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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棋局已开

TNT:全员恶人之我即规则

2035年11月1日 08:45

新都市警局 七楼会议室

严浩翔是第一个到的。

他推开门时,会议室还空无一人。长条会议桌上覆盖着白色防尘布,七把椅子整齐排列,每张椅背上都贴着打印的名字标签——像是某种仪式。

丁程鑫(组长)

马嘉祺(心理分析)

宋亚轩(法医)

刘耀文(行动组)

严浩翔(技术支持)

贺峻霖(痕迹鉴定)

张真源(缉毒顾问)

严浩翔的目光扫过那些名字,银灰发色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他没有在自己位置坐下,而是走到窗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电子烟,却没有抽,只是夹在指间转动。

九毫米,银色外壳,侧面刻着极小的二进制编码。这是贺峻霖送他的,去年生日礼物。说“抽烟有害健康,这个至少能控制尼古丁摄入”——虽然贺峻霖自己从不动烟。

严浩翔想起昨晚两点,贺峻霖发来的加密消息:“内存卡我处理过了,表层加密破解,但核心文件需要你的权限。”

他回:“什么文件?”

“林澈的医疗记录。三年前殉职后的尸检报告,和昨晚的版本…对不上。”

严浩翔当时正在入侵警局中央数据库,试图调取2032年7月3日所有出警记录。听到贺峻霖的话,他手指顿了顿:“伪造的?”

“至少有一份是。”贺峻霖发来一张对比图,“左边是档案库原件,右边是我从尸体口袋里内存卡读出的版本。死亡时间差了两个小时,致命伤位置偏移了三毫米。”

三毫米,在尸检报告里是误差允许范围。但如果是故意伪造,这三毫米就是破绽。

严浩翔收起电子烟,走到自己的座位前。他没有立刻坐下,而是俯身,用手指在椅座和靠背的连接处摸索。三秒后,他找到了——一个微型窃听器,黏在缝隙里,米粒大小。

专业的军用级别。

他面无表情地把窃听器捏碎,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放回原处。然后连接自己的手机,打开一个伪装成计算器的程序。

屏幕上出现波形图。窃听器在工作,但传输方向已经被他重定向——现在它只会发送他预设的音频:键盘敲击声、翻页声、偶尔的咳嗽,像一个人在安静地工作。

做好这一切,他才坐下,打开随身携带的碳纤维笔记本。屏幕亮起,七个分屏同时运行:警局监控系统、城市交通摄像头、林澈生前通讯记录备份、三年前那天的天气数据、还有…

会议室门口监控画面。

08:52,第二个人来了。

贺峻霖抱着三个文件盒,用肩膀顶开门。看见严浩翔,他眼睛弯起来:“严主任真早。”

“睡不着。”严浩翔没抬头,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你昨晚又通宵了?”

“一点点。”贺峻霖把文件盒放在桌上,抽出最上面一个,“内存卡的核心文件我解到第三层了,但第四层需要生物识别密钥——需要林澈本人的指纹或者虹膜。”

“死人没有生物特征。”

“所以奇怪。”贺峻霖走到他旁边,俯身看屏幕,洗发水的柠檬香飘过来,“设计这个加密的人,要么不知道林澈死了,要么…”

“要么知道他会‘复活’。”严浩翔接话。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移开视线。

贺峻霖直起身,开始给每个座位分发文件。到严浩翔身边时,他手指轻轻碰了碰对方的手背——动作快得像偶然。

但严浩翔感觉到了。贺峻霖指尖的温度,还有…一张微型存储卡,被悄悄塞进他手心。

“昨晚在尸体鞋底发现的。”贺峻霖用气声说,“张真源给我的时候,没录入证据链。”

严浩翔不动声色地把存储卡插进读卡器。屏幕弹出新窗口,需要输入密码。

他尝试了六个常用密码,都失败。第七次,他输入贺峻霖的警号。

错误。

第八次,输入自己的生日。

错误。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输入他们第一次聊天的日期:2032年11月15日。

窗口闪烁,解锁。

文件夹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时长47秒。严浩翔戴上无线耳机,点击播放。

画面晃动得很厉害,像是手持偷拍。视角很低,可能藏在包里或者口袋里。画质很差,但能辨认出是一个仓库,堆满木箱。

有三个人在说话。

第一个声音:“货没问题,钱呢?”

