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悄然降临。
鳞泷左近次和富冈义勇、锖兔相对而坐,宛如三座沉默的山岳。
鳞泷左近次凝视着眼前这两位天赋异禀、心性坚韧的弟子,心中涌起无尽的复杂情感。
由于某些不为人知的缘由,他原本并不希望义勇和锖兔参加藤袭山的最终考核。
然而,目睹着他们如火箭般飞速成长,内心深处的希望之火再次熊熊燃起,仿佛要将那道深深的伤疤重新灼烧愈合。
鳞泷左近次缓缓开口,声音仿佛穿越了无尽的黑夜,传入义勇和锖兔的耳中:接下来,便是我能传授给你们的最后一课。
你们要融入黑夜,如同鱼儿融入大海,适应黑夜,恰似飞鸟适应天空。
最终,在黑夜中顽强地生存下来。
因为鬼对太阳的畏惧,使得它们在白天几乎销声匿迹,而鬼杀剑士只能在这对鬼有利的环境下艰难作战。
日月颠倒,昼夜交替,所以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你们必须彻底适应黑夜。
此后的每个夜晚,都将由我扮演鬼,你们必须倾尽全力,抱着必杀我的决心,与我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若无法达到我的要求,我绝不会让你们去参加藤袭山的最终考核。
鳞泷左近次语气之中满是坚决和无可动摇。
将自己对义勇和锖兔未来一个月的训练和考核标准一一阐明后,鳞泷左近次凝视着面前的两位弟子,心中的担忧愈发浓烈,宛如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心头。他暗自思忖:“我所能给予你们的,都已毫无保留地交付。我所能考虑到的,也都已尽数涵盖其中。只愿届时,你们二人能够平安归来。”
富冈义勇和锖兔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坚定。他们重重地点头,异口同声道:“是,师父!我们定会全力以赴!”
说罢,三人起身,踏入那幽深的丛林。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宛如破碎的银镜。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四周的树木沙沙作响,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在窥视。
鳞泷左近次瞬间消失在原地,富冈义勇和锖兔警觉地握紧手中的刀,背靠背站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就在这时,一只“鬼手”从地下伸出,抓住了锖兔的脚踝。锖兔一惊,迅速挥刀砍去,却发现那只是鳞泷左近次的伪装。还没等他松口气,富冈义勇那边也传来一声闷哼,原来他被从树上跃下的“鬼”击中。
这一夜,他们在鳞泷左近次的“攻击”下疲于奔命,但两人都咬牙坚持着,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通过这最后的考验,成为合格的鬼杀剑士。
从这天晚上开始,富冈义勇和锖兔便开始了日夜颠倒的生活,白天休息,夜晚在扮演鬼的鳞泷左近次手下苦苦支撑,时间转眼一个月便过去了。
这一个月里,他们身上的伤口添了又消,消了又添。
但两人的眼神却愈发锐利,动作也更加敏捷。
考核的最后一晚,月光清冷地洒在山林间。
鳞泷左近次的攻击比以往更加迅猛,他如鬼魅般穿梭在两人之间。
富冈义勇和锖兔配合默契,一个主攻,一个防守,刀光闪烁,风声呼啸。
突然,鳞泷左近次身形一闪,出现在锖兔身后,眼看就要击中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刀挡住了这一击。
两人趁此机会,同时发力,向鳞泷左近次攻去。鳞泷左近次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他们警惕寻找时,鳞泷左近次又从一侧突然杀出,攻击如暴风骤雨般袭来。富冈义勇和锖兔虽有些狼狈,但依旧紧密配合,凭借这一个月训练出的能力顽强抵抗。
战斗进入白热化,三人的身影在月光下快速交错。
突然,鳞泷左近次一个虚招,引得锖兔露出破绽,就在他即将得手时,富冈义勇竟舍弃自身防守,扑向锖兔身前格挡。
这一瞬间,鳞泷左近次停住了攻击,身影定在原地。他看着眼前为彼此甘愿舍弃安危的两人,愣神片刻,锖兔抓住机会向鳞泷左近次劈了过去,虽然鳞泷左近次及时回神闪了过去,但是衣服的下摆还是被划破了。
鳞泷左近次看这严阵以待的义勇和锖兔眼中露出欣慰。
“你们通过了。”
鳞泷左近次缓缓说道,一个月来,你们不仅适应了黑夜,更学会了信任与配合。
接下来,便去藤袭山接受最终考核吧,希望你们都能成为优秀的鬼杀剑士。
富冈义勇和锖兔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喜悦与坚定,他们知道,朝着鬼杀剑士的目标,又迈进了一大步。
他们知道,这一个月的艰辛没有白费,未来的鬼杀之路,他们已做好了准备。
随后,鳞泷左近次从怀中掏出了两个精雕细琢的消灾面具,宛如两件珍贵的艺术品,递到了义勇和锖兔的手中。
这两个面具皆为狐狸样式,然而,锖兔的消灾面具左脸上却有着与他脸上如出一辙的疤痕,仿佛是他历经磨难的印记;
而义勇的消灾面具右脸之上,则有着如水面波浪般起伏的痕迹,恰似他内心波澜壮阔的情感。
鳞泷左近次在递过消灾面具的瞬间,表情庄重,声音低沉而坚定地开口道:“一定要活着回来!”
富冈义勇和锖兔双手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接过消灾面具,用着斩钉截铁般肯定的语气回答道:“是!鳞泷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