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好。”

他轻轻应了一声，脸上那层温顺的笑容似乎变得更用力了些，仿佛一层保护色。他转过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脚步放得极轻

走到书房门口，深色的木门紧闭着。宋亚轩抬起手，指尖在离门板几厘米的地方停顿了片刻，才轻轻落下，敲了敲

“叩、叩。”

声音很轻，在安静的走廊里几乎微不可闻

里面没有立刻回应，宋亚轩的心提了起来，他又稍微用力了一点，再次敲响

这次，里面传来刘耀文没什么情绪的声音

刘耀文“进。”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拧开门把手，将门推开一条缝。他先探进半个身子，没有立刻进去，目光快速而小心地扫过书房内部，最后落在坐在宽大书桌后的男人身上

刘耀文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向门口。当看到是宋亚轩时，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眉头似乎有瞬间的微蹙，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宋亚轩被他看着，心跳莫名加速，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声音放得轻柔

宋亚轩“早餐阿姨做好了，我是来叫你吃早饭的。”

刘耀文“其他保姆是干什么的？怎么让你来叫？”

宋亚轩听到这话脸上那勉强维持的笑容瞬间凝滞，然后一点点褪去，只剩下苍白的慌乱。他下意识地低下头，避开刘耀文的视线

宋亚轩“是我自己要求的，不关阿姨们的事。”

宋亚轩又想起来那天自己刚来的那个保姆，他又有些害怕的说道

宋亚轩“你别怪她们，如果生气的话，那、那你惩罚我吧。”

刘耀文站起身，走到宋亚轩面前。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宋亚轩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刘耀文自身的凛冽气息

刘耀文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宋亚轩低垂的发顶，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

刘耀文“宋亚轩。”

刘耀文的声音不高，却让宋亚轩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他没有后退，但身体明显更加僵硬了

刘耀文“抬起头，看着我。”

刘耀文向前逼近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有些危险。他低下头，几乎是直视着宋亚轩惊慌的双眼，语气里带着不容逃避的锐利

刘耀文“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多恐怖的人？嗯？”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宋亚轩，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刘耀文“让你害怕到，连叫人吃饭这种小事，都觉得自己做错了，需要抢先认罪，甚至替别人顶罪？”

宋亚轩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他张了张嘴，想否认，想说“不是的”，可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摇了摇头

那天保姆被拖走时的哭喊……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他后来偷偷问过其他佣人，只知道那个保姆被“处理”了，再也没出现。他为此自责了很久，他觉得保姆是因为自己结果才会那样的

宋亚轩“刘耀文，你别生气。”

刘耀文往后退开一步，拉开了那令人窒息的距离，语气也恢复了之前的平淡，甚至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疲惫

刘耀文“算了，去吃饭吧。”

说完，他不再看宋亚轩，转身朝餐厅走去

宋亚轩僵在原地，看着刘耀文的背影，眼眶里的湿意终于控制不住，汇聚成水珠，滚落了一滴，迅速没入衣领。他慌忙用手背擦去，用力吸了吸鼻子，将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回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