第二个声音(年轻,带点口音):“我要先验。”

第三个声音(沉稳,像是中年人):“按规矩来。”

然后镜头转向,拍到了说话人的侧脸——虽然模糊,但严浩翔的心脏还是停跳了一拍。

那是他父亲。

严严峰,十五年前因公殉职的警察,追授烈士。档案写:缉毒行动中遭遇爆炸,尸骨无存。

但视频里的严严峰活着,穿着便服,正从手提箱里拿出一摞摞现金。交易对象是两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白色粉末。

视频到这里突然中断,最后几帧拍到仓库墙上的标志:一个抽象的凤凰图案。

“彼岸”的图腾。

严浩翔摘下耳机,手指冰凉。他看向贺峻霖,对方正在整理文件,侧脸平静得像什么都不知道。

“你看了吗?”严浩翔问。

贺峻霖转头,眼睛清澈:“什么?”

“视频。”

“哦,那个啊。”贺峻霖眨眨眼,“扫了一眼,好像是毒品交易。张真源说可能是栽赃,毕竟林澈三年前办过毒品案。”

他在撒谎。

严浩翔知道贺峻霖撒谎时的微表情——右眼角会轻微抽搐,频率每秒三次,持续零点五秒。这是贺峻霖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体记忆,但严浩翔观察了两年,早已熟记。

他为什么撒谎?

为什么把这个视频偷偷给他?

“严主任,”贺峻霖突然凑近,声音压到只有两人能听见,“有些真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关于家人的。”

说完他退开,继续分文件,哼起了不成调的歌。

严浩翔盯着他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总是笑着的痕迹检验员,陌生得像从未认识过。

08:58

张真源和宋亚轩一起进来。

两人似乎在走廊上遇到了,正在低声交谈。张真源穿着缉毒队的黑色夹克,拉链拉到下巴,虎牙在严肃的表情里偶尔露出来。宋亚轩则是一身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像个刚下手术台的医生。

“…所以胃内容物确实有问题。”宋亚轩在说,“全麦面包的麦麸含量,和新都市三家特定面包店的产品匹配。其中两家在三年前就倒闭了,只剩‘麦香坊’还在营业。”

“麦香坊在林澈家附近。”张真源接话,“他殉职前常去。”

“但问题就在这里。”宋亚轩在丁程鑫旁边的位置坐下,从口袋里掏出消毒凝胶,仔细擦手,“昨晚尸体的胃里,麦香坊面包的发酵时间显示,是三天前烤的。”

张真源停住:“所以…”

“所以要么林澈这三年一直活着,还在新都市,还在同一家店买面包。”宋亚轩抬眼,杏眼在日光灯下像琥珀,“要么,杀他的人知道他这个习惯,故意用三天前的面包伪造最后一餐。”

“哪种可能性大?”

“从医学角度,第二种。”宋亚轩顿了顿,“但从现实角度,第一种。”

张真源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虎牙露出来:“宋法医,你说话总是这么…吓人。”

“我只是陈述事实。”宋亚轩打开自己的笔记本,里面是手绘的人体解剖图,精细到每一条血管,“尸体不会说谎,但活人会。而昨晚那具尸体,正在用死亡说一个很复杂的谎。”

严浩翔插话:“尸检报告我看了。第二个胶囊的事,你确定吗?”

宋亚轩看向他,眼神锐利:“我解剖过三百多具尸体,七十三具体内有异物。金属胶囊的植入方式、位置、甚至封装手法,都有特定模式。昨晚那个,和三年前我从林澈体内取出的那个,是同一批产品。”

“同一批?”贺峻霖抬头,“能追溯到来源吗?”

“理论上不能。”宋亚轩说,“胶囊是定制医疗设备,用于靶向给药。但三年前我留了个心眼,用电子显微镜拍了每个胶囊的微观结构——金属铸造时产生的气泡分布,就像指纹,独一无二。”

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张打印纸,推到桌子中央。上面是两张电镜照片的对比,左边标注“2032-07-03 林澈”,右边标注“2035-10-31 无名尸”。

气泡分布模式,完全一致。

“这是同一个胶囊。”宋亚轩的声音很轻,“三年前我亲手从林澈胸腔取出的那个。”

会议室陷入死寂。

窗外的日光一点点爬进来,照亮空气中浮动的尘埃。墙上的时钟秒针跳动,声音被放大。

“所以,”张真源第一个开口,“当年有人偷走了尸体,取出了胶囊,保存了三年,现在又塞回尸体里?”

