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5年11月1日 23:47
新都市警局地下停车场 B2层
子弹撕裂空气的声音在封闭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第一发击中了严浩翔身侧的水泥柱,碎屑溅到贺峻霖脸上。贺峻霖甚至没时间感到疼,就被严浩翔猛地拽到一辆警车后。
“趴下!”
更多子弹倾泻而来。停车场里响起金属撞击声、玻璃碎裂声、还有弹壳落地的清脆声响。枪口的火光照亮了阴影里的袭击者——十二个人,训练有素,呈扇形包抄,用的全是制式突击步枪。
不是黑帮。是职业的。
“找掩体!”丁程鑫的声音穿透枪声。他一边开枪还击,一边朝着电梯间的方向移动,“去B3!有安全屋!”
刘耀文已经扣动了扳机。他的枪法精准得可怕,三发点射,放倒了最前面的两个袭击者。但对方立刻调整战术,两枚烟雾弹滚了进来。
白色的浓烟迅速弥漫,视线被完全遮蔽。
“不要分散!”马嘉祺喊,但烟雾中已经传来打斗声——有人近身了。
宋亚轩被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抓住肩膀,拖向一辆SUV后面。他本能地抽出毒笔,刺向对方脖颈——
“是我!”张真源的声音。
针尖停在离皮肤一寸的地方。宋亚轩借着烟雾间隙微弱的光,看清了对方的脸。张真源的左颊有一道血痕,眼神凶狠得像被困的野兽。
“跟我来!”张真源拉着他,弯腰穿过车底,滚到另一排车后面。
枪声暂时停了。烟雾里传来脚步声,很轻,很有节奏,正在搜索。
“他们在等我们暴露位置。”张真源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一把袖珍手枪,检查弹匣,“七发,不够。”
“我有这个。”宋亚轩展示毒笔,“能放倒两个。”
“然后呢?等死?”张真源苦笑,“我没想到他们会直接攻进警局…”
“因为你父亲?”宋亚轩问。
张真源沉默了两秒,点头:“‘彼岸’发现我在查十五年前的案子。他们不能容忍叛徒,哪怕我是少主。”
烟雾的另一端传来闷哼,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刘耀文解决了一个。
接着是严浩翔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电流干扰:“我在控制室,准备启动消防喷淋系统。三十秒后,找最近的承重柱躲避。”
“收到。”丁程鑫回应。
“耀文,你三点钟方向有两个。”马嘉祺的声音出奇冷静,“宋亚轩,张真源,你们左后方那辆黑色轿车,引擎盖下藏了备用武器。”
宋亚轩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看过停车场设计图和装备清单。”马嘉祺顿了顿,“现在,行动。”
宋亚轩和张真源对视一眼,同时冲向那辆黑色轿车。张真源撬开车前盖,里面果然有一个暗格,放着两把格洛克和四个弹匣。
“你那个心理专家朋友…”张真源上膛,“有点吓人。”
“他一直都是。”宋亚轩接过枪,手感陌生——他更多是和手术刀打交道。
头顶的消防喷头突然启动,冰冷的水柱倾盆而下。烟雾被迅速冲散,视野清晰了。
也意味着,暴露了。
袭击者们立刻开火。子弹打在车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弹孔。张真源把宋亚轩扑倒,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在墙上打出火花。
“妈的。”张真源骂了一句,翻身开枪还击。
另一边,严浩翔从控制室冲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停车场的监控画面——他用消防系统清场后,立刻接管了监控。
“丁队,九点钟方向,楼梯间有增援!”他喊。
丁程鑫已经冲了过去。他的动作快得像猎豹,在车与车之间穿梭,开枪的节奏精准如机械。两个刚从楼梯间冲出来的袭击者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爆头。
但第三个人躲在了柱子后,扔出了一颗手雷。
“小心!”贺峻霖尖叫。
手雷滚向严浩翔的方向。
时间仿佛变慢了。
严浩翔看着那个金属球体朝自己滚来,计算着爆炸半径——三米,他跑不出去。而且贺峻霖就在他身后五米,背靠着墙,肩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就在他准备扑向手雷的瞬间——
一个身影从侧面撞开了他。
是马嘉祺。
犯罪心理专家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手雷的方向,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圆盘,扔了出去。
圆盘在空中展开成一张金属网,罩住了手雷。
“轰!”
