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亚所谓的“教学”，发生在深渊最底层的无光之域。
这里没有声音，没有温度，连时间都仿佛凝固。沈渡站在绝对的黑暗里，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宇宙的回收站。
“首先，”奈亚的声音直接在他意识中响起，“感受阴影的本质。”
沈渡努力瞪大眼睛，结果连自己的眼皮都看不见。
“领导，咱能先开个灯吗？”他小声提议，“或者给个教学大纲？”
黑暗中，一只微凉的手覆上他的眼睛。
“用这里看。”
刹那间，沈渡“看见”了。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某种更深层的感知。他“看见”了流动的暗影，缠绕的能量丝线，以及潜伏在虚无中的古老低语。
“哇哦……”他忍不住惊叹，“这比VR刺激多了。”
奈亚的手移开，但那种感知能力留了下来。沈渡试着伸手触碰一道游弋的阴影，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像是摸到了液态的深夜。
“现在，”奈亚指导他，“试着让阴影凝聚。”
沈渡集中精神，想象着把那些流动的黑暗捏成一团。结果阴影反而扩散开来，把他整个人裹成了个黑色的茧。
“咳咳……失误失误。”他在黑暗里挣扎。
奈亚似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直接响在脑海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回音。
第二次尝试，沈渡换了个思路。他想起以前在公司捏橡皮泥的手感，慢慢引导着阴影在掌心汇聚。这次成功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黑色小狗形状出现在他手中。
“看！领导！”他得意地展示成果，“像不像？”
小狗 shadow 突然活了，跳下他的掌心，在虚无中跑了两圈，然后融回了黑暗里。
沈渡目瞪口呆：“这还带自动寻路的？”
“阴影是活着的。”奈亚解释，“你要学会与它们沟通，而不是强行控制。”
接下来的练习中，沈渡尝试了各种形状。阴影小猫、阴影小鸟、甚至阴影办公桌。最后他灵机一动，试着捏了个阴影奈亚。
结果那个迷你阴影刚成型就炸开了，散成的黑雾糊了他一脸。
“看来不能随便复制领导。”沈渡抹了把脸，若有所思，“这算商业机密吗？”
奈亚没有回答，但周围的黑暗似乎变得温暖了些。
当课程结束时，沈渡已经能熟练地让阴影变成各种日常用品。他甚至还做了个阴影沙发，舒舒服服地坐了上去。
“领导，这技能太实用了。”他翘着二郎腿说，“以后出差都不用带行李了。”
奈亚站在黑暗中，星云般的眼眸注视着他。那些游弋的阴影似乎格外偏爱沈渡，亲昵地缠绕在他的发梢和指尖。
“你很有天赋。”脑海中的声音说。
沈渡正要得意，又听见下一句：
“明天教你精神污染。”
他一个激灵从阴影沙发上摔下来。
“等等领导！这个技能树是不是点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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