“或者,”马嘉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当年死的根本不是林澈。”

所有人转头。

犯罪心理专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棕色档案袋。他今天换了副眼镜,镜框更细,衬得眉眼更锋利。他走进来,把档案袋放在桌上。

“我调阅了三年前林澈殉职案的所有卷宗,包括当时在场人员的口供、现场照片、弹道报告。”马嘉祺拉开椅子,在丁程鑫名字旁边的位置坐下,“发现三个疑点。”

他打开档案袋,抽出三张放大照片,贴在白板上。

第一张:现场血迹分布图。

“根据血迹喷溅形态,林澈中弹时应该是站立姿态,面向开枪者。但急救人员的证词说,他们赶到时,林澈是侧卧在地上,丁队抱着他。”

第二张:子弹弹头。

“击中林澈的子弹,来自丁队的配枪,这没问题。但弹头变形程度显示,射击距离在五米以内。而丁队当时的证词是‘他在我前方十米处中弹’。”

第三张:林澈的警徽。

“殉职警官的警徽通常会随遗体下葬。但林澈的警徽,在追悼会前一天从证物室丢失了。值班记录写‘丁程鑫警员借阅,未归还’。”

马嘉祺转身,看向门口。

丁程鑫正站在那里,不知道听了多久。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第一颗扣子开着。右手插在裤袋里,左手拎着一个黑色手提箱。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黑得像深井。

“继续。”丁程鑫走进来,把手提箱放在桌上,声音平静,“我借了警徽,然后呢?”

马嘉祺看着他,镜片后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然后警徽现在在哪?”

“在我家。”丁程鑫拉开组长位置的椅子,坐下,“三年来,它和我的配枪放在一起。每天早上我出门前,都会看一眼。”

“为什么?”

“提醒我自己,”丁程鑫抬眼,目光扫过在座每个人,“有些错误,犯一次就够了。”

会议室的气氛骤然紧绷。

刘耀文就是在这时进来的。

特警穿着作战服,肩章上还沾着露水,像是刚从训练场过来。他看见这场面,挑了挑眉,在宋亚轩旁边的位置坐下,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朵纸玫瑰,开始叠新的一朵。

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人到齐了。”丁程鑫开口,“那么,专案组第一次会议,开始。”

他打开手提箱,里面不是文件,而是一个金属盒子,需要指纹和虹膜双重解锁。验证通过后,盒子弹开,露出七副无线耳机。

“每人一副,现在戴上。”丁程鑫分发耳机,“这是我们接下来七天的通讯设备。加密频道,反窃听,实时定位,生命体征监测。一旦摘下或破坏,总部会立刻收到警报。”

严浩翔接过耳机,指尖在边缘摸索。微型芯片,军用规格,内置GPS和心率传感器。还有…一个极隐蔽的注射孔,针头大小。

“这是什么?”他指着那个孔。

“紧急情况下的镇静剂。”丁程鑫面不改色,“如果有人情绪失控或陷入危险,我可以远程注射,剂量足以让人昏迷三小时。”

贺峻霖笑了:“丁队,你这是把我们当犯人看管啊。”

“不,”丁程鑫看着他,“我是把你们当队友保护。游戏规则已经说了,七天后如果我们找不出真凶,下次无法律日,我们会成为彼此的猎物。”

他停顿,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

“我不想到时候,需要对着你们任何一个人开枪。”

沉默。

张真源第一个戴上耳机,调整麦克风位置:“我同意。既然有人想让我们互相猜忌,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完全透明,完全合作。”

宋亚轩第二个戴上:“但透明到什么程度?我们每个人…都有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吧。”

他说这话时,看了刘耀文一眼。

刘耀文手里的纸玫瑰已经叠了一半,花瓣层叠。他头也不抬:“我的秘密很简单:谁动我的人,我杀谁。”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面。

丁程鑫看向他:“你的人?指谁?”

刘耀文终于抬头,眼睛黑沉沉地看向宋亚轩:“你觉得呢?”

宋亚轩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低头整理文件,假装没听见。

马嘉祺推了推眼镜,在白板上写下第一个词:“动机。”

“无论凶手是谁,他做这一切一定有目的。让我们先列举可能性。”他在白板上画了七个分支,每个分支写上一个名字。

“丁程鑫:复仇?有人想为林澈报仇。”

“马嘉祺:挑衅?想证明自己比警方聪明。”

“宋亚轩:实验?把死亡当成艺术作品。”

“刘耀文:任务?有人雇他杀林澈,但故意留下痕迹。”

“严浩翔:数据?需要一场混乱来掩盖其他行动。”

“贺峻霖:表演?伪造专家想展示自己的能力。”

“张真源:清理?林澈知道太多毒品网络的内幕。”

