋即抹了笑颜。

“你别忘了,我是个什么处境,不过是想求个保障罢了。”

他说的没错,帝王家本就不是什么安稳的地方,多个心眼确实也不是什么坏事,贺峻霖觉得自己倒是太过敏感了。

大概是私心认为相濡以沫的感情,不该有太多杂质。

“如今陈篪要攀附太后,想来是要拉他的女儿下水的。”

“天子恩宠与家族兴衰相比,应该没什么人会义无反顾选择前者吧…”

张真源表情稍显沉重,似是预料到结局如何。

贺峻霖拍了拍他的肩:“你也不要太早下决定,我看皇后未必是那样的人,她应是掂的清的,不会任由李后摆布。她对你应是真心,你对她也不必过于防备,况且我看你对她也并非全无感情,不要伤了彼此的心才好。”

“但愿如此……”

张真源一个曾信誓旦旦将感情高于利益挂在嘴边的人,如今却这般忧思忡忡。

贺峻霖叹了口气,爱情原对谁都是公平的,也不只自己一人患得患失。

让人向往,又叫人无端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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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泽来得匆忙着急,喝了口水抓着马嘉祺的手便问:“鬼王爷的事,你可听说了?”

“嗯。”马嘉祺淡然回他。

“他…告诉你的?确是他所为?”

马嘉祺摇头:“无意中听见,他向我亲口承认了。”

马嘉祺将手抽出,翻阅手中的书籍,了解兖谷整个的运作,李天泽的手顿在半空。

“虽说鬼王爷如今被制住,于我们而言算是机会,但…丁程鑫这人心思深沉、睚眦必报,我们恐怕……”

“放心,他不会将你我如何,我如今坐上谷主这个位置,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他不会轻易动手的。”马嘉祺安慰道。

“更何况,本就是你我对不住他,大事若成,他要杀要剐只冲我一人便罢了,又怎能无端指责他如何……”

前段话马嘉祺说的也是心虚,丁程鑫若真的恨极了,哪会在意旁人如何看,而他也不过仗着丁程鑫对自己的那点羞为人道的私欲和兴趣,以求达成自己的目的。

马嘉祺前半生光明磊落,后半生却丢了廉耻,在丁程鑫的欲望里活着。

所以,他会伏罪,哪怕被人唾弃,或是死无葬身之所。

“我并非是想在你面前指责他些什么,我只是担心你……”

不能怪李天泽口无遮拦,丁程鑫的危险和毒性是尚未可知,马嘉祺若因此出事,李天泽难辞其咎。

“天泽多虑了,我自有分寸,大事未成,岂敢有所懈怠。”

“我并非此意……”李天泽眼眸暗昧。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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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如今被困府中,他手里握着的许多营当都难以再施展,李后正找人接手。”

李天泽另起话题,引入正事。

“陈家?”

马嘉祺很快就猜到了李后打算,李天泽认同地点头。

“最要紧的不是谁接手,这其中的营当里有一项十分重要。”

马嘉祺收起手中的册子,带着探寻的目光看向李天泽:“是什么?”

李天泽答:“铸铁。”

“兵器铸造,不是一向归国署管?李后这是什么意思?”马嘉祺略有些震惊。

历朝历代,兵器从铸造和管控最为严格,专设府库管理,根本不存在私下交由指定的人员管理。

“鬼王爷私铸兵器本就是暗地里进行的事情,但奈何只凭我们根本无法找到据点。陈家刚刚接手势必不如鬼王爷那般受用,只要稍有一点差池,加之兖谷的手段,想来拿下证据将这些地方一锅端了也不是难题。”

李天泽仔细分析整件事情,给出解决的方案。

马嘉祺听完,只攥紧了手里的册子,声音谨肃:“兖谷……用不了。”

“?!”李天泽惊愕的看着马嘉祺,“空壳?怎会。”

马天泽嘅叹一声:“兖谷实际性可用的,不过是分散各地的暗卫,剩余的那些只是尚未启用的门生,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达不到太大的用处。”

李天泽和马嘉祺原想着拿下兖谷,便是为了短时间取得最佳效益,可马嘉祺翻阅过清书院的古籍书录才真正了解兖谷的整个运行机制。

丁程鑫早料到有人觊觎兖谷已久,所以那些重要的东西,他早就藏好了来,所以留给马嘉祺的不过是个空壳。

李天泽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知该怎么回去向张真源汇报这一切。

“你,可有办法…拿到暗卫的主宰权?”

马嘉祺摇头:“怕是困难,若要暗卫臣服,需要上一任谷主的授意,以及玉符。”

“若他不肯呢?”李天泽问,马嘉祺未答。

现在后悔当初冲动行事,也是为时已晚。他们算计了丁程鑫,怎么可能还敢奢望人转头帮忙?

“那…若只取玉符,可有把握拿下暗卫的信任?”

