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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折返的烟味

刘耀文:糙汉他野,只对我乖

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彻底被田野的风吹散,站牌旁只剩下蔚瑾一个人,和行李箱轮子碾过粗粝地面发出的单调声响。那几张被拒收的钞票,还烫手似的在她掌心蜷着,最后被她胡乱塞进包的夹层,像藏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尴尬。

班车迟迟不来。说是半小时一班,在这偏僻的支线,时间的概念似乎也被泥泞的路拖得滞重模糊。蔚瑾站在简陋的水泥站牌下,影子被渐渐升高的太阳拉得细长。偶尔有扛着农具的村民走过,投来好奇或平淡的一瞥,目光在她与周遭格格不入的衣裙上停留片刻,又漠然移开。这里的空气、光线、尘土的气息,都和她熟悉的城市不同,带着一种缓慢而坚实的质感,让她这个闯入者无所适从。

她低头看着裙摆上已经干涸成浅褐色的泥点,昨夜暴雨的混乱,男人沉默有力的臂膀,昏暗灯光下他映在窗纸上的剪影,清晨灶火边简单的粥饭,还有他刚才那骤然冷硬、拒人千里的眼神……碎片般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翻搅。她试图理清,却只觉得心头被一种陌生的、微涩的情绪缠绕。不仅仅是感谢或歉意,似乎还有些别的,被她刻意忽略的、细小的悸动。

“叭——叭——”

两声短促的汽车喇叭声打断她的思绪。一辆破旧的中巴车,车身上漆着斑驳的“县城-柳溪村”字样,摇摇晃晃地驶来,卷起一路黄尘。

蔚瑾提起箱子,准备上车。就在她脚要踏上踏板的那一刻,身后远远地,又传来了那熟悉的、低沉的摩托车引擎声,由远及近,速度很快。

她心口莫名一跳,收回脚,转过身。

黑色的摩托车像一头敏捷的黑豹,冲破还未散尽的尘雾,在她面前几米处一个利落的急刹停下。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短促的刺响。

刘耀文依旧跨坐在车上,单脚支地。他额前的短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几缕汗湿了贴在额角,胸膛微微起伏,似乎是一路疾驰过来。他的脸色比刚才更沉,嘴唇抿成一条紧直的线,眼神锁着她,里面翻涌着某种复杂难辨的情绪,像是压着火,又像是带着点焦躁。

蔚瑾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行李箱的拉杆,看着他,一时忘了动作,也忘了说话。风卷起尘土,扑在脸上,有些呛人。

刘耀文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目光从她微微睁大的眼睛,滑过她略显苍白的脸颊,最后落在她脚边那个小小的行李箱上。片刻,他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刚才更哑,也更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硬挤出来的:

刘耀文“别走了。”

三个字,没什么修饰,甚至有点生硬,却像一块石头,猛地投进蔚瑾心湖,激起一片混乱的涟漪。她愕然地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刘耀文避开她惊诧的视线,转头看向路边枯黄的草梗,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刘耀文“我那老屋,西头那间,空着也是空着。你要暂时没处去,或者……”

他顿了顿,似乎在想一个合适的词,

刘耀文“想清净几天,可以住。”

他没说“留下”,说的是“可以住”。也没给出任何像样的理由,仿佛这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无关紧要的提议。可他那紧绷的侧脸和微微起伏的胸膛,却泄露了这绝非随口一言。

中巴车的司机不耐烦地按了下喇叭,探出头喊:

“走不走啊?姑娘!”

蔚瑾回过神,仓促地对司机摆了摆手:

蔚瑾“对不起,我不走了。”

司机嘀咕了一句,关上车门,中巴车喘着粗气,晃晃悠悠地开走了,留下更浓的一股尾气和尘土。

站牌下,又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安静得能听到远处田里虫鸣。

蔚瑾的心跳得很快。留下?在这个陌生男人的家里?这个念头本身充满了不可预知的风险和荒诞。可是,回去吗?回到那个她此刻并不想立刻面对的城市,那些纷繁的人事?昨夜暴雨中的无助,今晨灶火旁的温暖,以及眼前这个男人身上那种粗糙又直接的气息,奇异地构成了一种逃离现实的诱惑。还有他刚才去而复返,说出“别走了”时,眼里那一闪而过的、近乎笨拙的坚持。

蔚瑾“为什么?”

