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明星同人小说 > TNT:全员恶人之我即规则
本书标签: 明星同人  文轩  TNT     

【赎罪】死者归来

TNT:全员恶人之我即规则

2035年10月31日 21:47

新都市中心广场

雨水把霓虹灯招牌染成扭曲的色块,万圣夜的狂欢人群戴着面具穿梭。南瓜灯在商铺门口咧着嘴笑,孩子们提着糖果篮奔跑,没人注意到广场中央那座青铜雕像下,多了一个不该存在的“装饰”。

丁程鑫赶到时,警戒线已经拉起。

红蓝警灯旋转着切割雨幕,把他的侧脸映成冷硬的蓝,又染上刺目的红。他撑着一把黑伞站在线外,右腕的玫瑰纹身在伞柄的摩擦下微微发烫——每次接近死亡现场,它都会这样。

“丁队。”贺峻霖从里面钻出来,白色防护服上溅着泥点,兔牙在口罩上缘露出一点尖,“情况…有点复杂。”

“死因?”丁程鑫的声音很平,像在问天气预报。

“初步看是颈部动脉割裂,失血过多。但…”贺峻霖犹豫了一下,“您最好自己看。”

丁程鑫弯腰钻过警戒线。雨水混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三盏强光灯把雕像底座照得惨白。尸体背靠青铜基座坐着,头歪向一侧,像是在看广场上的圣诞树——那棵树要到十二月才会亮灯,现在只是一团黑暗的轮廓。

然后丁程鑫看到了那张脸。

时间在那一秒被拉成粘稠的胶状物。雨声、警笛声、远处人群的欢笑声,全部退成模糊的背景音。世界只剩下那张苍白的面孔,和三年前追悼会黑白遗像上的脸,分毫不差。

林澈。

他死了三年的搭档。

“丁队?”贺峻霖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丁程鑫缓缓蹲下,黑伞倾斜,雨水顺着伞骨流到他肩上。他没有感觉。他只是看着那双闭着的眼睛——林澈活着的时候总爱笑,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的纹路。现在那些纹路还在,只是失去了温度。

“死亡时间?”他听见自己问,声音陌生得不像自己的。

“法医初步判断,不超过48小时。”回答的是宋亚轩。他穿着蓝色防护服站在尸体另一侧,银边护目镜反着光,看不清眼神,“但具体要等解剖。”

丁程鑫伸手,指尖在离林澈脸颊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他应该碰一下,确认这是不是蜡像,是不是某个恶劣的万圣节玩笑。但他的手指悬在那里,像被无形的玻璃挡住。

“谁发现的?”

“清洁工,晚上九点半来收垃圾。”贺峻霖翻开记录本,“说是看到有人坐在这里,以为是醉汉,走近才发现…”

丁程鑫的目光向下移动。林澈穿着三年前那件灰色夹克——他殉职那天穿的衣服。左胸口的弹孔还在,布料上的血迹呈深褐色,像是有人精心复原了死亡现场。

然后他看见了那朵纸玫瑰。

在林澈紧握的左手指缝里,露出一角被血浸透的白色纸张。折痕精密,花瓣层层叠叠,即使在血污中也能看出折纸人的用心。

刘耀文的标志。

丁程鑫慢慢站起来,膝盖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他转身,目光扫过封锁线外的人群。戴着鬼怪面具的市民举着手机拍摄,闪光灯此起彼伏。更远的地方,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影静静站立,像一群守夜的乌鸦。

他看到了马嘉祺。

犯罪心理专家撑着透明雨伞站在人群边缘,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正看向这边。两人的目光在雨幕中短暂相接,马嘉祺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移开视线,掏出笔记本开始记录。

冷静得像个旁观者。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雨水和血腥味灌进肺里。他转向宋亚轩:“全面尸检,我要每一个细节。贺儿,现场一寸一寸筛,任何异常痕迹都不能放过。”

“是。”

“还有,”他顿了顿,“现场封锁等级提到最高,所有信息对内保密。对外发布…就说发现无名男尸,死因待查。”

“明白。”

