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方励团伙被端#冲上热搜。
评论区两极分化更严重了。支持者说这是“警方正常执法，与方总无关”，反对者说“冰山一角终于露出来了”。
我发了一条新微博，没配图，只有一句话：
“天亮总是好的。”
很快，苏晴转发了这条微博，加了一颗爱心。
接着，小辉和其他几个受害者也转发了。
这是一种无声的宣告：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敢说话。
上午十点，我们回到林静家。刚进门，她的手机就响了。
接听后，她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怎么了？”我问。
“方励要求见你。”她说，“单独见。”
审讯室还是那间审讯室，但这次只有我和方励。
他穿着看守所的橙色马甲，但坐姿依然挺拔。律师不在，警察也不在，只有监控摄像头在工作。
“于先生。”他先开口，“气色不错。”
“你想说什么？”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方励双手放在桌上，手腕上有手铐，但动作从容，“你撤诉，对外说一切都是误会。我保证，苏晴、小辉他们，还有你，都会得到足够的补偿。钱，资源，甚至……新的身份，去国外重新开始。”
“为什么？”
“因为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方励看着我，“你知道我的能量。即使这次我被定罪，我的关系网还在，我的钱还在。等我出来，或者我的手下，会找你，找他们，一个一个算账。你们要一辈子活在恐惧里。”
他在微笑，但眼神冰冷。
“而你如果撤诉，大家皆大欢喜。你还能继续当你的明星，他们也能好好生活。至于我，我会‘因病保外就医’，离开中国，再也不回来。”
“那些死了的人呢？”
“意外。”方励轻描淡写，“任何事业都有牺牲。深海勘探每年都死人，航天也死人，战争更死人。他们的死，是为了更大的科学目标。”
“他们不是为了科学死的。”我盯着他，“他们是为你死的。”
方励的笑容淡了。
“所以你不同意？”
“不同意。”
“那就别怪我了。”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你知道吗？我有很多朋友，在媒体，在法院，甚至在你们警察内部。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有新的‘证据’出现，证明你是诬告，证明那些受害者在撒谎。舆论会反转，你会身败名裂。”
“我不怕。”
“那你怕不怕……”方励顿了顿，“你的狗出事？”
我后背一凉。
“福丽和火腿很可爱。”他继续说，“尤其是那只柯基，很有灵性。但狗命很脆，一场‘意外’，一块有毒的食物，一次‘走失’，就没了。”
我握紧拳头。
“你动它们试试。”
“试试就试试。”方励靠回椅子，“于先生，我给了你两次机会。第一次在船上，第二次现在。事不过三。”
谈话结束。
我走出审讯室时，手还在抖。
林静等在门外，看我脸色不对：“他说什么了？”
“他威胁我的狗。”
林静脸色一沉：“我会加派人手保护安全屋。”
“没用。”我说，“他想动手，防不住。”
回到林静家，我抱着福丽和火腿，很久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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