她听到自己问,声音有些干。

刘耀文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这次,他没有躲闪,眼神很深,像要把她吸进去。

刘耀文“不为什么。”

他回答得干脆,甚至有点蛮横,

刘耀文“你就说,行,还是不行。”

他的语气还是那样硬邦邦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可蔚瑾却莫名从中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在等她的回答,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毫不在意。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风吹过路边的白杨树,叶子哗啦啦响。远处村落的上空,炊烟袅袅。

蔚瑾低头,看着自己沾了泥的鞋尖。理智在尖叫着危险,感性却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最终,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轻轻点了一下。

蔚瑾“……行。”

刘耀文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虽然脸上表情依旧硬得像块石头。他下巴朝摩托车后座一扬:

刘耀文“上车。”

这一次,蔚瑾没有犹豫太久。她提着箱子走过去,侧身坐上后座。手……停顿了一瞬,她没有再去抓后面的铁架,而是小心地、试探性地,轻轻攥住了他工装外套两侧的布料。布料粗糙厚实,隔着一层,能感觉到底下他腰侧紧实的肌肉线条。

刘耀文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但没有说什么。他拧动油门,摩托车掉头,驶向回村的路。

回程的路似乎比来时要短。蔚瑾抓着他衣服的手,因为颠簸和紧张,不自觉间收得更紧了些。风迎面吹来,带着他身上的气息——干净的皂角味,淡淡的烟草味,还有阳光晒过后温暖干燥的男性体味,混合在一起,强势地侵入她的感官。他的后背宽阔,挡去了大部分风,也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形成一个短暂而隐秘的空间。

她微微侧脸,视线落在他被风吹动的发梢,和他线条硬朗的耳廓。心跳,在引擎的轰鸣声中,依然清晰可辨。

摩托车再次停在那个没有大门的院前。刘耀文先下车,很自然地伸手接过蔚瑾的行李箱,另一只手,在她下车微微踉跄时,极快、极稳地在她小臂上托了一下。他的手掌很大,温热,带着薄茧,触感粗糙而有力。只是一触即分,快得让蔚瑾几乎以为是错觉。

刘耀文“西屋。”

他提着箱子走在前面,推开正房西侧那间一直关着的房门。

屋子比昨晚她住的那间稍小,但同样收拾得异常干净。一张简单的木床,铺着蓝白格子的粗布床单,被褥叠得整齐。一张旧书桌,一把椅子。窗户朝南,糊着新的窗纸,透进明亮的光线。空气里有淡淡的樟木和晒过太阳的味道,显然不久前才彻底打扫过。

刘耀文“缺什么,说。”

刘耀文把箱子放在床边,站在门口,身影几乎堵住了光。他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似乎也在确认是否妥当。

蔚瑾“很好,谢谢。”

蔚瑾真心实意地说。这比昨晚那间更像是给客人准备的。

刘耀文点了点头,没再多话,转身就往外走。

#刘耀文“晌午自己做点吃的,厨房里有米面。我下午要去后山坳看看水渠,晚上回。”

交代完,他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院门外,很快,摩托车引擎声再次响起,远去了。

蔚瑾站在西屋中央,听着那声音彻底消失,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阳光移动的痕迹。她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窗。清新的、带着草木香气的风涌进来,吹动了窗纸上贴着的旧剪纸。

她真的留下了。在这个几乎一无所知的男人家里。这个认知让她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恍惚和轻微的不真实。但同时,一种奇异的、暂时摆脱了什么的轻松感,又悄然浮起。

中午,她依照刘耀文的话,去了厨房。厨房和她早上离开时一样干净。她找到米缸,舀了米,笨拙地生火——用的是灶台旁放着的火柴和干草,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煮了简单的白粥,就着那碟黑咸菜吃了。做饭的过程生疏而缓慢,却让她奇异地平静下来。

下午,她把自己的衣物简单整理了一下,然后坐在窗边的旧书桌前,看着窗外发呆。院子里很静,阳光把泥土地晒得发白。偶尔有麻雀飞过,啾啾几声。时间在这里,流淌得格外缓慢,也格外清晰。