丁程鑫最后看了一眼林澈。雨水正冲刷着他脸上的血迹,露出一小块干净的皮肤,白得像石膏。然后丁程鑫转身离开,黑伞在身后合拢,切断视线。

他需要一个人待着。

22:15 警局地下停车场

丁程鑫没有立刻下车。他坐在驾驶座上,关掉引擎,让黑暗和寂静包裹自己。仪表盘的微光映着他手腕上的玫瑰纹身,暗红色,像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

三年前。

林澈倒在他怀里,血从胸口那个弹孔涌出来,温热地浸透他的制服。他记得林澈最后的表情——不是痛苦,不是愤怒,而是…了然。

“阿程…”林澈抓着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别查了…”

然后手松开,眼睛永远闭上。

官方报告写:缉毒行动遭遇伏击,警员林澈英勇殉职,搭档丁程鑫重伤。追授一等功,葬在烈士陵园。丁程鑫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出院后调离缉毒队,升任刑侦队长。

没人知道真相。

那天开枪的人,是丁程鑫自己。

“审判者”的裁决:林澈向毒贩泄露行动情报,导致三名线人死亡。证据确凿,处决令由组织高层下达。执行人:丁程鑫,代号“判官”。

他扣下扳机时,手稳得不像话。

之后三年,他每晚靠安眠药入睡,梦里都是林澈倒下的慢镜头。手腕上的纹身是为了遮盖林澈名字的缩写——他喝醉后去纹的,醒来后悔,又去激光去除,却留了疤,最后干脆纹了朵玫瑰盖住。

自欺欺人。

而现在,林澈回来了。以尸体的形式。

中控台上的手机震动,屏幕亮起。匿名号码,短信只有一句话:“欢迎参加审判。第一个问题:你当年杀的是谁?”

丁程鑫盯着那行字,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然后他解锁手机,点开加密相册。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林澈的墓碑,日期是2032年7月3日。他每年都去扫墓,放一束白色百合——林澈最讨厌的花,因为像葬礼。

手机又震了一下。

另一条短信,这次是马嘉祺:“我在办公室。我们需要谈谈。”

丁程鑫盯着发信人姓名后那个小小的“✓”——已读回执功能开着。马嘉祺知道他看到了。

他熄灭屏幕,推开车门。

22:33 警局七楼 犯罪心理分析办公室

马嘉祺的办公室永远一尘不染。书架上按颜色排列的专业书籍,桌面上除了笔记本电脑和一杯冒热气的咖啡外空无一物。他站在白板前,上面已经画了初步的关系图。

听到敲门声,他头也不回:“门没锁。”

丁程鑫推门进来,带进一身雨水的湿气。他脱下外套挂在门后,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两条长腿随意伸开,姿态放松得像在自己家。

但马嘉祺知道,这是丁程鑫最警惕的状态——他全身的肌肉都处在微绷状态,随时可以暴起或逃离。

“咖啡?”马嘉祺转身,递过另一只马克杯。

丁程鑫接过,没喝,只是握着暖手:“发现了什么?”

“太多。”马嘉祺走回白板前,用马克笔圈住中间那个名字:林澈。“先说最明显的:尸体被精心处理过。衣着、姿态、甚至表情,都在还原三年前的死亡场景。这不是抛尸,是展示。”

“展示给谁看?”

“你。”马嘉祺转头看他,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手术刀,“或者我们。”

丁程鑫喝了口咖啡。太甜,马嘉祺忘了他不加糖。但他没说什么,只是问:“刘耀文的纸玫瑰呢?”

“挑衅,或者误导。”马嘉祺在白板角落写下“纸玫瑰”三个字,“刘耀文从不留实物证据在现场,这是他的职业操守。如果有人模仿,说明对他很了解。”

“或者就是他本人。”

马嘉祺摇头:“可能性低于10%。刘耀文如果杀你,会直接狙击,不会玩这种心理游戏。”

丁程鑫笑了笑,没温度:“你这么了解他?”

“我了解所有潜在的危险人物。”马嘉祺的语气平静无波,“这是我的工作。”

两人沉默了几秒。雨敲打着窗户,发出细密的沙沙声。办公室的灯光是冷白色,把一切都照得清晰而锋利。

“你的侧写呢?”丁程鑫问,“凶手是谁?”

