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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月“你才醒?”
电话那头传来张真源的笑,他讪讪道:
张真源“昨天晚上喝多了。”
温知月“哦”了一声,瞥了眼手机屏幕右上角的时间,下午三点半。
心里暗暗肺腑张真源差到极致的酒量。
心情相较于上午好了许多,温容又一次销声匿迹,马见远那头更是,最后在梁城唯一的牵挂,竟然是张真源。
温知月小孩子时总会有些小女生的幻想,譬如那些古早狗血豪门剧里落魄的女主角,而总会有一个人,默默在他身后。
现在想,她不是女主角,所以如蒙了尘的羽毛一般被风吹的远远的,倒也正常。
她不是牵了线的风筝,却也不是自由漂泊的候鸟。
因为她根本没有归期。
张真源“阿月?还在吗?”
温知月回过神,回应一句。
张真源“你哥给你发消息了吗?”
张真源“他消失到现在,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
温知月没想到,再一次听到马嘉祺,是在这样的故事下。
怎么听,这样的事都不会跟他扯上关系。
因为他从来不会犯浑,对于任何事,他都能游刃有余的处理的很好。她从前总能听到,家宴上长辈对他的赞不绝口,将继承人最佳候选人的名头强行的冠在他身上。
每每这时,他回应的都谦卑有礼,不出差错,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般。
思绪终止,她故意冷淡道:
温知月“跟我没关系。”
张真源大概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常晃住了神,半天没有说话。
温知月意料之中。
张真源“你…”
电话那头张真源被电子设备摩擦过的声音再次灌入耳中时,温知月挂断了这通电话。
窗外是艳阳高照。
温知月舒一口气,倒在沙发上,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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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月觉得自己最近的睡眠实在称不上好,在翻了第七十八次身都丝毫没有睡意的时候,她终于泄了气般坐起来。
临近傍晚,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下去。
温知月起身拿起衣架上挂着的薄外套,推开家门的同一时刻按下手机的开机键。
她大概的扫了几眼,除了几个订阅号以外,只有张真源的消息。
真源哥:「为什么这么说?」
真源哥:「什么叫跟你没关系?」
真源哥:「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真源哥:「回消息。」
真源哥:「睡着了吗?」
最后一条是隔了一个小时发过来的。
真源哥:「算了。」
温知月没有回复。
手机熄屏,她把手机揣进外套口袋里。
与其说没有回复,不如说不知道回什么好。
尽管她知道张真源有权知道些什么,而不是全然被蒙在鼓里。
江城对于她来说,是一座全然陌生的城市,陌生到她的认知范围里都不存在这样一个小地方。
这不是一个很出彩的城市,但也称不上差。
春南苑离老城区很近,辗转几条街就迈进了陈旧的世界里。
墙壁上斑驳的纹路,夹缝里生存的苔藓,街边坐在小板凳上乘凉的老年人,相较于快节奏的大城市,多了几分安闲。
往前一里地有一个小型广场,只有一方小小的土地,几个简单的器材,和一个秋千。
秋千上坐着一个和温知月年岁相近的男生,身形优越,简单的白衣黑裤套在他身上,也好看的很出挑。
温知月眯起眼瞧,总觉得熟悉。
男生身边围了一圈小朋友,他很好脾气的哄着他们玩,直到他抬起头,温知月才看清,那是刘耀文。
小朋友童真的声音响起来:“阿文哥哥,你的店什么时候开啊?我妈妈说,叔叔之前开的店可好看了!”
刘耀文没有白日里那副要刺人的模样,眼里含着笑垂眸看着围在他身边的一群小豆丁。
温知月看见他唇瓣动了几下,却没听清他的声音。
“那我们等你开店大吉!”
刘耀文没说话,抬起头。
隔着十几米远,隔过傍晚黄昏的光景,他看到了温知月,目光中揉杂进一个身躯。
约莫几秒,他的神色甚至没有丝毫变动,不再看她,而是转而看向一旁的面馆,继而拍了拍为首的小女孩的头。
刘耀文“好了,你妈妈要找你回家吃饭了。”
小孩子一哄而散,刘耀文身边的一切归于沉寂。
黄昏的余晖几近泯灭,路边老旧的街灯又颤颤悠悠亮起来,灯光打在刘耀文发顶,晕出暖色的光。
温知月看了几秒,收回目光。
路过小广场,距离他还有几米距离时,他突然开口。
刘耀文“宋亚轩那小子没找你一块吃饭?”
突兀的打破寂静,声音融不进身后的嘈杂中,而是直直的入了她的耳。
温知月被问的愣了几秒,余晖已然散尽,她回过神来,下意识去瞧他的眼,隔着一层淡薄的夜色,她撞进那双明亮的眼。
少年挑挑眉,似在催促她。
温知月“没有。”
温知月“我们没有联系方式。”
刘耀文轻笑一声,身姿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扬起下巴,温知月甚至能看见他的喉结在微微颤动。
刘耀文“这小子。”
刘耀文“又没带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