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深夜的霓虹透过酒吧彩绘玻璃，在波斯地毯上投下扭曲的光影。
空气里弥漫着雪茄与香水交织的暧昧气息，镀金穹顶下悬挂的水晶灯盏随着爵士乐轻轻晃动，将浮光碎金洒在那些端着马天尼杯的男男女女脸上。
吧台角落挤着三个年轻女孩，其中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的姑娘正用力戳着玻璃杯里的樱桃。
池鱼整张脸皱成包子，用带着醉意的响亮嗓音控诉。
池鱼“中文系毕业即失业！昨天面试那家公司说我的简历像出土文物！”
她身旁的余愔愔跟着举起酒杯。
余愔愔“至少你还有面试！我投的简历都石沉大海了！”
陈诺晕乎乎地拍她们肩膀。
陈诺“别怕！等我继承家里那间小超市…”
池鱼突然抱住陈诺的胳膊抽噎。
池鱼“可我想当作家啊…出版社说现在只招带货主播…”
她鼻尖泛红，睫毛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像淋雨的海棠花。三个醉醺醺的姑娘互相搀扶着起身时，陈诺还勉强记得从钱包摸出会员卡。
陈诺“楼上…楼上开房睡…”
走廊灯光昏黄得像变质蜂蜜，池鱼盯着电梯按钮看了很久才勉强认出数字。她摇摇晃晃走在绒面地毯上，把203门牌看成303，伸手拧动门把时还嘟囔着。
池鱼“愔愔你换香水了…”
套房里弥漫着雪松与皮革交织的男性气息，她径直扑向中央大床，把脸埋进质感冰凉的真丝被面喃喃自语。
池鱼“这床品质感真好…等我有钱…”
门轴转动声惊动了半梦半醒的池鱼。朦胧视线里出现个高大身影，她眯着醉眼傻笑。
池鱼“诺诺你什么时候练的背肌…”
说着还伸手在空中比划。
池鱼“宽得能躺三个人…”
刘耀文站在玄关处皱眉，深灰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他本要联系特助处理这个闯入者，却听见女孩带着哭腔的呓语。
池鱼“他们说我写的诗不如外卖菜单受欢迎…”
他莫名驻足，倚着胡桃木衣柜听她颠三倒四的抱怨。当这姑娘哽咽着说“连泡面都要掰成两顿吃”时，他喉间溢出声轻笑。
然而下一秒，刺鼻酸腐气味猛然弥漫——池鱼吐在了他价格不菲的西装裤上，自己胸前也沾满污渍。
刘耀文额角青筋跳动，拽着女孩纤细手腕走进浴室。暖黄灯影下，他拧开镀金水龙头，用湿毛巾擦拭她下巴时，听见她含混不清地哼唧。
池鱼“你好像那个…动漫里撕漫男…”
池鱼突然睁大迷蒙的双眼。当模糊视线聚焦在陌生男性轮廓上时，她受惊般弹起来，张口要尖叫的瞬间被温热手掌捂住嘴。刘耀文低沉嗓音像大提琴震颤。
刘耀文“看看门牌号，小朋友。”
她踉跄扑向房门，盯着黄铜门牌上清晰的303数字，整个人僵成雕塑。转身时差点被过长地毯绊倒，声音发颤。
池鱼“对不起先生！我赔您干洗费…”
说着去掏那个印着卡通猫咪的零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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