写完,他转身:“这些都是表面动机。真正深层的,可能涉及三年前那天的真相,以及《赦免法案》背后的东西。”

“《赦免法案》?”贺峻霖皱眉,“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法案是三年前通过的,林澈是三年前死的。”马嘉祺用笔圈出两个时间点,“巧合?我不信。”

张真源举手:“我查了林澈殉职前办的最后一个案子,是‘彼岸’的一批新型毒品走私。他追查到一半,线索突然断了,然后他就…”

他顿了顿:“殉职了。”

严浩翔突然开口:“视频。”

所有人看向他。

“昨晚在尸体鞋底发现的存储卡,里面有一个视频。”严浩翔连接笔记本电脑,把视频投影到白板上,“十五年前,一个仓库,毒品交易。其中一个人…”

画面定格在严严峰的侧脸。

丁程鑫的瞳孔骤然收缩。

马嘉祺的笔停在白板上。

宋亚轩手里的文件掉在地上。

刘耀文停下了折纸。

贺峻霖的笑容消失了。

张真源…张真源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像是早就知道,又像是第一次看见。

“这是我父亲。”严浩翔的声音很平,平得像在说别人的事,“十五年前官方报告说殉职,尸骨无存。但这个视频显示,他死前在参与毒品交易。”

他看向张真源:“‘彼岸’的图腾,你认识吧?”

张真源盯着那个凤凰图案,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夹克拉链。三秒后,他说:“认识。但视频可能是伪造的。现在技术很发达,换脸、配音、场景合成…”

“我做过鉴定了。”贺峻霖打断他,“视频没有合成痕迹,是原始拍摄。拍摄设备是2005年款的索尼DV,分辨率、帧率、压缩算法,都符合那个年代的特征。”

“所以这是真的。”宋亚轩总结,“严主任的父亲,当年不是殉职,而是…变节?”

这个词像刀子,划开空气。

严浩翔站起来,走到白板前,用马克笔在视频截图旁边写下三个问题:

1. 谁拍的视频?

2. 为什么现在出现?

3. 和林澈的死有什么关系?

“我的推测是,”他转身,银发在投影仪光线下泛着蓝,“林澈三年前查毒品案,查到了这个视频的存在。有人为了灭口,杀了他。现在三年后,同样的人为了警告我们不要继续查,又把视频放出来。”

“警告?”丁程鑫问,“警告谁?”

严浩翔看向他,又看向张真源:“警告所有想知道真相的人。”

张真源笑了,虎牙露出来,但眼睛里没有笑意:“严主任,你在暗示我和‘彼岸’有关?”

“我没有暗示。”严浩翔直视他,“我是在问:张警官,你认识视频里另外两个人吗?”

照片放大,另外两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虽然看不清全脸,但其中一个手腕上有个纹身——一个衔尾蛇,咬着自己的尾巴。

贺峻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个纹身…”他声音发抖。

“你认识?”丁程鑫看向他。

贺峻霖的脸色白得吓人。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话堵在喉咙里。严浩翔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贺儿?”

“这是我父亲的纹身。”贺峻霖终于说出来,声音轻得像耳语,“他十五年前…失踪了。警方说可能遭遇意外,尸体没找到。”

会议室再次陷入死寂。

这一次,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丁程鑫缓缓站起来,走到白板前,看着那两张定格的脸——严严峰,贺峻霖的父亲。

两个本该死去的人,出现在同一个视频里。

参与同一场毒品交易。

而十五年后,他们的儿子坐在同一个会议室,调查同一桩命案。

这不是巧合。

这是一张早就织好的网。

“所以,”马嘉祺第一个打破沉默,“十五年前,严严峰和贺峻霖的父亲,都在为‘彼岸’工作。他们可能发现了什么秘密,或者想退出,然后‘被失踪’了。”

“而林澈三年前查案时,查到了这个秘密。”宋亚轩接话,“所以他必须死。”

“现在三年后,有人把视频放出来,又把林澈的尸体摆在我们面前。”刘耀文把叠好的纸玫瑰放在桌上,第90朵,“意思是:再查下去,你们的下场和他们一样。”

丁程鑫盯着视频截图,突然说:“不对。”

所有人看向他。

“如果只是想警告,为什么搞这么复杂?”丁程鑫手指敲击白板,“又是尸体展示,又是纸玫瑰蝴蝶印记,又是胶囊又是视频…这不像警告,像…”

“像教学。”马嘉祺接话,“有人在教我们怎么破案。一步步给出线索,引导我们发现十五年前的秘密,三年前的真相。”

他走到白板前,用红笔把所有线索连接起来,画出一个巨大的蛛网。中心是林澈的尸体,辐射出七条线,每条线连接一个人,每个人又连接着一段过去。

严浩翔——父亲变节。

贺峻霖——父亲失踪。

张真源——家族与“彼岸”的联系。

刘耀文——妹妹死于黑帮交火(毒贩火并?)

