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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盛事

TNT:魁杓

帝后大婚定在了春社日,恰逢祭乡社先农之神,帝后将代万民共拜社神,祈谷,燕福,烧春福。

婚典前,礼部纳采、问名、纳吉、纳徵。

中书令府门槛快要被礼部官员和贺喜的人给踏平了,陈篪对规制有所不满却也被这喜事冲昏了头脑。

请婚人陈仪物于庭,奉书致命。

催妆礼除凤冠霞帔等金银珠宝外,有羊、香草、鹿,取其吉祥,以寓祝颂;胶、漆、合欢铃用来象征夫妇好合;蒲苇、鱼、雁、九子妇以激励劝勉夫妇。

主婚人受书,告庙醴宾,就此彻底定下立陈家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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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典当日,万人空巷。

从中书令府邸一路至皇宫中门由维持秩序的士兵开出一条无人通行的大道,道路两旁挤满了京城百姓比肩继踵探头观望。

皇后的凤辇仪仗由街头排到街尾,路上铺满了木芍药的朵瓣,香味溢满整条长街。

陈家女着凤冠霞帔而出,身后家主携家眷着朝服跪拜在正门前送往。

凤冠点翠形如展翅飞翔状,三龙正或衔珠宝滴,侧或飞腾衔长长串饰。金绣翟纹霞帔披于正红色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垂挂胸前,金凤穿牡丹纹坠虽步调婀娜随风轻撞悦耳。

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显贵夺目。

这身华贵的主人面似芙蓉,比牡丹还要媚的眉眼含春勾人心弦。

凝肌如雪,领如蝤蛴,齿如瓠犀,搭着侍女的手如柔夷,修长纤嫩。颊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诱人风情,腰不盈一握,身子轻转绯红裙摆散开,举手投足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

直到那红影入了轿,百鸟朝凤之音起,人们才意识过来这是一场婚典。

凤辇仪仗浩浩汤汤,百鸟朝凤之音,百姓欢声雷动,填满了整座城。

直到凤辇仪仗消失在皇宫中门,百姓才恋恋不舍离开宫门沿途去捡洒落在地的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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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泤珝在见到张真源的时候不敢抬头,他的手心很温热,步子很缓叫她能够跟上。

两侧跪满朝臣,可她不敢看,父亲曾交代过她要目不斜视,直到站在高阶之上也是如此。

接过宫人亲燃的高香,随身侧的帝王一同跪叩祭礼,受臣民朝拜。

陈泤珝这一身重如千斤,有时跪下便难以起身,张真源握着她的手会悄悄使力支撑她起身,心存感激。

内官站在高阶最前,对众臣宣读金册册文,封后位,授宝玺,位主中宫。

读罢,金册和后玺同授皇后。

众臣跪拜奉迎新后,一派祥和。

帝后合卺礼毕,官人捧着空卺引着皇后的凤辇长驱长春宫,而张真源则与众臣共往保和殿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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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与近支亲王从保和殿伴送张真源至长春宫,临走前不忘嘱咐张真源如何如何,闹得人面色潮红才肯罢休。

张真源换身常服,屏退了伺候的内官,独自走进寝宫内,里头鸾榻上坐着个妙龄的女子。

褪去一身华服的加持,容颜更显青春。

笔墨书香的浸染,琴棋书画的熏陶,这都让陈姒絮犹如出水芙蓉般美丽而优雅。

应该没有哪个男子会对她不产生怜爱之意,动容之心。

张真源也不可否认,他有那方面的冲动,这里坐着的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

可张真源只是站在她面前,而陈泤珝甚至不敢抬头看他,温良恭顺。

所有人都是这样教她的,应是张真源也喜欢这样的对吧。

张真源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却是温柔的。

“你叫什么。”

“妾身名泤珝。”答得恭顺。

张真源点头,倒是个好名字,和人一样工整。

又问:“你是陈公最小的女儿?”

“是,”陈泤珝答,又补充道:“家中八个兄弟,妾排第九,乳名也是小九。”

张真源又点头,整个寝宫的气氛忽悠冷了下来,两个人谁都没动。

陈泤珝不敢抬头看这个心心念念许久的,如今成为他丈夫的人,张真源也不知该拿这个花容月貌的女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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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僵持了一会,陈泤珝忍不住先开了口:“皇上现在要就寝吗?”

