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志鑫“行了行了,你爱咋咋地吧!”
朱志鑫得不到回应,没好气地说。
朱志鑫“要我说,你就直接打电话问她到哪儿了!摆出你金主的架子!让她赶紧滚回来!这点事儿也值得问?我挂了!忙着呢!”
不等刘耀文再说什么,朱志鑫那边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只留下一串忙音。
刘耀文放下手机,靠在沙发里,指尖按着发胀的太阳穴。朱志鑫的话虽然不着调,却像一根刺,扎进了他心里。
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刘耀文眉头紧锁,对着手机屏幕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时候,玄关处传来一阵细微却凌乱的响动。
先是密码锁滴滴几声,然后是门被有些费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接着,是小白鞋跟蹒跚地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一下,两下,杂乱无章。
池鱼几乎是拖着身子挪进来的。
她脸颊酡红,眼神迷离涣散,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米白色针织衫肩头滑落了一半,露出里面纤细的吊带。
精心打理过的卷发此刻有些毛躁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颈侧。她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个与一身行头格格不入的旧帆布包,包带长长地拖在地上。
浓重的酒气随着她的靠近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客厅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踉踉跄跄地朝着大概是卧室的方向走去,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
池鱼“到家了……嘿嘿……没……没超时吧……床……我的床呢……”
走了没两步,她腿一软,眼看就要朝着冰冷坚硬的地面栽下去。
一直沉默地看着她这番狼狈模样的刘耀文,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倏地起身,长腿一迈,几步便跨到了她身边。
他的动作极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手臂一伸,稳稳地捞住了她软倒下去的身体,避免了她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池鱼整个人几乎是瘫软在他臂弯里,脑袋无力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温热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他衬衫的布料。
她似乎感觉到了支撑,像只找到依靠的树袋熊,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小猫似的哼唧声。
刘耀文低头,看着怀中醉得不省人事、与白天那个虽然拘谨但还算清爽的形象判若两人的女孩,额角不易察觉地跳动了一下。
他抿紧了唇,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融入了这弥漫着酒气的寂静里。
刘耀文的手臂稳稳地托着池鱼绵软的身体,感受到她全身的重量都依赖性地挂在自己身上。
那股混合着烧烤烟火气和酒精的味道更加清晰地窜入他的鼻腔。
他低头,看着怀里这张近在咫尺、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那双总是显得过于活跃灵动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长睫毛像蝶翼般脆弱地颤动。
他原本因她晚归且醉醺醺而升起的那点不悦,在对上她这副毫无防备、甚至有些可怜的醉态时,莫名消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