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与姐姐依依惜别后,便如一只矫健的雄鹰,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回归狭雾山的征途,他的步伐如同疾风骤雨,日夜兼程,马不停蹄。
只不过相较于一年前上山时的狼狈不堪,此次的他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气定神闲,从容不迫,不过那如寒霜般冷漠的表情依旧,唯一变化的或许是那曾经如死灰般空洞的眼神,此刻确实恢复了神采。
到狭雾山后,训练比以往更加刻苦。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山顶,他已在瀑布下承受着水流的冲击,手中的日轮刀随着一次次的挥舞,带起一片片水花。
白天,他穿梭在山林间,与鳞泷左近次所布置的陷阱斗智,斗勇每一次的交锋都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坚韧。
夜晚,当别人都已进入梦乡,他和锖兔还在月光下练习呼吸法,每一次的呼吸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日月如飞梭般轮转,四季如车轮般循环,转眼一年时间即过,富冈义勇和锖兔的训练亦如潺潺流水般持续进行,毫无波澜。
然而,在这日复一日的时光中,仍有一些微妙的变化悄然发生。
与一年前相比,富冈义勇不仅身体素质和剑法日益精进,更令人欣喜的是他心灵的转变。
经过锖兔的开导和归家后的沉淀,富冈义勇脸上的笑容如春花绽放,心中的烦恼也如冰雪消融,他开始愿意与鳞泷左近次和锖兔交流,只是那说话的方式,依旧如脱缰野马般“我行我素”,着实令二人头疼不已。
再次回到狭雾山后,富冈义勇虽仍会抽空回家,但自半年前收到姐姐的来信,得知她已前往蝶屋进行系统性的医疗培训,此后两人便只能通过书信往来。
富冈义勇从信中了解到,成立蝶屋的两位女性乃是一对姐妹,姐姐蝴蝶香奈惠,恰似春日暖阳,温柔而强大;妹妹蝴蝶忍,则如夏日清风,活泼且直爽。
每次看到姐姐信中有关蝴蝶忍的消息,富冈义勇都会停滞片刻,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一幅一幅的画面或相处或场景,按照自己脑海中所浮现的画面,加上姐姐的来信富冈义勇认为,脑海中的画面应该描绘的是蝴蝶忍。
然而这身影却与姐姐书信中所描绘的略有不同,或性格,或行事风格,皆有差异。
不仅如此,鳞泷左近次还喜获一位弟子,此女名为真菰,恰似那山间的精灵,又如那初绽的花蕾,同样是因家人遭鬼残害,经其他鬼杀剑士引荐,才来到了这狭雾山。
在真菰上山修行一段时日后,她便向富冈义勇和锖兔发起了挑战。
一番交手过后,两人对真菰的实力和天赋皆赞叹不已,其力量在女性中堪称佼佼,想必足以斩断鬼的颈项。
而她的速度更是令人瞠目结舌,犹如疾风骤雨,迅疾无比,即便是与久经修行的两人相比,也毫不逊色。
而且真菰在剑法上也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甚至在日常的剑术修行之中,还纠正了富冈义勇和锖兔不少的小毛病。
傍晚,富冈义勇和锖兔结束了一日艰苦的修行,宛如两颗疲惫的星辰,缓缓坠落在夕阳的余晖中。两人刚迎着夕阳坐下,锖兔便如同孩子般,好奇地望着黄昏的夕阳,伸手捉了捉那如金纱般的余晖,然后向富刚义勇开口问道:“义勇,你认为鳞泷老师所谓的平静如水的心是怎样的呢?”
富冈义勇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仿佛在探索一个无尽的谜团。良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很平静,任何时候都不会动摇,即使会出现波纹,顷刻之间也会恢复平静,宛如一面镜子,无论外界如何喧嚣,都能保持内心的澄澈。”
“原来义勇你是这么想的吗?”锖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很不巧哦,我和你的理解正好相反呢。”
锖兔了解了富冈义勇的想法之后,开始将自己的理解娓娓道来。
“我认为水固然有平静的时候,但是也会有掀起惊涛骇浪之势,就如同家人被鬼迫害时,我心中那如火山般喷涌的愤怒,让我选择成为一名鬼杀剑士。平静之下掩盖着的,是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会如同海啸一般,将鬼卷入那无底的深渊。”
鬼迫害了我的家人,现在有了力量之后,我无法容忍鬼在我面前迫害任何人,如果有人遇害,我会毫不犹豫的去解救他,感觉我的理解和鳞泷老师所讲述的偏差有些大呢。
富冈义勇听到锖兔的见解,凝眉陷入了沉思,仿佛在品味着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
就在义勇沉思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少女的呼声。
锖兔!
义勇!
义勇和锖兔回头,只见真菰和鳞泷左近次手提手工制作的三角饭团,如闲庭信步般向两人走来。
待到两人近前,富冈义勇和锖兔接过饭团,席地而坐,对视一眼后,心有灵犀般并未开动,而是将饭团递到了身后的鳞泷左近次手中。
鳞泷左近次虽心知肚明两人的意图,但还是没有拒绝这递来的饭团,动作娴熟地接了过来,仿佛此事已如家常便饭。
接过饭团后,鳞泷左近次如同行云流水般揭开了红色的天狗面具。
锖兔和义勇则伴随着鳞泷左近次揭开天狗面具的动作,身体如慢镜头般缓慢后仰,真菰的身体也微微前倾。
只听“啪叽”一声,原来是义勇和锖兔因后仰幅度过大,两人如风筝般平摔到了地上。
摔到地上后,两人如孩童般默契地开始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