爆炸声被金属网削弱了大半,但冲击波还是把马嘉祺掀飞出去,撞在一辆车的引擎盖上。
“嘉祺!”丁程鑫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冲过去,但袭击者的子弹封锁了路线。丁程鑫不得不躲在车后,眼睁睁看着马嘉祺从引擎盖上滑下来,倒在地上,眼镜飞出去老远。
“我没事…”马嘉祺咳嗽着爬起来,左臂不自然地垂着——可能骨折了。他摸索着找到眼镜,戴上,镜片已经裂了,“继续战斗。”
严浩翔已经重新控制了局面。他在平板上快速操作,停车场的所有卷帘门开始下降,出口被封锁。接着,应急照明系统关闭,只留下几盏红色警示灯。
黑暗降临。
对于有夜视装备的袭击者来说,这是优势。
但对于严浩翔来说…
“戴上这个。”他扔给每人一个单眼夜视仪——从控制室的装备柜里拿的。
绿色的视野里,袭击者的轮廓清晰可见。他们正在重新集结,准备最后一波冲锋。
“还剩六个。”刘耀文的声音从耳机传来,冷静得可怕,“给我掩护,我绕后。”
“不行,太危险。”丁程鑫否决。
“丁队,”刘耀文说,“我妹妹的仇,我要自己报。这些人里,肯定有当年在场的。”
没等丁程鑫回应,刘耀文已经动了。他像影子一样贴着墙移动,消失在黑暗里。
三十秒后,第一声闷响传来。
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
每一声,都代表一个袭击者倒下。
当刘耀文重新出现在视野里时,他手里拎着一个还活着的俘虏。俘虏的腿被打断了,拖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留了个会说话的。”刘耀文把俘虏扔在众人面前,“问吧。”
丁程鑫蹲下,扯掉俘虏的面罩。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脸上有刀疤,眼神凶狠,但嘴唇在发抖——刘耀文的审讯手段显然不温柔。
“谁派你的?”丁程鑫问。
俘虏冷笑:“你觉得我会说?”
“你会。”丁程鑫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刀尖抵在俘虏右眼下方,“我有七种方法让你开口,每一种都比死难受。”
俘虏盯着他,又看了看周围其他人。当他的目光扫过张真源时,突然笑了。
“张少爷,”他说,“老爷让我给你带句话:回家,或者死在这里。”
张真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父亲的人?”丁程鑫看向张真源。
张真源没回答,只是拔枪,对准了俘虏:“他还说什么?”
“说…如果你执迷不悟,”俘虏咳出一口血,“他就只能清理门户了。就像…清理十五年前那两个叛徒一样。”
严浩翔和贺峻霖同时上前一步。
“你说清楚,”严浩翔的声音冰冷,“十五年前,严严峰和贺明远,到底是谁杀的?”
俘虏咧嘴笑了,露出染血的牙齿:“不是杀,是清除。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关于《赦免法案》的真相…”
一声枪响。
俘虏的头猛地后仰,眉心多了一个血洞。
开枪的是马嘉祺。
他举着枪,手在抖,但眼神冷得像冰:“他说谎。”
所有人都看向他。
马嘉祺放下枪,用还能动的右手推了推裂开的眼镜:“他在拖延时间,等第二批人。而且…”
他走到尸体边,蹲下,翻开俘虏的衣领。那里有一个极小的纹身:一只渡鸦。
马嘉祺所属组织,“渡鸦”的标志。
“他是我的人。”马嘉祺轻声说,“或者曾经是。”
寂静。
比枪声更可怕的寂静。
丁程鑫慢慢站起来,看着马嘉祺:“解释。”
“三年前,我接到命令:渗透新都市警局,监视所有潜在威胁,包括‘审判者’、‘彼岸’、‘零’…”马嘉祺顿了顿,“包括你们每个人。”
“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我监视的这些人,不是恶人。”马嘉祺看向每个人,“你们在用自己的方式,对抗这座城市的腐烂。丁程鑫杀的是法律无法制裁的恶棍,刘耀文清除的是黑帮高层,严浩翔在收集腐败证据,贺峻霖在伪造正义无法抵达的真相,宋亚轩…你在用死人的器官救活人。”
他最后看向张真源:“而你,想从内部瓦解‘彼岸’。”
张真源苦笑:“你怎么知道?”