傍晚时分,夕阳把西边的天空染成橘红与绛紫。院门外传来摩托车的声音。

刘耀文回来了。他背上扛着一捆湿漉漉的、像是水草的东西,裤腿和胶鞋上溅满了泥点,脸上也有汗水和泥污的痕迹,看起来比早上出去时更显疲惫,也更……粗犷。

他把那捆东西扔在院角,走到井台边,打上来一桶冰冷的井水,直接从头上浇下去,哗啦一声,水花四溅。他甩了甩头,水珠在夕阳下闪着光,顺着他湿透的头发、脖颈,流进汗湿紧贴的灰色汗衫里。汗衫下的肌肉轮廓,因为冷水的刺激而微微绷紧,贲张的力量感几乎要破衣而出。

蔚瑾站在西屋门口,正好看到这一幕。夕阳给他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边,水珠沿着他起伏的肌理滚动,充满了一种原始而强烈的男性魅力。她的心猛地一跳,脸有些发热,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刘耀文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看过来。湿漉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问:

刘耀文“吃了?”

蔚瑾“中午吃了点粥。”

蔚瑾回答。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又打了一桶水,开始冲洗手脚和裤腿上的泥。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蔚瑾犹豫了一下,转身回了厨房。灶里还有余烬,她添了把柴,把中午剩的粥热上。想了想,又和了点面,试图烙饼,但手艺生疏,烙出来的饼厚薄不均,有的地方还有点焦糊。

刘耀文洗完进来时,粥已经热好,焦糊的饼也摆在了桌上。他看着桌上卖相不佳的食物,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坐下来,端起碗就吃。

蔚瑾有些不好意思:

蔚瑾“饼……可能不太好吃。”

刘耀文咬了一口焦黑的饼边,咀嚼了几下,咽下去。

刘耀文“能吃饱就行。”

他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又夹了一筷子咸菜,就着粥,大口吃起来。

他吃得很快,很专注,仿佛食物只是用来填饱肚子的东西,味道如何并不重要。蔚瑾小口喝着粥,偷眼看他。他脸上还带着水汽,下颌的线条在咀嚼时微微动着,沾着泥点的工装外套脱了搭在旁边的凳子上,只穿着湿了大半的汗衫,紧贴着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屋里弥漫着粥米的香气、柴火的烟味、他身上清冽的皂角和水汽,还有淡淡的、属于男性的汗味。

一种极其陌生的、却又异常具体实在的“生活”气息,将蔚瑾包裹。这不是她熟悉的精致、疏离、充满规则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粗糙、直接、充满生命的质感,包括眼前这个男人。

吃完饭,刘耀文主动收拾了碗筷,拿到井台边去洗。蔚瑾跟出去,站在厨房门口看他。夜幕开始降临,天边还剩最后一抹暗红。他蹲在井台边,就着星光和屋里透出的煤油灯光,用丝瓜瓤用力擦洗碗碟。宽阔的背脊弯成一个有力的弧度。

蔚瑾“那个……”

蔚瑾开口,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有些突兀,

蔚瑾“我住这里,不能白住。我可以付房租,或者……帮你做些事情。”

她不想再犯早上给钱那样的错误,但又觉得必须有个说法。

刘耀文洗碗的动作停了一下,没回头。

刘耀文“随你。”

他简短地说,继续手里的动作,

刘耀文“明天我要去镇上卖山货,顺便买点东西。你要不要一起去?”

蔚瑾愣了一下。去镇上?她看着这个在昏暗光线下轮廓愈发硬朗的男人,心头那点陌生的悸动,又悄然蔓延开。她点了点头,尽管知道他背对着可能看不见。

蔚瑾“好。”

她说。

刘耀文似乎听到了,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碗洗好了,他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转身朝自己屋走去。

刘耀文“早点睡。”

经过她身边时,他丢下这么一句,高大的身影很快没入东屋的门后。

蔚瑾站在渐浓的夜色里,鼻尖似乎还萦绕着他身上那股混合着井水凉意、皂角清气和淡淡烟草的味道。院子里,蟋蟀开始鸣叫,一声声,清亮而悠长。

她回到西屋,点亮煤油灯。昏黄的光晕下,这间简陋的屋子似乎也有了温度。她在床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抚过粗糙的蓝白格子床单。

留下,或许真的是一场冲动。但此刻,在这片全然陌生的土地上,在这个沉默又强硬的男人身边,她却感到了一种久违的、近乎奢侈的平静,以及一丝隐秘的、连自己也无法完全厘清的期待。夜晚的乡村,万籁俱寂,唯有心跳,在寂静中咚咚作响,清晰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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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烬宝宝们,因为这个是乡村题材的,所以故事情节发展会比较缓慢,是比较细水流长的爱情故事噢

蔚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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