李天泽想不出其他办法,他们既已做了,也只能做得更彻底。

“你的意思是…只取玉符?”

“或者你有把握让他心甘情愿让出暗卫?”

李天泽反问马嘉祺,马嘉祺再次沉默。

他和丁程鑫的关系…甚至不敢放到台面上来,扪心自问,马嘉祺对他不过是愧疚,不管用什么方式,也只是想让自己的罪孽感不那么深重罢了。

谁知道呢?他连站在阳光底下正大光明回望丁程鑫的勇气都没有。

“暗卫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偷玉符的事不到万得已我……”

马嘉祺的为难和窘迫,李天泽如何不懂。

李天泽唏叹:“这件事,我会协助你的,若真到万不得已,我来或许会更好。”

原以为,坐到兖谷谷主的位置,所有的事情就能迎刃而解。如今却发现,一切并没有朝着设想的方向发展,反而堵塞难通。

这大概就是挫败感吧,马嘉祺忾然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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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李天泽,马嘉祺在清书院忙到深夜才肯放下手中的公事,到丁程鑫院子里时,床头的烛火都已燃灭。

马嘉祺点亮一盏烛台,将其放到床边,微弱的烛火照亮床榻上的情形。

丁程鑫披着薄衫靠在床头歪着脑袋浅眠,手里还攥着书册,看来是在等马嘉祺的时候睡过去的,等了很久呢。

马嘉祺伸手去拿他手里的书,丁程鑫转眼醒来,看见是马嘉祺,便笑着由他将书抽走,伸了个懒腰。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等?”马嘉祺将书放在一旁,惜疼看他。

丁程鑫环手勾住马嘉祺的脖颈撒娇:“对啊,怎么忙这么晚。”

马嘉祺拍拍他的背柔声安抚:“晚膳用过了吗?”

丁程鑫的软毛蹭了蹭他的脸,低低哼上一声回应。

马嘉祺无奈,只好由他,眼神扫了扫发现不寻常的事物。

“这是什么?”马嘉祺扯下床头一角挂着的香囊,嗅了嗅,满是薄荷的清香。

丁程鑫的脑袋离开他身上,转头看了眼他手里的香囊,说:“这是亚轩送来的,说是用来驱蚊的,你看这榻上四角都挂了。”手指了指榻顶檐角。

“驱蚊?”

马嘉祺顺着他的手去看,果然都挂了,空气里都弥漫着薄荷的清香,浓郁的有些过头了。

“你这何时有蚊子?倒是没感觉到过。”

马嘉祺说的认真,丁程鑫笑出声来,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

“是啊是啊,这蚊子只咬我一个人,每天都是带着红印见的耀文和亚轩呢。”

说着还靠近烛光,扯了扯肩上的衣服,给马嘉祺看。

马嘉祺看过去,莹白的肩颈附着几处红痕,脸腾的红了起来,这哪是什么蚊子咬的……竟还被刘耀文和宋亚轩看见了,手上的香囊顿时掉落。

丁程鑫见他脸色五彩斑斓,抱着肩膀笑得高兴。

“好啦好啦,害羞什么,你夜里可不这样的。亚轩儿是不会知道的,你放心啦。”

又勾住马嘉祺的脖颈,亲上一口他涨红的脸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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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被压在身下,夜息香出逃,最后布满整床。

有轻纱的笼罩,整个床榻都弥漫开薄荷的甜润微辛,像是一缕来自春日的凉风,不着痕迹的吹走夏日的燥热。

马嘉祺小心避开丁程鑫会暴露出来的体肤,在属于他的地方留下一寸一寸的印记。

他对丁程鑫复杂的感情就像这些印记,只该被遮掩在黑暗中,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马嘉祺一遍一遍麻痹自我,逃避丁程鑫。

只有在黑夜中的他才是一尾游鱼,沉溺于丁程鑫的热烈与温柔。

他不知道以什么样的面貌站在阳光下去面对身下这个人,更不知道站在丁程鑫身边时又要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这个人世。

因为自私的占有欲,丁程鑫将他撕裂开,却不肯将他拼接起来。

马嘉祺需要自由,那么只留给他一半,也足够了。

可这样不完整的爱人,彼此又能全心全意给予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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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的安稳,一时的苟且,终究换不来想要的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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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夜色荒凉,檐角走兽更添一丝静穆,镇守这一座人人向往的苍凉之地。

李后双目微闭半倚在梨木榻上,微凉的风由宫人执扇清扫夏日的燥意和下方跪着的人带来的烦闷。

“羽翮署?这皇帝如今倒真越发有本事了。”

直至殿下跪着的那人将鬼王爷递的话说完,李后才烦缓的睁眼,凌蔑的笑着评价一句。

张真源是真了不得了,朝堂上军营里与她争休不止,背地里也不忘发展爪牙,随时随刻准备扳倒自己。

“属下应王爷之命,为太后送来消息,是冒风险在的,只羽翮署威胁极大,兖谷一派已被收入其中。”