“我看了你过去三年的行动报告。”马嘉祺说,“你每次‘失误’让毒品交易失败,每次‘意外’让重要线人逃脱…太刻意了。你想赎罪,为你父亲犯下的罪。”
“所以你没上报?”丁程鑫问。
“我上报了。”马嘉祺承认,“但我也修改了报告。给我的上级看的版本,是你们都在可控范围内。实际上…”
他深吸一口气:“实际上,我已经叛变了。从半年前开始,我就在给你们打掩护,删除对你们不利的情报,误导我的组织。”
“为什么?”贺峻霖问。
马嘉祺看向丁程鑫,笑了,笑容里有无奈,也有释然:
“因为我发现,比起完成上级的任务…”
“我更不想看你们死。”
停车场里只有消防喷淋的水声,还有远处隐约的警笛声——刚才的枪战惊动了地面的人。
丁程鑫走向马嘉祺,站在他面前。两人对视,谁都没有移开目光。
“你刚才救了我的人。”丁程鑫说。
“我救的是我的同伴。”马嘉祺纠正。
丁程鑫伸手,轻轻碰了碰马嘉祺骨折的左臂:“疼吗?”
“疼。”
“那就记住这个疼。”丁程鑫收回手,“记住背叛的代价。”
他转身,看向其他人:“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共同的问题:‘渡鸦’、‘彼岸’、可能还有其他组织,都知道我们在查什么了。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我们。”
“所以我们要更快。”严浩翔说,“赶在他们之前,找到所有证据。”
“然后呢?”刘耀文问,“交给法律?这座城市还有法律吗?”
丁程鑫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那个俘虏的尸体边,蹲下,从对方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用尸体的指纹解锁,打开最近通话记录。
最后一个通话,在二十分钟前。
来电显示:未知号码。
但严浩翔接过手机,快速操作,追踪到了IP地址。
“这个位置…”他皱眉,“是警局内部。七楼,犯罪心理分析办公室隔壁。”
马嘉祺的办公室隔壁,是档案室。
“有人在警局内部,实时指挥。”严浩翔看向丁程鑫,“而且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
“内鬼。”宋亚轩说,“游戏设计者说的内鬼,真的存在。”
警笛声越来越近。
“先离开这里。”丁程鑫做出决定,“去安全屋。B3层,编号07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安全屋密码?”张真源问。
“因为那是我三年前设置的。”丁程鑫说,“本来是为了林澈准备的…如果当时我们有安全屋,他可能不会死。”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转身走向B3的楼梯间。
其他人跟上。
马嘉祺走在最后,他的左臂疼得厉害,每一步都像有针在扎。丁程鑫突然回头,伸手扶住他。
“能走吗?”