马嘉祺摘下眼镜,用衬衫下摆擦了擦镜片——这是他在思考时的小动作。丁程鑫注意到他的手指很稳,但无名指内侧有一道新鲜的红痕,像是被纸划伤的。

“男性,25-40岁。高智商,有医学或法医学背景——尸体处理得太专业。熟悉警局内部运作,知道林澈的案子细节。有表演欲,把现场布置得像舞台。最重要的是…”

他重新戴上眼镜,看向丁程鑫。

“他对你有强烈的个人情绪。可能是仇恨,也可能是…某种扭曲的崇拜。”

丁程鑫转着咖啡杯:“仇恨我的人很多。”

“但知道林澈死亡真相的人,很少。”马嘉祺轻声说,“当时在场的人,除了你,都死了。”

办公室的温度仿佛降了几度。

丁程鑫放下杯子,陶瓷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在暗示什么?”

“我在陈述事实。”马嘉祺走向他,在办公桌边缘坐下,这个姿势让两人距离拉近到半米以内,“丁程鑫,林澈的尸体出现在这里,意味着有人翻出了三年前的旧账。而你是那笔账上最大的名字。”

“所以呢?”

“所以你需要保护。”马嘉祺的声音压低了,“无论是作为同事,还是…”

他没说完。

丁程鑫抬头看他。从这个角度,他能看见马嘉祺金丝眼镜的金属细框,镜片后那双总在分析一切的眼睛,此刻难得地没有算计,只有…担忧?

真可笑。

“马专家,”丁程鑫慢慢站起来,两人几乎平视,“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收集新的观察样本?”

马嘉祺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然后他笑了,嘴角弯起的弧度完美符合心理学定义的“专业微笑”:“有区别吗?”

丁程鑫也笑了,眼睛弯成狐狸的形状,笑意却到不了眼底:“当然有。前者我可能会感动,后者…”他向前一步,几乎贴着马嘉祺,“我会觉得你太敬业了。”

他们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马嘉祺闻到了丁程鑫身上的雨水味,还有一丝极淡的烟草味——丁程鑫戒烟三年了,除了压力极大的时候。

比如现在。

“丁程鑫,”马嘉祺没有后退,“无论你信不信,我不想看你死。”

“为什么?”

“因为你的死亡侧写我还没写完。”马嘉祺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丁程鑫右腕的玫瑰纹身,“这里,应该有个名字,对吧?”

丁程鑫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让马嘉祺皱眉。

“有些线,”丁程鑫一字一句地说,“越了会死。”

“我早就越了。”马嘉祺平静地说,“从三年前追悼会那天,你站在遗像前,一滴泪都没流,却把右手手腕搓出血开始。”

时间凝固。

丁程鑫盯着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崩塌,又在重组。三秒,五秒,十秒。然后他松开手,后退一步,重新戴上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具。

“监控录像查了吗?”

“广场周边37个摄像头,昨晚八点到今早六点全部故障。”马嘉祺揉着手腕,那里已经浮现指痕,“技术科说是硬件故障,但严浩翔私下说,是被高级黑客远程操控的。”

“严浩翔?”丁程鑫挑眉,“他主动告诉你的?”

“我用了点…”马嘉祺顿了顿,“专业方法。”

丁程鑫没再追问。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街道上逐渐稀疏的车流。万圣夜狂欢进入尾声,戴着面具的人们陆续回家,变回普通的上班族、学生、父母。

白天一个身份,夜晚另一个身份。

就像他们七个人。

“明天上午九点,专案组第一次会议。”丁程鑫背对着他说,“你主持心理分析部分。”

“你确定要组专案组?”马嘉祺走到他身边,“七个人…太危险了。”

“正因为危险,才要把所有人放在眼皮底下。”丁程鑫转头看他,侧脸被城市的霓虹镀上一层不真实的光晕,“狐狸在明处,总比在暗处好对付。”

马嘉祺想说什么,但手机震动打断了他。他看了一眼屏幕,表情微变。

“怎么了?”