说完自己的脸都粉热了起来,这种话未免露骨。

“小九,这是谁教你的?”张真源的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是很耐心的询问。

陈泤珝没想到自己的乳名就这样被张真源叫出了口,面上更红了些,如实交代:“宫里……宫里嬷嬷。”

张真源只是居高临下看着她,那张脸上的潮红将她衬得更娇艳了些。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

陈泤珝点头,心像擂鼓一样敲了起来,即便嬷嬷说过可也从没经历过,这种无法预知的东西对她来说是惊奇的。

张真源叹了口气,陈泤珝的心也跟着一紧。

“小九,你抬头看看我,你甚至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个什么模样,你又是否喜欢。”

陈泤珝摇头说了句不敢,张真源无奈,只好用手指轻提她的下颚,让她的目光与自己相接。

张真源以为面前这个陌生的女子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什么长相,什么心性的人。

可事实是,风流倜傥的他很容易捕获涉世未深的少女的心。

张真源的温柔是与生俱来的,陈泤珝觉得自己沉溺在他眸子的柔光里了。

“你当真愿意?”张真源问得认真。

陈泤珝答得也认真:“愿意。”

目光黏腻,张真源鬼使神差将陈泤珝压倒在这布满红枣桂圆的鸾榻之上,去解她腰间的系带。

这一切发生的不算突然,因为陈泤珝被推倒时都是轻缓的,倒怕这那满床的硬物伤着她。

张真源的手法生疏,解开那不算难缠的系带用了很久,可陈泤珝却很耐心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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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卺被掷盏于床下,一仰一覆,寓意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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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被扯散,如瀑般倾覆在另一具裸露的身体上,随着帷幔纱帐的晃动而扫过鼻尖、脖颈、胸膛,连带着浑身都在剧烈震颤。

撕裂感伴被温柔的耳语覆盖,只剩一片温软呻吟,荡魂摄魄,激得人心振奋,愈演愈烈。

她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可生理反应并不能让他的动作有所温柔,难免的粗暴也是能得到原谅的。

整个天不知翻覆几个轮回,可掌控她的依旧是那个她心里的那个人。

他柔声问她疼吗,她答疼,可是她不怕。

只要他想要的,想夺取的,她可以忍着疼痛全数奉献。

这是她以爱为名的付出,却不知这场淫事不过是他温柔本性留给她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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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勾着张真源的脖颈,被人横抱打起,温热的胸膛贴着她潮红的小脸,像火炉一样滚烫。

直到被放进水中她才有所清醒,女官帮她清洗每一处他所留下的痕迹,才终于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胀痛,眼泪直接洒在了水中激起花来。

女官劝说这是圣恩,拿帕子慌手去擦却没半点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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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已换了身衣袍,坦露坚实的胸膛,回来时见陈泤珝如此,遣了女官离开。

“小九?”

张真源将她从水中提起,巨大的浴裹包住她赤裸的身躯,再看只怕白清洗了。

陈泤珝是站不住的,直接倒在了张真源身上,抬着蓄水的春眸看他,嗫嚅着说疼。

张真源笑着安抚她,将她彻底从水里捞起,抱到寝宫的榻上。

宫人已经把那满床被压碎了的硬物撤掉,一床**现已换成了干净可供人睡的被褥,弥漫开来的气味也被浓郁的龙涎香代替。

陈泤珝昏昏沉沉中被塞进了被子里,全身赤裸碰上布料的丝丝凉意还是不禁颤抖,身下的硬物顶的她低低地哼哼一声。

身后的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她,下颚抵着她的发丝,轻拍着她身上的被褥让人昏睡过去。

性欲是张真源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本能,克制却是他温柔体贴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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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原以为今晨张真源会不来,所以贺峻霖看到他出来的时候都有些诧异,怎得这温柔乡竟然没能留住他,真是有够折腾的。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对张真源来说是没有半点体现。

就算是昨日大婚,这朝事还是该怎样就怎样。

张真源都束带矜庄地坐在那上头了,贺峻霖摸鱼也说不过去,该争的争,该谏的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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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事结束,贺峻霖还得为着武举的事情与严浩翔一同去找张真源。

张真源埋头批着昨天遗留的折子,分心出来议事。

“今年武举人光是会试上来的就有千人。”

“前朝一直是重文轻武,武备不足如今才放低了武举的门槛,确实是不少。”

贺峻霖翻了翻手里的名册,厚厚的一本看得他一愣一愣。

“大多是些平民百姓上来的,身份清白,就算落了选也可纳入军中。”

张真源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抬头看了眼站得笔直的严浩翔,问他:“不知严卿可有什么想法。”

严浩翔拱手,遵礼回道:“今年举人虽多,但其中靠着家世上来的也占了三成。军中本就糜烂,只怕再多这些纨绔子弟入营,弄巧成拙。”

贺峻霖又翻了翻手里的册子,没想到严浩翔竟然这么清楚,光是这些名册他就已应接不暇,严浩翔竟还特意统计过。

“严卿言之有理,大多举人上京不过为着高官厚禄两样,真心报国的怕是寥寥。”