“能。”
丁程鑫没松手,就这样半扶着他往下走。两人的身体靠得很近,马嘉祺能闻到丁程鑫身上硝烟和血的味道,还有一丝极淡的、属于他自己的气息。
“刚才为什么扑过来?”丁程鑫突然问。
“本能反应。”
“骗子。”丁程鑫的声音很低,“你受过专业训练,应该知道最优选择是趴下,让手雷在空旷处爆炸。扑向它是最蠢的。”
马嘉祺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那下次我会记得趴下。”
“没有下次。”丁程鑫握紧他的手臂,“我不会让你再有那种选择的机会。”
他们下到B3层。这里比B2更暗,只有几盏应急灯。丁程鑫走到一扇不起眼的铁门前,输入密码,又做了虹膜扫描。
门开了。
安全屋不大,约三十平米。有简单的医疗设备、补给、通讯装置,还有七张折叠床。墙上挂着一张新都市的地图,上面用红笔标记了很多点。
“坐。”丁程鑫把马嘉祺按在椅子上,打开医疗箱,“我帮你处理一下。”
其他人各自找地方坐下。刚才的激战让每个人都筋疲力尽,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严浩翔在检查贺峻霖的伤口——子弹擦过肩胛骨,没伤到重要组织,但需要缝合。
刘耀文在清点武器库存。
张真源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亚轩在检查从折纸工坊带回来的照片和字条,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刘耀文问。
“这个字条…”宋亚轩把字条摊开,“笔迹鉴定显示,是陈老写的没错。但写的时间…”
“什么时候?”
“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宋亚轩抬头,“也就是说,陈老是今天才写下这些的。他知道我们会来,知道我们会问什么,所以提前准备好了答案。”
“他预知了自己的死亡。”马嘉祺说,丁程鑫正在给他固定夹板。
“或者,”严浩翔接话,“他和凶手是一伙的。这是设计好的,让我们看到这些信息。”
“目的是什么?”贺峻霖忍着疼问。
“让我们互相猜疑。”丁程鑫固定好夹板,直起身,“看,现在我们知道:张真源参与了三年前的现场清理,马嘉祺是卧底,我的人可能误杀了刘耀文的妹妹…完美的离间计。”
“但这些都是真的。”刘耀文看向张真源,“对吧?”
张真源睁开眼,点头:“是真的。那天晚上我确实在场,也确实清理了现场。你妹妹…是我亲手合上眼睛的。”
刘耀文的拳头握紧了。
“但我没杀她。”张真源继续说,“那颗子弹来自仓库对面的制高点,狙击手的位置。我后来查过弹道,射击角度显示,开枪的人要么是你——”他看向丁程鑫,“要么是你手下的‘审判者’狙击手。”
丁程鑫没有否认:“那天晚上,‘审判者’确实有行动。目标是一个器官贩子,代号‘医生’。我们在仓库对面布置了狙击点。”
“然后呢?”
“然后任务出了意外。”丁程鑫的声音变得低沉,“目标提前警觉,交火开始。狙击手报告说有平民误入,请求指示。我下令撤退,但…”
他停顿了很长时间。
“但狙击手说,已经开了一枪。然后通讯就中断了。”
安全屋里一片死寂。
“所以真的是你们。”刘耀文的声音很轻。
“不是我开的枪。”丁程鑫看着他,“但命令是我下的。责任在我。”
刘耀文站起来,走向丁程鑫。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但丁程鑫没有动。
两人面对面站着,距离不到半米。
“我妹妹才十五岁。”刘耀文说,“她那天只是去图书馆还书,抄了近路。书包里还有没写完的作业,和一张同学给她的情书。”
他眼眶发红,但没有流泪。
“三年来,我每天晚上都梦见她倒下的样子。我想知道是谁,我想报仇。现在我知道了…”
他拔枪。
枪口对准丁程鑫的眉心。
丁程鑫没有躲,只是看着他。
“开枪。”丁程鑫说,“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
刘耀文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微微颤抖。
三秒,五秒,十秒。
然后他放下了枪。
“杀了你,雨薇也不会活过来。”刘耀文转过身,声音沙哑,“而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再算账。”
丁程鑫点头:“好。”
危机暂时解除,但安全屋里的气氛依然凝重。
严浩翔打破了沉默:“我追踪了刚才指挥袭击的IP地址。具体位置是…七楼档案室隔壁的储藏间。但那里平时是锁着的,只有后勤部有钥匙。”
“后勤部主管是谁?”贺峻霖问。
所有人看向张真源。
张真源苦笑:“是我父亲的人。十年前安插进来的。”
“所以警局内部,已经被‘彼岸’渗透了。”马嘉祺总结,“不止‘彼岸’,可能还有其他组织。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下。”
“那怎么办?”宋亚轩问,“我们还能相信谁?”