“宋亚轩的初步尸检报告出来了。”马嘉祺把手机递给他,“有些…异常发现。”

丁程鑫接过手机。屏幕上是宋亚轩发来的加密文件,需要虹膜识别才能打开。他抬眼看向马嘉祺。

“他设置了双重权限,”马嘉祺解释,“需要你和我同时验证。”

所以宋亚轩早就料到他们会在一起。

丁程鑫凑近手机,让前置摄像头扫描自己的右眼。马嘉祺也做了同样动作。屏幕解锁,文件展开。

第一页是标准的尸检表格。

第二页开始,是照片和注释。

丁程鑫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速度越来越慢。他的呼吸变轻了,轻得几乎听不见。

照片1:尸体颈部特写。割裂伤口边缘整齐,但宋亚轩用红圈标注了一个细微的针孔——位于颈侧动脉旁,直径0.5毫米。

注释:“麻醉剂残留检测阳性。死亡前被注射过琥珀胆碱,剂量足以导致肌肉麻痹但保持意识。死者是在清醒状态下,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流干的。”

照片2:右手手指特写。指甲缝里有微量蓝色纤维。

注释:“与警局标准制服布料匹配度98%。纤维较新,附着时间不超过72小时。”

照片3:左肩后方,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印记。

放大后,能看出是一只蝴蝶的形状。

宋亚轩的专属标记——他解剖前会在尸体不显眼处盖个章,像艺术家签名。

但这份报告里的注释写着:“非本人标记。仿造精度95%,但翅膀第三道纹路方向错误。模仿者见过我的真章。”

照片4:胃内容物分析。

最后一餐:黑咖啡,全麦面包,煎蛋。进食时间在死亡前4-6小时。

注释:“与林澈生前饮食习惯完全一致。他讨厌全麦面包,但殉职前三个月开始吃,因为血糖偏高。”

照片5:最终也是最致命的一张。

X光片,胸腔区域。在左肺叶位置,有一个金属异物。

放大,再放大。

那是一个微型胶囊,表面刻着细小的字母编码。宋亚轩用技术手段提取了编码,解码后是两个字:

“审判”

丁程鑫盯着那两个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

这是“审判者”组织处理叛徒的方式——在体内植入标记胶囊,证明处决的正当性。只有组织高层才知道这个细节。

而三年前,他在林澈体内植入的,就是这样一个胶囊。

但现在,林澈的尸体里,有第二个。

有人在他之后,又“审判”了林澈一次。

或者更可怕的可能性:三年前林澈根本没死,这三年他一直活着,直到现在才被真正处决。

手机从丁程鑫手里滑落,被马嘉祺接住。

“丁程鑫?”马嘉祺抓住他的肩膀,“呼吸。”

丁程鑫这才发现自己屏住了呼吸。他大口吸气,肺部灼痛。办公室的灯光刺得他眼睛发痛,马嘉祺的脸在视线里晃动。

“第二个胶囊…”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不可能…”

“可能。”马嘉祺的声音冷静得残忍,“如果当年有人偷走了尸体,取出了第一个胶囊,再伪造了死亡现场。如果林澈这三年一直在某个地方活着。”

“为什么?”

“为了现在。”马嘉祺把手机屏幕转向他,点开报告的最后一页。

那里没有照片,只有一行宋亚轩手写的字,字迹因为急促而潦草:

“丁队,我在他口袋里发现这个。加密内存卡,需要严浩翔破解。但卡壳上有标记——‘零’组织的图腾。还有,张真源刚刚联系我,说他在尸体鞋底检测到新型毒品残留,配方只有他的实验室有。”

丁程鑫闭上眼睛。

七个人。

一具尸体上,出现了六个人的痕迹。

只有他自己没有留下任何东西——至少目前没有。

这不是谋杀。

这是一封邀请函。

邀请他们七个人,玩一场致命的游戏。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所有人的群组消息。发信人匿名,内容只有一句话:

“专案组名单确认:丁程鑫(组长)、马嘉祺、宋亚轩、刘耀文、严浩翔、贺峻霖、张真源。明日9:00,七楼会议室。请准时到场。”

“游戏名称:审判之日。”

“游戏规则:七天内找出真凶,否则下次无法律日(11月7日),你们将成为彼此的猎物。”

“祝各位,狩猎愉快。”

消息在阅读后十秒自动销毁,像从未存在过。

马嘉祺看向丁程鑫,发现对方也在看他。两人眼中映着彼此的脸,也映着同样的问题:

谁是发送者?

