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我站起来。
“不行，太危险。”
“他们认识我。”我说，“如果需要辨认，我在场更有用。”
林静看了我几秒，点头：“穿防弹衣，跟紧我。”
晚上十点，五辆便衣警车悄无声息地驶入城北物流园区。
园区很大，像迷宫，一排排仓库在夜色中像巨大的水泥棺材。灯光昏暗，只有几个路口有监控，大部分区域是盲区。
我们停在距离目标仓库两百米的地方。小李指着平板上的热成像图：“里面有四个人，两个在门口，两个在里面。还有……一些不明物体，像箱子。”
林静布置任务：三组人从三个方向包抄，一组人留守外围。我和她在一组，从正面接近。
行动开始。
我们贴着仓库墙壁移动，脚步轻得像猫。福丽跟在我身边，它似乎明白要安静，一声不吭。火腿留在车上，由陈宇看着。
距离仓库门五十米时，门突然开了。
一个男人走出来抽烟，火光在黑暗中一亮。
我们立刻蹲下，屏住呼吸。
男人抽完烟，扔掉烟头，转身要进去——
福丽突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
男人警觉地回头：“谁？”
林静当机立断：“冲！”
我们冲出去，男人想跑，被按倒在地。其他人破门而入，仓库里的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制服。
仓库里堆满了纸箱，上面印着“劳雷工业-科研用品”。打开一看，却是窃听设备、针孔摄像头、电击器，还有几台电脑。
小李检查电脑，眼睛亮了：“里面有东西！监控录像、通讯记录、威胁短信的草稿……全在这！”
林静看着那些设备，冷笑：“人赃俱获。”
但就在此时，仓库角落的一个纸箱突然发出“嘀嘀”声。
声音很轻，但急促。
福丽冲过去，对着纸箱狂吠。
“后退！”林静大喊。
我们迅速退出仓库。
几秒后，纸箱冒烟，然后“轰”的一声闷响——不是爆炸，是自毁装置，里面的硬盘和芯片被烧毁了。
“妈的！”小李跺脚，“他们设置了远程触发！”
但我们已经拿到了足够的东西。电脑虽然毁了，但警方在行动开始前就远程拷贝了部分数据。加上现场的设备和被抓的四个人，这个威胁点算是拔掉了。
回到车上，林静立刻布置下一步：“连夜审讯那四个人，查他们的上线。同时加强对所有受害者家属的保护。”
车子驶出物流园区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我靠在座椅上，疲惫感涌上来。福丽趴在我腿上，睡着了。
手机震动，是陈宇发来的消息：“看新闻。”
我打开。
晨间新闻正在播报：“今晨，警方在城北物流园区破获一个非法监控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四名，查获大量违禁设备。据悉，该团伙与近期备受关注的方某案件有关……”
画面切换，是仓库内部的镜头，那些设备被摆在地上，触目惊心。
新闻没提受害者的名字，但明眼人都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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