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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

卿本惊华:朕的掌中娇

苏培盛找到那处破落小院时,已是日影西斜。

他孤身一人立在院门外,没敢带那些暗卫打眼,只自己理了理衣襟,掐着一副温和嗓门上前来叩门:"姑娘,叨扰了。"

门扉"吱呀"一声开了,露出半张素白的小脸。苏培盛眼前一亮——好个标致人儿,难怪他家爷乐不思蜀。

"敢问姑娘,可曾见过一位身量极高、气度不凡的年轻公子?"他笑得和善,眼底却精光闪烁,"约莫二十七八,面上冷冷的,不爱说话。"

阮明姝捏着门闩的手紧了紧。她当然知道说的是谁,可眼前这人虽客气,眼底却藏不住久居人上的审视。她一个孤女,在这风雨飘摇的世间活了二十载,最懂察言观色。这人——不是普通人。

"我……"她正斟酌着如何搪塞,身后已传来那道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苏培盛?"

胤禛从堂屋走出来,身形挺拔如松,虽只穿着粗布长衫,通身的气度却将这破落小院衬得如同金銮殿。苏培盛"噗通"一声跪了,老泪纵横:"哎哟我的主子爷!奴才找您找得都快疯了!"

明姝心头咯噔一下。

主子爷。

这个称呼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她连日来的所有猜疑。那衣料、那针法、那举手投足间的贵气,还有他睡梦中那声京中贵族才用的"额娘"——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她攥着门闩的手指渐渐松开,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极懂事地往后退了一步,将路让出来:"你们……有事要谈吧。我去烧些茶水。"

"明姝。"胤禛叫住她,想解释什么,她却已转身进了厨房,青色裙角消失在门后,连问都没多问一句。

苏培盛抹着眼泪站起身,压低了声音:"爷,京中形势瞬息万变,八爷那边动作频频,您再不回去,只怕……"

"我知道。"胤禛目光落在厨房那扇紧闭的木门上,声音沉得像井,"她救了我。"

"奴才晓得,"苏培盛忙道,"这位姑娘的恩德,奴才就是肝脑涂地也报不完。只是……爷,咱们得赶紧启程,再晚,怕出变故。"

胤禛没应声,只盯着那扇门看了许久,才道:"你先出去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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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胤禛再寻到她时,她正站在灶台前,盯着炉膛里的火苗发呆。听见脚步声,她也没回头,只是轻声问:

"他叫你主子……你家中,是做这天下最大的绸缎生意的吧?"

胤禛心头一紧,从身后握住她双肩,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明姝,你信我。无论我是谁,阿禛待你,从未有过半分虚假。"

她抬起头,眼角那颗泪痣在火光下微微颤动:"我知道。"

"那你……"

"阿禛,你该走了。"她打断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却比哭还让人心疼,"京里那么多事等着你,不能耽搁在我这儿。"

胤禛喉结滚动,想说"再等等",想说"跟我一起走",可话到嘴边,却都成了沉默。他确实该走了,再耽搁下去,八爷党那帮鬣狗会循着气味找过来,到时候这小院、这姑娘,都会被撕得粉碎。

"给我三日。"他最终说,"再给我三日。"

明姝却摇头:"现在就走吧。趁夜走,安全。"

她挣开他,走到外间默默收拾行囊。说是行囊,其实不过是他来时穿的那件外袍,和两身她连夜赶制的里衣。她动作极轻,将衣裳叠得整整齐齐,又在包袱角里,悄悄塞进自己攒了半年的碎银子——统共十二两三钱,是她准备过冬的体己。

胤禛发现时,眼眶一热,攥住她手腕:"傻姑娘,你留着自己用。"

她摇头,执拗地往包袱里塞:"京城路远,你带着。"

"我……"

"你什么?"她终于抬头,眼底蓄满了泪,却固执地不肯让它们掉下来,"阿禛,你给我的那瓶雪参膏,我偷偷拿去镇上问了,一瓶够寻常百姓吃三年。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缺我这几两银子?"

胤禛哑口无言。

"可我还是想给你,"她吸了吸鼻子,"你拿着,我才能安心。"

当晚,她又为他做了最初那碗素面。青菜、鸡蛋、细面,卧在粗瓷碗里,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胤禛吃着吃着,忽然落下泪来。他这一生吃过无数珍馐,却没有任何一碗面,像这碗一样,每一根都绣着她的不舍与牵挂。

吃完面,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擦过她眼角那颗泪痣,哑声道:"别哭。你这一颗痣,是要将我魂魄都勾去的。"

明姝破涕为笑,眼泪却掉得更凶。

次日清晨,天未亮,胤禛便走了。他没忍心叫醒她,只在床头留下那块刻着"禛"字的羊脂玉佩,和一沓银票——那是苏培盛带来的,足够她此生衣食无忧。

她醒来时,摸着那尚有他余温的玉佩,怔怔坐了许久。那玉佩质地温润,雕工精巧,绝非寻常人家所有。她攥紧了它,不知这是缘,还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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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官道上,胤禛正襟危坐在马车里,听着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对苏培盛道:"派四个暗卫,日夜守着她。若她少一根头发,提头来见。"

苏培盛心头一凛:"奴才遵命!"

"还有,"胤禛顿了顿,望向京城方向,"在城西寻一处僻静宅院,不必太大,但要雅致,要临水,要有独立的灶房。布置得妥帖些,用度按福晋的规制来。"

苏培盛眼睛一亮:"爷这是要接姑娘进京?"

"嗯。"胤禛摩挲着腰间仅剩的另一块玉佩,声音低得像自语,"但不是现在。待大局定了,你亲自来接。别的奴才爷信不过。"

苏培盛深深躬身:"奴才明白了。"

马车辘辘远去,胤禛靠在软垫上,攥着那枚她教他亲手绣的荷包,针脚歪歪扭扭,像孩童的信笔涂鸦。他却攥得极紧,想念着远处的人。

"主子,"车外传来苏培盛小心翼翼的声音,"您为了阮姑娘,值当么?"

车内沉默许久,才传来一声低笑:

"你懂个屁。"

"老奴确实不懂。"苏培盛叹气,"老奴只是怕,姑娘若知道了您的身份,会怕您。"

"她不会。"胤禛闭上眼,眼前浮现她红着耳根为他吹伤口的模样,"她若怕,便不是阮明姝了。"

他不怕她怕,他只怕她不肯来。

他撩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那小镇的方向,晨雾已散,炊烟袅袅。

那是他这辈子,唯一想回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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