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如同石子落入平静水面,泛起一圈一圈涟漪,很容易把半年前那晚的画面重新召回脑海,太混乱,太不堪,两个人默契地没有延续话题。
海风源源不断地灌进来,丁程鑫觉得冷,准备关上车窗。
丁程鑫"没什么事就放我走吧,马总,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没有夜生活的。"
临走他还不忘报复性地刺马嘉祺一句,视线顺着马嘉祺的脸颊,缓缓滑到下颌,再到领带,每一寸的下移都带着赤裸裸的暗示意味,但梁训尧没有接招,反而静静看着他的脸,说:
马嘉祺"阿程,你瘦了很多。"
语气带着疼惜。
马嘉祺比任何人都要关心丁程鑫的健康,以前丁程鑫熬夜多了两道黑眼圈都要被他念叨两天。如果他们还在一起,丁程鑫可以想象,今晚营养师就会入住他们家,负责他的一日三餐。
马嘉祺是最好的哥哥。
可丁程鑫不希望他只是哥哥。
听到他的话,丁程鑫脸色一变,兴致全无,匆匆回了句"没有",就关上了车窗。
夜色中,他的车与马嘉祺的车擦身而过。
因为骤然加大马力,发动机响起阵阵轰鸣声,响彻寂静的夜空。车里的丁程鑫抱着胳膊,蜷缩在车座和车门的夹角里,全然没了方才的神采奕奕。
他再针锋相对,再恶语相向,杀伤力都敌不过马嘉祺一句"你瘦了".
他是瘦了,瘦了很多。
和半年前相比,他瘦了十几斤,因为失眠,厌食,也因为不开心。
他也没有办法。
离开了马嘉祺,他养不好自己。
答谢宴会过后,黄宇航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联系丁程鑫。
丁程鑫乐得清静。
可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转好。
因为马嘉祺一句"你瘦了",他辗转难眠,郁结丛生。
尝试着早起吃一顿久违的早餐,粥香刚飘出来,胃里就翻江倒海。
还是吃不下去。
他虚脱无力地倒在沙发上,连呼吸都发颤。忽然想到去年年初,他跟着马嘉祺去纳尔维克滑雪,没两天就把自己折腾得感冒发烧,也是什么都吃不下,窝在马嘉祺怀里有气无力。
明明是自己不听话,穿得一身单薄就往外跑,感冒了,还要全怪到马嘉祺的身上,哑着嗓子喋喋不休:
丁程鑫"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丁程鑫"为什么要带我泡温泉?
丁程鑫"你之前就说滑雪危险,现在看我生病了滑不了了,很开心吧,是不是?是不是?"
完全是无赖做派,马嘉祺也不嫌他吵,抱着他一言不发地拿起耳温枪,给他测了体温,再把一碗温度适宜的米粥送到他嘴边,柔声说:
马嘉祺"是我不好,能喝点粥吗?小话痨。”
其实那时候他不太想喝米粥,可看着马嘉祺的脸,又觉得什么都能吃下去。
他翻了个身,窝在沙发里。
感觉到有一种轻微的持续的疼痛,从他的胃开始,蔓延至全身,烦躁情绪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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