宋亚轩——器官交易网络(毒品损害器官来源?)

马嘉祺——跨国情报组织(监视毒品流向?)

丁程鑫——亲手杀了知道秘密的搭档。

“我们七个人,”马嘉祺的声音在会议室回荡,“都不是随机组成的。我们的过去,我们的秘密,我们的软肋,都被精心挑选过。有人把我们凑在一起,不是为了互相残杀,而是…”

“而是为了合作。”丁程鑫说,“只有我们七个人的资源和能力加在一起,才有可能揭开十五年前的真相,推翻《赦免法案》背后的势力。”

“谁?”宋亚轩问,“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操控我们所有人的人生?”

墙上的时钟指向九点三十分。

会议室的音箱突然发出电流声。

然后,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响起,机械,冰冷,没有情绪:

“问题问得很好。”

“答案更简单。”

“操控你们人生的,从来不是某个人。”

“而是这座城市本身。”

“新都市,就是最大的恶。”

“而你们——”

声音停顿,像是微笑:

“——是我选中的,审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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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结尾】

声音消失后,会议室死寂了整整一分钟。

然后严浩翔冲向自己的电脑,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击:“信号来源…无法追踪。对方用了至少七层跳板,最后消失在境外服务器。”

“内容呢?”丁程鑫问,“能分析声纹吗?”

“变声器处理过,但…”马嘉祺摘下耳机,连接自己的设备,“语速、停顿习惯、用词模式…我需要时间。”

张真源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街道:“他在监视我们。知道我们刚才的所有对话。”

“窃听器。”刘耀文突然说,目光扫过会议室每个角落,“可能不止一个。”

贺峻霖已经拿出检测仪,开始在墙上、桌下、灯罩里扫描。仪器发出滴滴声,在空调出风口、花盆底部、甚至投影仪里,又找出六个同样的微型窃听器。

全部是军用级别。

全部在工作。

“我们说的每句话,”宋亚轩轻声说,“他都听着。”

丁程鑫拿起桌上那朵纸玫瑰,第90朵。他拆开花瓣,在花心位置,发现一行极小的字,用铅笔写的:

“第一个问题:你们之中,谁三年前就该死?”

字迹和林澈生前的一模一样。

丁程鑫把纸片递给马嘉祺。犯罪心理专家接过,看了三秒,说:“不是模仿。这是林澈本人的笔迹,书写压力、笔画转折、甚至‘该’字那个点的角度…都是他的习惯。”

“所以,”贺峻霖的声音在发抖,“林澈真的还活着?至少…活到最近?”

没人能回答。

墙上的时钟继续走,秒针跳动的声音像倒计时。

距离无法律日,还有六天。

距离他们成为彼此的猎物,还有六天。

而他们甚至不知道,猎手是谁。

丁程鑫把纸片收进口袋,看向六个人:“现在,投票。”

“什么投票?”

“继续查,还是停止。”丁程鑫说,“如果继续,我们可能会死。如果停止,我们肯定会互相残杀。”

他顿了顿:“举手表决。同意继续查的,举手。”

第一个举手的是马嘉祺。

然后是严浩翔。

贺峻霖犹豫了一下,举起手。

宋亚轩和刘耀文对视一眼,同时举手。

最后是张真源。他走回桌边,手举得很高:“我父亲欠的债,我来还。但‘彼岸’欠这座城市的,我要讨回来。”

六只手。

丁程鑫看着他们,突然笑了。不是平时的狐狸笑,而是很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很好。”他说,“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只是同事。”

“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绳子下面是地狱。”

“但至少——”

他伸手,手掌向上。

马嘉祺把手放上去。

接着是严浩翔,贺峻霖,宋亚轩,刘耀文,张真源。

七只手叠在一起,温度各不相同,但同样坚定。

“——我们跳的时候,有人陪。”

窗外,阳光终于冲破云层,照进会议室。

照亮白板上那张巨大的蛛网。

照亮七个注定要颠覆规则的人。

而城市的阴影里,无数双眼睛正看着这一切。

游戏进入下一局。

棋手已经落子。

该棋子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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