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掠过她手里那叠皱巴巴的纸币，黑卡在指间转出冷光。当池鱼看到卡片边缘镶嵌的钻石星芒时，倒抽气声在寂静房间里格外清晰。
池鱼“您是…那种电视里演的富豪？”
刘耀文“刘耀文。”
他看见女孩突然低头戳手机，屏幕亮光映得她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阴影。随着网页资料加载，她圆睁的瞳孔里渐渐盛满震惊。
池鱼“卓远集团…”
池鱼喃喃念着搜索词条，突然双手合十举到胸前。
池鱼“刘先生需不需要试菜员？或者宠物陪玩？我学猫叫很像的！”
刘耀文用毛巾慢条斯理擦着手指，目光掠过她沾着酒渍的衣领。女孩颈后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像初春覆雪的枝条。
刘耀文“需要金丝雀。”
池鱼那双还蒙着水汽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像是没听懂那三个字。
金丝雀？是她看过的那些小说里，住在漂亮笼子里，等着主人投喂的……那种金丝雀？
下一秒，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可随之而来的不是愤怒或羞耻，而是一种极其荒谬、几乎要冲破喉咙的狂喜。
她赶紧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金丝雀！她，池鱼，一个刚毕业穷得叮当响的中文系学生，居然有人要包养她？还是卓远集团的那个刘耀文！这简直比她写过最离谱的小说桥段还要离谱！
脑海里瞬间闪过自己曾经窝在出租屋的小床上，一边啃着馒头一边鄙夷小说里那些甘心被圈养的女配的场景。
什么“菟丝花”、“金丝雀”，都是她唾弃的对象。可现在……轮到自己了？她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嘶——疼！不是做梦！
“小鱼小鱼快快游，四面八方皆自由……”
父母取名的美好祝愿此刻在脑海里盘旋，却诡异地和眼前的选择交织在一起。
一种奇异的念头滋生出来——如果……如果答应了，是不是反而能获得另一种意义上的“自由”？不用再为下个月的房租发愁，不用再看着心仪的裙子标签叹气，不用再担心明天的面试会不会又被拒……
这念头像野草般疯长，瞬间燎原。
她抬起头，脸上还带着刚才呕吐后残留的狼狈和红晕，眼神却亮得惊人，里面混杂着难以置信、狂喜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豁达。
她看着刘耀文，那个高大挺拔、周身散发着昂贵气息的男人，他提出这样的条件，眼神却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
池鱼“金……金丝雀？”
她的声音带着点不确定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池鱼“是我想的那种……住大房子、刷你的卡、每天只需要漂亮和开心……的那种金丝雀吗？”
她甚至往前凑了一小步，完全忘了自己身上还沾着呕吐物的酸馊味，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刘耀文脸上扫视，试图找出一点开玩笑的痕迹。
池鱼“刘先生，您……您没醉吧？还是我其实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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