听见兖谷两字,李后面上微微变化。鬼王爷当初信誓旦旦与她保证,一举便能拿下兖谷,却被张真源半路杀出,一举截去。

什么都没捞着便罢了,却惹得自己一身骚,险些连性命都不保。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若非李天泽和马嘉祺出手,鬼王爷未必能查到羽翮署这一层来。

那人看李后面色不好,又打回转:“原王爷已查出墨乾书局这一汇点,只是晚了一步,那些幕僚被分散各处,又因着今年武举新入,没了头绪抓不着人。”

“废物!”李后难得崩一次脸,榻上一方小桌被掀翻在地。

“太后息怒。”

整个寝殿跪倒一众宫人,被这架势吓了一跳,只堂中跪着那人不为所动。

李后是个什么人?在人前一贯的人上为尊的做派,何曾有过此刻这般的崩乱。

“太后息怒,”堂下的人施施然叩首在地,“王爷被困府中,许多事再难为太后效力。”

鬼王爷这话什么意思,再明了不过,料到李后会过河拆桥,不求人反主动请辞?

“你和你家主子倒是一模一样,不畏强权?”

李后冷嗤一声,明知会得罪她,却以这种方式以退为进,抛出羽翮署一事就是为了告诉她,鬼王爷手里有价值的东西远比她想象的要多的多,甚至还握着她的不少把柄。

要真的过河拆桥,鬼王爷再打个回马枪,李后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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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后想明白了,渐渐平息下来,那人才言:“太后误会王爷的意思,只心有余而力不足。”

既然彼此都离不开对方,那么不如好好联手,将戏做大来。

李后听完他的话,挥挥手差人扶她坐下,寝宫最终又归为平静,只执扇的宫人手微微颤抖。

“羽翮署一事,烜清如何说?”

羽翮署留着是个祸害,李后需想法尽快将其连根拔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爷说,虽无头绪但可找出蛛丝马迹,这一众幕僚若要谨慎分散开来,定是要记录下来,才方便日后启用,是以定有密册。”

鬼王爷的意思被传达的明晰逻辑,李后感叹他驭下之能。

“烜清的意思是,那小皇帝手中有密册名录。”循循善诱下,李后立刻便明白过来。

“若能拿到密册,王爷才好为太后分忧。”

鬼王爷人虽困窘府中,但他的暗线尚有活动的余地,背地里杀人灭口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更何况羽翮署是张真源暗地里发展起来的,也不敢闹大的。

所以只要有密册名录,鬼王爷就有把握将事做的滴水不漏,掐灭张真源的那根小火苗,让其无法变成燎原之势。

“小皇帝日夜防备,他尚不能拿到那密册,更遑论本宫?”

这些年李后放到张真源身边的人都被一一拔除,放在身边的都是他可信的忠犬,如何能得手。

“太后不必忧心,此事只需一人帮忙,便可迎刃而解。”

“何人?”

“陈家独女,当朝皇后。”这几个字咬的重,落到李后耳里也重。

“皇后?”

是了,怎这个时候将陈泤珝忘了,圣恩正浓,她是李后手里如今能近张真源身的唯一一人,借她之手探得密册并非难事。

但,要说动这个被恩眷冲昏了头,惯会给她打太极的小女子,却是个麻烦事,若想尽快清剿羽翮署可没那么多时间通与她拉扯。

鬼王爷早就料到李后会因此而忧虑,特意传言:“太后不必挂心,此事陈家三公子早与皇后透露一二,也无需她答应与否,只要保证她不予阻拦,便能顺利实施。”

要说服陈泤珝本身就不易,要说服一个被情爱和张真源惑乱心思的小女子更堪比登天。

所以与其当面冲突打草惊蛇,不如蒙蔽耳目绕开行事,能省去不少麻烦。

李后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便默许了鬼王爷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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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由头,李后将鬼王爷的人塞到陈泤珝的身边,陈泤珝虽心有异察,但也不敢置喙什么。

那日长兄对她言及之意,她也琢磨明白了,陈篪要她所忠之人便是太后。

李后如何打压张真源,他的夫婿,尽管张真源从未对她抱怨过,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对此也稍有不满。

所以先前不论太后与她说什么,都是敷衍应承,从不放在心上。

一头是氏族,一头是她所爱,却偏偏站在了对立面,而她也只能在中间被拉扯,说不出谁好谁坏。

太后派给她的那人乖巧恭敬,看不出什么问题,又因着她全身心都在张真源那,不消几日便对人消了戒心。

张真源日理万机,陈泤珝未跟他提起过这人,也没能注意到。

而这人,却偏偏是新楼建起的坏椽,压塌了陈泤珝的情爱、张真源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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