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不是吧,把妹也损我啊。”
刘耀文睁开眼睨他,不过几秒,又阖上,身姿懒散的靠着靠背,又支起一只手搭在车门上的支撑上,支着脑袋。
全然没有要再理他意思。
宋亚轩在他这吃不少瘪,曾三番五次立誓要在口舌之争这方面胜他一回,这次他当然也是第四番六次的再发誓一次。
反正这他总吃不了亏,毕竟刘耀文又不知道他发誓。
宋亚轩“嘁,你好高冷喔。”
宋亚轩看了眼后视镜,映出温知月望向车窗外的一双杏眸。
他恍然,已经驶到了南春大桥,绵延江水也不过咫尺远近。于是他又带着笑向温知月介绍:
宋亚轩“喏,南春江。”
宋亚轩“我们这小破地儿,也就这算有点名。”
说罢又挑挑眉,也不管无人能看到。
宋亚轩“以后有空我带你来玩啊。”
少年那轻慢话语入耳,温知月只点点头,似默许般,没有说话。
直到驶过大桥,温知月才堪堪收回目光。
其实在听到这江的名字时,温知月有一瞬崩溃,崩溃于马嘉祺带给她的所有,此时此刻像梦魇,无止息的扰乱她。
她记得也不过半年前,马嘉祺提过这条江,他说可以带她来看看。虽然这座城称不上富饶繁华,却也有独属于小城的季节。
而她此刻,置身于小城夏天。
驶过南春大桥,就离春南苑不远。
温知月接过刘耀文递给她的行李箱,道声谢头也没回的往里走,被保安盘问了一番才被放进去。
两人站定在小区外,宋亚轩吊儿郎当的把小臂搭在刘耀文肩膀上,语调带点漫不经心。
宋亚轩“哎,你不进去啊。”
一句话,刘耀文将注意力从手机屏幕上分出来,怔愣的抬起头,一双眸淬火般亮,却带着刻骨的情感。
过半分钟,宋亚轩听他嗤笑一声,声音很凉,像冬日屋檐下的冰锥,刺透人心的凉。
他说:
刘耀文“里面又没有我家。”
说罢转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徒留失去了支撑险些踉跄倒地的宋亚轩在原地。
宋亚轩摸摸鼻子,悻悻然上车。
宋亚轩“先去墓园?”
刘耀文眼皮都没掀一下,喉间溢出一个模糊的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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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月整理好一切瘫倒在沙发上,倦怠感后知后觉涌上来。手机躺在手边,屏幕一亮弹来一条消息,她却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不想使了。
思绪混沌间她只想,大概是张真源。
事实往往不尽然。
发送那条消息的主人在仿佛一切石沉大海的沉默后,接连又发了十几条消息,弹送消息的铃声着实不好听。
温知月翻了个身,没理。
下一秒,电话铃响起。
恍然被惊醒,温知月扫了眼备注,故意在最后一秒钟按下接通键。
那头的人,是她的母亲温容。
"阿月,你怎么不回妈妈消息啊?"
身上的疲乏仍未退却,她此刻正有些懒散的靠在沙发背上。闻言,她闭上眼,声音又平又缓:
温知月“睡着了,没看见。”
电话那头的女人叹口气,"你说你爸也真是的,不跟我商量商量就把你送到江城了。"
温知月睁开眼,眸光黯淡。一股难以熄灭的滚烫情绪燎起来,她甚至无法想象,她是如何说出这种话。
昧着良心说话,难道不会觉得不安吗。
温知月甚至想问问她,倘若促使这一切发生的是她的宝贝儿子,她会怎么想?
喉咙哽了哽,她到底没说出来。
默了许久,直到电话那边温容不断叫她的名字。
温知月“没事,在哪边上学都一样。”
温容终于舒一口气,"也是,但如果你要是待着不舒服,我再把你接回来。"
温知月“嗯”一声,没再说话。
电话挂断后,温知月有些颓然的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其实她刚才很想问问温容,您接得回来么。
但其实温知月知道答案。
温容拙劣的掩饰没能骗过温知月。但她始终不明白,温容为什么一定要在她面前扮演好人的形象。
这么对比,马见远可坦诚太多,至少在讨厌她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