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宇航"程程，怎么了?"

黄宇航走过来，递了杯酒给他。

楼下的舞会已经开始，池中裙摆蹁跹。丁程鑫无心欣赏，接过酒杯，拿在手里没有喝。

丁程鑫"你今天怎么把他叫过来了?"

黄宇航"我也没想到他会答应。"

黄宇航原本只是和友人聊起马嘉祺，随口带了一句"他就在附近",友人打趣说马嘉祺的槟月号造成如此严重的海洋污染，才是最应该出席本次宴会的。

黄宇航一听，计上心来。

邀请送过去的时候，他其实没抱希望，没想到马嘉祺一口答应下来，他也深感诧异。

丁程鑫不忘任务，转到了准备已久的话题。

丁程鑫"何必触他的霉头?他现在忙槟月号的案子忙得焦头烂额，心里指不定多恨你。"

提到槟月号，黄宇航的心情略微好些。

黄宇航"他忙不出名堂的。"

丁程鑫轻轻摇晃酒杯。

丁程鑫"这么自信?看来真的和你没关系?"

黄宇航"你希望我和这个案子有关系还是没有?"

丁程鑫装出一副紧张的模样，左右张望，还朝黄宇航"嘘"了一声…

丁程鑫"小心隔墙有耳。"

他这副关心则乱的模样十分可爱，黄宇航有些动容，抬手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

黄宇航"别担心，这个案子和我没有关系。"

丁程鑫的笑容凝滞在嘴角。

黄宇航转过身，透过明净的玻璃望向远处的海面，夜间巡逻船亮着白色的桅灯，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航行。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轻嗤一声，说。

黄宇航"他们盯着我查，能查出什么名堂?"

丁程鑫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只船。

盯着黄宇航本人是查不到的，丁程鑫想：

丁程鑫【是不是意味着，线索还在槟月号的船长身上?】

他晃了晃酒杯，故作无意地说。

丁程鑫"是啊，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

黄宇航喝了些酒，一时没做防备，俯下身将自己的酒杯轻轻抵在丁程鑫的心口，邪笑道。

黄宇航"有，对穷人来说，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丁程鑫的大脑飞速运转。

也就是说，黄宇航用的是利益输送以外的方式，驱使着船长为他顶罪。

得把这个信息传递给马嘉祺。

他嫌舞会吵闹，见黄宇航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舞池中央的红裙女人身上，便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场。

黄宇航今晚被马嘉祺拂了面子，攒了一腔怒气，本想发在丁程鑫身上，偏偏丁程鑫若即若离，扯得他心头如火烧，又忌惮身份，不敢强行做什么。

丁程鑫说要走，他也只能含笑目送。转头就派秘书去邀请红裙女郎，今夜共度良宵。

丁程鑫走出酒店，海风夹杂着潮湿的冷意扑面而来。他没有带外套，单薄的衬衣紧贴皮肤，还没走到台阶上，就冷得打了个寒噤。

他把从黄宇航那里得到的消息发给了马嘉祺的助理陈竞辉，发完才给司机打电话。

等了十来分钟，司机抵达。他向酒店要了一杯热咖啡，迅速钻进车里。

丁程鑫"回家吧。"

他对司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