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离悬崖酒店，沿着海岸公路往他的公寓方向开。不知是不是着了凉，他莫名昏昏欲睡，倚着车门，眼皮一个劲地打架。

眯了十来分钟，听到司机小心翼翼的呼唤声。

司机"三少，三少?"

他的司机一向安静，从不主动说话，更不可能在他睡觉时吵醒他。丁程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悦道…

丁程鑫"怎么了?"

司机"那个......马先生的车挡在前面。”

丁程鑫怔住，视线清明了些，抬眼望向前方。

和司机形容的一样，马嘉祺的黑色宾利如拦路巨石般挡在路中间，左行右绕都无法通行。

很明显，在等他。

司机有些无措，小声辩解：

司机"抱歉，三少，回市区就这一条路。”

丁程鑫"我知道，没事。"

丁程鑫安抚他，而后挺直了腰背，重新坐好。

又降下车窗，等马嘉祺的车缓缓驶来，停在他的侧边。

车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相隔半米距离。

等待已久的马嘉祺朝他望过来。

丁程鑫刻意避开视线，从后座扶手箱里拿出一包细支烟，熟练地抽出一根，点燃了夹在指间，猩红的火点飘出缕缕青雾，模糊了他的脸。

他先开口。

丁程鑫"干嘛?"

马嘉祺"我提醒过你，离他远点。"

丁程鑫"他......是谁啊?"

丁程鑫饶有兴致地问，两手搭在车窗边，指尖轻点，弹走烟灰。

马嘉祺并不理会他的挑衅。

丁程鑫"哦，你是说黄宇航。"

丁程鑫故作恍然。

丁程鑫"我为什么要离他远一点?他对我很好啊，你不是也看到了吗?今晚的烟花是他特意为我准备的，这么用心，我感动都来不及呢。"

刚说完，就对上马嘉祺沉沉的目光，丁程鑫笑了笑。

丁程鑫"忘了，你也带我看过烟花。"

这话带着隐秘的尖刺，划破了矫饰的和睦，窥见回忆的一角，两人都陷入沉默。

马嘉祺何止带他看过烟花?

良久，马嘉祺再次开口：

马嘉祺"非他不可吗?"

丁程鑫"你的意思是，除了他，别人都可以?那也得和他分了再考虑别人呀。"

丁程鑫句句针锋相对，表情却乖巧，趴在车窗边，眨了眨眼睛。

丁程鑫"谈恋爱很累的，哥哥。"

马嘉祺没有回答，从丁程鑫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线条凌厉的下颌，看不出喜怒起伏。

永远都是这样。

他用恶劣的话术激怒马嘉祺，仿佛一出大起大落的独角戏，演得精疲力竭，再看马嘉祺，依旧正襟端坐，永远波澜不惊。

没意思。

应付黄宇航让人身心俱疲，看到马嘉祺又让他难过，丁程鑫的情绪忽然落到了谷底。

冷风灌进来，把细支烟的火星吹得明灭闪烁，带着淡淡茉莉香的烟草味溢满口腔，他习惯了一根烟只抽几口，过了瘾，就把还剩大半截的烟蒂按进烟碟。

马嘉祺“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马嘉祺问。

丁程鑫"半年前。"

作者终于又见面啦，超级别扭的两个人，年龄差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