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刘耀文看着眼前女孩脸上瞬息万变的精彩表情，从震惊到狂喜再到将信将疑，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仿佛在放烟花。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衬衫袖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

刘耀文“我很清醒。”

他目光落在池鱼因激动而微微发红的脸颊上。

刘耀文“比你这只醉猫清醒得多。”

池鱼听到“醉猫”这个称呼，非但没生气，反而噗嗤笑出声来。她用力点头，像是生怕对方反悔似的，声音都带着雀跃的颤音。

池鱼“妈妈！天上真的掉馅饼啦！还是镶金边的！”

她兴奋地原地小小蹦跳了一下，又赶紧捂住嘴，眼睛弯成了月牙。但很快，她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突然收敛了笑容，故作严肃地伸出两根手指。

池鱼“那个……刘先生，既然是谈合作，我有两个小小的要求！”

她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专业些，却不知此刻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模样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刘耀文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池鱼“第一，”

池鱼竖起食指。

池鱼“我不能退租我现在的小公寓！那是我的……我的安全屋！”

她心想，万一哪天金主大人不高兴了把她赶出来，至少还有个地方能哭。

池鱼“第二，”

她又竖起中指。

池鱼“我……我还是想找工作！当然！”

她急忙补充。

池鱼“不会耽误当金丝雀的本职工作！就是……能不能别是完全封死我职业发展的那种？”

说完她紧张地盯着刘耀文，像只等待投喂的小动物。

刘耀文的目光在池鱼故作严肃却难掩雀跃的脸上停留片刻，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极淡的兴味。他微微颔首，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应允的分量。

刘耀文“可以。”

简单的两个字，让池鱼的眼睛瞬间亮得像落入了星辰。她几乎是跳了起来，双手合十，对着刘耀文连连鞠躬，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感激和纯粹的快乐。

池鱼“谢谢刘先生！谢谢老板！您真是天底下最大方、最帅、最好心的金主爸爸！”

这夸张的感谢词让刘耀文唇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刘耀文“名字。”

他言简意赅地问。

池鱼“池鱼！池塘的池，鱼儿的鱼！”

她答得飞快，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池鱼“我爸妈说，希望我‘小鱼小鱼快快游，四面八方皆自由’！”

她念起自己的名字由来时，语调轻快，带着点小骄傲，仿佛这名字是什么了不得的护身符。

刘耀文没对她的名字由来发表评论，只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那是一部线条冷硬、看不出品牌的定制手机。

池鱼也赶紧从那个印着卡通猫咪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零钱包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屏幕甚至还有细微的裂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擦了擦屏幕，才点开二维码。

池鱼“扫……扫我的就好，刘先生。”

她递过去，动作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