谁是游戏设计者?

而最重要的——

他们七个人里,谁是第一个,会向同伴举起刀的人?

窗外,雨下得更大了。

万圣夜的钟声在午夜敲响,城市在面具下屏住呼吸。

而游戏,已经开始。

【第一章结尾留白】

丁程鑫离开马嘉祺办公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声亮起又熄灭,像在为他铺一条光与暗交替的路。他在电梯前停下,按了下行键。

电梯门开,里面站着刘耀文。

特警穿着黑色作战服,肩上还挂着夜视仪,像是刚出任务回来。他看见丁程鑫,点了点头:“丁队。”

“刚回来?”丁程鑫走进电梯,按了一楼。

“嗯,城西有个持械案。”刘耀文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他手里把玩着一朵纸玫瑰,白色纸张在指尖翻飞。

丁程鑫看着那朵玫瑰:“手很巧。”

“打发时间。”刘耀文把玫瑰递给他,“送你了。”

丁程鑫接过。纸张触感细腻,折痕精准,每一片花瓣都完美对称。他在花瓣内侧,看到一行极小的铅笔字,需要凑近才能看清:

“第89朵”

“你叠了多少朵了?”丁程鑫问。

刘耀文看着电梯数字跳动:“不记得了。”

电梯到达一楼。门开前,刘耀文突然说:“丁队,林澈的事…节哀。”

丁程鑫转头看他:“你认识林澈?”

“三年前一起出过任务。”刘耀文走出电梯,声音飘回来,“他是个好警察。”

然后他消失在走廊拐角。

丁程鑫站在空荡荡的大厅,手里握着那朵纸玫瑰。第89朵。刘耀文叠了89朵纸玫瑰,每朵都留在死亡现场。

而现在,第90朵出现在林澈手里。

巧合吗?

他走出警局大楼,雨已经停了。夜空被城市灯火染成浑浊的橙红色,看不见星星。他掏出车钥匙,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回头,是贺峻霖。

痕迹检验员背着一个大大的工具包,看起来正要下班。他看见丁程鑫,露出标志性的兔牙笑容:“丁队还没走?”

“正要走。”丁程鑫顿了顿,“现场有什么发现?”

“很多,但…”贺峻霖的笑容淡了些,“都不太对劲。”

“比如?”

“比如尸体周围的脚印,被精心清理过,只留下六组清晰的。”贺峻霖走近几步,压低声音,“我做了模型分析,那六组脚印的步态特征,分别匹配我们七个人中的六个。”

丁程鑫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少了谁?”

贺峻霖看着他,眼睛在路灯下亮得惊人:“你。”

一阵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丁程鑫笑了:“所以我是嫌疑人?”

“不。”贺峻霖摇头,“你是目标。有人想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他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膀,动作很轻:“小心点,丁队。这局棋,执子的人不止一个。”

然后他哼着歌走向停车场,像个无忧无虑的年轻人。

丁程鑫站在冷风里,握紧了手里的纸玫瑰。花瓣边缘锋利,割破了他的指尖,一滴血渗出来,染红了白色的纸。

他把玫瑰举到眼前,透过那点血色,看向警局大楼七楼——那里还亮着几盏灯。

马嘉祺办公室的灯。

宋亚轩解剖室的灯。

还有严浩翔网络安全中心那永远不灭的屏幕蓝光。

他们每个人都在工作,都在调查,都在…谋划。

丁程鑫把染血的玫瑰放进西装内袋,贴着心脏的位置。

然后他抬头,看向城市深处。

在某个看不见的地方,游戏设计者正在看着这一切。看着他们七个人像棋盘上的棋子,一步步走向预设的位置。

很好。

丁程鑫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他会让设计者明白——

最危险的棋子,是那些知道自己在棋盘上的。

而他,丁程鑫,代号“判官”,从来不是棋子。

他是制定规则的人。

引擎启动,车灯切开夜色。

后视镜里,警局大楼逐渐远去,像一座巨大的墓碑。

而墓碑下埋着的,不只是林澈。

还有他们七个人,尚未死去的过去。

上一章 人物完整设定档案 TNT:全员恶人之我即规则最新章节 下一章 【赎罪】棋局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