张真源放下手中的朱笔,起身站到书案前。

“更何况文武各成畛域而壁垒森严的现象越来越严重,文人不武,武人不文,文武兼长的人材太少。”

“皇上今年何不将今年的会试程文难度再往上提提,挑选实际的文武双全的举人出来。”

“程文这块考的是策、论文章,难度只怕不好控制。”

严浩翔的提议是不错,但张真源还是犯难,毕竟选择走武举就是为了避开文书科举这块难啃的骨头。

“臣亦是武举出身,这些举子能接受的难度心中也有衡量,与礼部各官员交涉一下应能有个结果出来。”

严浩翔不说贺峻霖和张真源倒是差点忘了,想当初他也是差点蟾宫折桂的武状元,是他们之中最有出息的。

可惜出了前朝那档子事,毁了他的前程。

严浩翔说话做事一如既往的沉毅,张真源觉得这事交给他也能放心。

“既如此,此事就交由严卿全权办理了。”

严浩翔抱拳行礼:“定不负圣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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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严浩翔离开,贺峻霖才合上手里的册子,看着心有成算的张真源开口:“这次武举,倒是个契机。”

“李后戒备心重,迟迟不肯把实权交到他手里,还好武举在即,这件事情倒是能起到点作用。兵部那,你做好交涉,不要让人钻了空子,否则前功尽弃。”

张真源辞色俱厉,贺峻霖也知拿到兵权事重,不会拿这个说笑,正经答应。

张真源又回到桌案前批折子,贺峻霖看他忙了半天也不带休息的,调侃一句。

“你这做皇帝的半点清闲不给自己留,好歹也给皇后留点尽责的空间来。”

张真源今晨起的时候,看陈泤珝睡得熟特让人别叫醒她伺候,让宫人给他整理好就上了朝,现下人应该在李后那了。

“你倒是清闲,要不你也去帮浩翔处理处理武举的事?”张真源头都没抬,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

“不了不了,我自己的事都忙得没边,哪有时间帮他。”

贺峻霖属于那种不该他干的他是沾都不愿意沾,该他干的也不拖泥带水。

但要真让他和严浩翔共处一室做事,那比让他跟陈篪做好友还要命。

不再开玩笑,贺峻霖诚心诚意地劝他:“皇后虽是李后那头的人,但毕竟是枕边人,也是明白应该依附谁的。”

张真源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凡事分的太清楚,人做得又太端正,对谁都是一副天生的好性子。

贺峻霖不猜也能知道张真源是个什么心思,现在他对陈泤珝或许是相敬如宾,但难保他不会因着李后和陈篪这层故意疏离冷落。

他这人重感情,却也不随便付诸情感。

张真源没有回他,只埋头批折子,也不知道他是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

贺峻霖看他这样也是没办法,毕竟这也是他自己的家事,多说无益,也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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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泤珝刚给李后行完跪安礼,此刻正乘轿辇回宫,手下时不时偷偷揉一揉酸胀的腿,想起昨夜张真源俊秀温柔的面庞,把李后的交代忘到了九霄云外。

今晨被叫醒的时候,身侧的软塌已经凉了很久,问了才知张真源上朝去了,特意没叫醒自己。

伺候她梳洗的女官说,皇后的圣眷正浓,后宫妃嫔中再无他人有此恩宠。

小女儿家的心思总是容易得到满足的,听到这话身体虽倦,可心中夷愉,赏了一众宫女。

谢恩声此起彼伏,和她的心情相得益彰。

这是她的美好新生,在世人的瞻仰下长出了新的枝丫来,会开得枝繁叶茂,满树繁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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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问,皇上午膳在哪用?”陈泤珝晶眸闪着光,偏头问侍女。

“娘娘问了不下十遍了,差人去问了,想来很快就能有消息的。”

侍女笑盈盈的回她,从陈泤珝醒来,就总问皇上何时下朝,皇上何时忙完政务,皇上何时用膳,皇上在何处用膳,皇上如何如何……

派人来来回回报了几遍,半点不敢怠慢。

陈泤珝的身份如何尊贵,再有昨天受了圣眷,宫里的消息传的也快,是个人都要高看她的。

张真源派人回了,说是在长春宫与皇后共用,陈泤珝风风火火派人安排起来,整个长春宫好不热闹。

人人都说这红墙绿瓦里不是陈泤珝的好去处,可独她自己觉得这里她命定之处,因为张真源在这,所以哪怕是囚笼她也心甘情愿做那只金丝雀。

可她不知,张真源之所以觉得金丝雀美,从不是她羽毛的光泽如何耀眼动人,不过是因为它是只长了翅膀的鸟,能飞出他所无法企及的地方。

而陈泤珝这只被关进金碧辉煌囚笼里的金丝雀,其实也不过是和张真源一样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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