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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里传来他的声音，比刚才更轻，尾音带着点若有若无的颤，像怕惊扰了什么。
虞乖柒听得入神，没注意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脸上，直到音乐停了，才回过神。
虞乖柒“更像了。”
他笑了，伸手想拿回耳机，指尖却在她耳廓上轻轻碰了一下，像羽毛扫过。两人都顿了顿，他的耳尖泛起红，像被耳机线磨的。
张真源“要不要试试？”
张真源“这个和声部分，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你帮我哼两句？”
虞乖柒“我不行吧…”
张真源“没关系随便哼两句就行。“
她犹豫着张嘴，哼了段旋律。
他却听得认真，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记着，时不时抬头看她，眼里的光比屏幕还亮。等她哼完，他按下保存键，笑着说。
张真源“就是这个感觉，带点气音的软，比我硬唱出来的好。”
录音棚的钟敲了十一下，窗外的风更紧了。
虞乖柒收拾着化妆箱，他忽然从背包里拿出个保温杯，拧开递过来。
张真源“刚泡的姜茶，驱驱寒。”
杯口飘着热气，姜的辛辣混着红糖的甜漫过来。她接过去时，看到杯壁上贴着张便利贴，是他的字迹。
“乖柒的姜茶，少放姜。”
虞乖柒“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姜？”
张真源“上次看你给亚轩泡姜茶，自己却没喝。”
张真源“猜你不爱。”
姜茶的暖意从喉咙一直淌到胃里，虞乖柒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总把温和挂在脸上的少年，其实藏着双很细的眼睛。
能捕捉到别人没说出口的喜好，把在意悄悄藏在便利贴和保温杯里。
张真源“我送你回去吧。“
张真源“这么晚了，不安全。”
车开在空荡的街道上。
张真源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稳，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柔和。路过街角的便利店时，他忽然停下车。
张真源“等我两分钟。”
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纸袋，里面是杯热可可，还冒着热气。
张真源“给你的，姜茶可能还是有点辣。”
热可可的甜混着他身上的咖啡香，在车厢里漫开。虞乖柒看着他认真开车的侧脸，忽然想起刚才在录音棚，他听她哼歌时的眼神。
像在捕捉舞台上最珍贵的瞬间，专注得让人移不开眼。
车停在小区楼下，虞乖柒解开安全带时，他忽然说。
张真源“明天早上……我能请你吃个早饭吗？附近有家豆浆店，现磨的那种。”
虞乖柒“好啊。”
张真源“那我七点来接你。”
上楼时，虞乖柒回头看了眼，他的车还停在楼下。她捧着那杯热可可，指尖的温度和心里的暖意慢慢融在一起。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早餐店的暖光已经漫过玻璃窗，在积着薄雪的台阶上投下片橘黄。
虞乖柒去买东西来迟一步，推开店门时，张真源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两碗豆浆，热气腾腾地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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