丁程鑫走到地图前,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点。那些都是“审判者”过去三年处决的目标地点,连起来像一张网,覆盖整个城市。
“我们只相信彼此。”他说,“七个人,一条命。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是为各自组织工作,也不再是为了过去的恩怨。”
他转身,看着每一个人:
“我们是为了让这座城市,不再有下一个林澈,下一个雨薇,下一个被‘事故’掩盖的真相。”
墙上的时钟跳到零点。
日期变成了11月2日。
距离无法律日,还有五天。
距离真相大白,还有五天。
或者距离他们全部死在这里,还有五天。
贺峻霖突然指着地图:“丁队,这些红点…如果连起来,是不是一个图案?”
严浩翔立刻拍照,上传到电脑,用程序连线。
红线在地图上逐渐成形。
一开始看不出什么,但当所有点都连起来后——
那是一个巨大的衔尾蛇图案。
咬着自己的尾巴,首尾相连。
贺峻霖父亲纹身的放大版。
也是…新都市的环城高架路形状。
“这不是处决地点。”严浩翔声音发紧,“这是…献祭地点。每个红点,都对应一次‘赦免法案’期间的重大死亡事件。林澈、雨薇、十五年前的爆炸…全都在这个图案的关键节点上。”
马嘉祺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牵动了伤,疼得皱眉:“衔尾蛇在神话里象征无限循环、自我吞噬。有人…在用死亡维持一个循环。用‘赦免法案’来定期清理,让秘密永远沉睡。”
“维持什么循环?”刘耀文问。
丁程鑫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最后停在新都市中心——市政府大楼的位置。
“权力。”他说,“有些人,用罪恶滋养权力。而《赦免法案》是他们收割的工具。”
他的手机在这时震动。
未知号码,短信:
“恭喜通过第二回合。”
“但游戏还没结束。”
“下一个线索,在雨薇的墓地里。”
“去找吧。”
“记得带一束白玫瑰——她最喜欢的花。”
短信末尾,附着一张照片。
雨薇的墓碑前,已经放着一束白玫瑰。
新鲜得还带着露水。
放花的人,刚刚离开。
七个人站在安全屋里,看着那张照片。
窗外,警笛声已经停了——地面的人可能已经清理了现场,把一切伪装成“演习事故”或“黑帮火并”。
就像三年前那样。
就像十五年前那样。
这座城市擅长遗忘,擅长掩盖。
但他们不会忘。
“分两组。”丁程鑫做出安排,“刘耀文、张真源、宋亚轩,你们去墓地。小心埋伏。”
“剩下的人呢?”贺峻霖问。
“我们去见一个人。”丁程鑫看向马嘉祺,“你父亲当年的线人,如果还活着的话。”
马嘉祺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丁程鑫说,“三年前林澈死前,给了我一个名单。上面有七个名字,都是十五年前的知情者。其中三个已经‘意外死亡’,两个失踪,一个在精神病院…”
“还有一个呢?”
丁程鑫看着他:
“就在新都市。”
“在等我们去问。”
“问什么?”
丁程鑫拉开安全屋的另一扇门——那不是出口,而是一个隐藏的储物间。他从里面拿出一个老式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沙沙的电流声后,一个苍老但清晰的声音响起:
“孩子们,如果你们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已经不在了。”
“但真相还在。”
“十五年前,我们发现的不是毒品交易。”
“是比那更可怕的东西。”
声音停顿,像是哽咽:
“他们在用活人做实验。”
“实验名称…”
“永生计划。”
录音结束。
安全屋里,七个未来的审判者,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
不是对死亡的恐惧。
而是对真相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