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野小路上,一只餸鸦犹如忠诚的向导,为两个腰挎日轮刀、侧戴狐狸消灾面具的少年指引着方向。
然而,每次走到岔路时,它都会先前行一段,然后折返回来,重新选择一条路继续前进。
虽然每次餸鸦都会先行探路,但是有好几次还是前行了一段距离才发现走错了道路,然后再折返回来,重新走向正确的路。
这一组合,正是辞别鳞泷左近次,前往藤袭山参加成为鬼杀剑士最终考核的富冈义勇和锖兔。
而这只餸鸦名为宽三郎,它是一直以来维持鬼杀队与狭雾山通讯的重要伙伴。
尽管在餸鸦之中,宽三郎已步入中年,即将迈入老年,但它却凭借着独特的性格和丰富的阅历,像一位无微不至的大家长,事无巨细地向富冈义勇和锖兔介绍着鬼杀队和藤袭山的具体情况。
走着走着,宽三郎又一次在岔路口迷失了方向。
它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最后选了一条看似正确的路。
富冈义勇准备开口确认一下,宽三郎是否选择了正确的路线,但是被锖兔略微抬手阻止了。
锖兔估计,义勇是在心里组织了不少的语言,想说的话应该是宽三郎是因为长时间的赶路,过于疲惫才会反复的带错路吗?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但是估计出口之后话语是,没休息吗?又带错路?
果不其然,这次的路线又选择错误了,走了一会儿,宽三郎就发现了自己又将路带错了。
宽三郎有些不好意思地叽叽喳喳叫着,似乎在为自己的失误道歉。
锖兔向宽三郎,展露了温柔的笑容,并且开口向宽三郎安慰道
没有事的,宽三郎先生,多亏了你,我们两个还见识到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而且还要多谢你事无巨细的向我们介藤袭山呢。
富冈义勇,同样点点头,表达了没有关系,只不过在锖兔和宽三郎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富冈义勇的眉头在不断的凝起。
富冈义勇心中如坠云雾,不知为何?
自从他与锖兔踏上前往藤袭山的征程,胸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脑海中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急切地爬动,想要破土而出,这让他频频走神,好几次都被锖兔敏锐地察觉到了,锖兔关切地询问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而自己却如鲠在喉,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看到锖兔那充满关怀的眼神,义勇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似被一块巨石压住,脑海中那想要冒出来的东西愈发急切,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过了一会儿,宽三郎重新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他们折返了一段距离继续朝着藤袭山前进。
只不过,伴随着义勇和锖兔愈发接近藤袭山,富冈义勇心中那种堵塞的感觉,就愈发的严重一分,甚至脑袋都开始隐隐作痛,感觉要炸开一样,好似是让他想起什么紧迫的事情,许久不在脑海中回响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想起来!想起来!
富冈义勇怀着内心堵塞、脑海阵痛的心情,与锖兔一同抵达了藤袭山。
这座神秘的山峰,仿佛被一层薄纱笼罩,此刻终于在二人面前揭开了它那神秘的面纱。
漫山遍野的紫藤花,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从山道下延伸至山道上,宛如一条紫色的巨龙,气势磅礴。紫藤花的香气,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山间,弥漫在空气中,几乎覆盖了藤袭山的每一个角落。
义勇和锖兔在尚未到达藤袭山时,就已嗅到了这股沁人心脾的芬芳。他们还从宽三郎那里得知,由于鬼对紫藤花的味道极度厌恶,所以藤袭山特意种植了紫藤花,以此来圈养初生的鬼,作为鬼杀剑士的最终考核之地。
抵达藤袭山后,富冈义勇与锖兔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考核之地的入口处。
富冈义勇环顾四周,粗略估计到场的人约有二十多个,将近三十人之多。
人群中,有一个中分头的剑士,其身影让富冈义勇心生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正当富冈义勇苦苦思索这种熟悉感的由来时,已有隐的考核官开始宣读考核规则。
“接下来,从这扇大门进去后,再往上便不会再有紫藤花了。各位剑士,你们需在里面存活七日,如此,方可视为考核通过。那么,祝诸君武运昌隆!”
言罢,义勇和锖兔一同迈入了最终的考核之地。
然而,在此期间,富冈义勇的脑海中,那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的阵痛之感,却如潮水般源源不断,从未停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