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在一种近乎凝滞的沉默中结束了
刘耀文吃得很快，几乎没怎么抬头。宋亚轩则小口地、机械地吞咽着食物，味同嚼蜡
放下筷子，刘耀文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准备出门。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在书房门口那场短暂的、略带压抑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就在这时，一直低着头的宋亚轩也立刻放下了筷子，动作甚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仓促。他匆匆绕过餐桌，在刘耀文迈步之前，小跑着到客厅的饮水机旁，用玻璃杯接了一杯温度适宜的热水
他双手捧着那杯水，快步走回来，在刘耀文面前半步远的地方停住，微微垂着眼，将水杯递过去，声音轻轻的
宋亚轩“刘耀文，喝点水吧。”
刘耀文的脚步顿住了，他垂眸，看着递到眼前的玻璃杯
空气安静了几秒
刘耀文“不用了。”
刘耀文最后还是没有喝了那杯水，宋亚轩知道刘耀文还在因为刚刚的事情生气
宋亚轩点了点头转身，小跑着上楼，刘耀文以为宋亚轩这次肯定不会过来了，但是他很快又下来，手里拿着一条熨烫平整的深色领带——那是刘耀文今天出门要戴的，早上被佣人备好放在他房间里
他再次走到刘耀文面前，这次靠得更近了一些，仰起脸，将领带双手递上
宋亚轩“刘耀文，你的领带。”
这次刘耀文接过领带，整理了一下袖口，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刘耀文走到门口时，脚步未停，只淡淡丢下一句
刘耀文“我晚上回来。”
说完，门被打开，又轻轻关上
万能龙套“小宋少爷？”
张妈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她刚才在厨房里，隐约听到了客厅的对话，再看看宋亚轩此刻有些失神地站在原地的样子，心里便有了猜测
宋亚轩回过神，转头看向张妈
#宋亚轩“怎么了阿姨？”
张妈擦了擦手，走过来，看着宋亚轩压低了声音问
万能龙套“这是怎么了？刚才……刘先生他，我看他出门时，脸色好像不大好？你们昨天是不是……”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
#宋亚轩“嗯……我……好像又惹他生气了。”
张妈了然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朝门口方向努了努嘴，声音压得更低
万能龙套“刘先生这脾气啊，就是这样。看着冷冷淡淡的，真生起气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难哄得很！”
她见宋亚轩低着头不说话，一副自责又无措的模样，心又软了软，放柔了声音劝道
万能龙套“小宋少爷，你也别往心里去，刘先生他性子冷，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你呀，这几天安安生生的，过段子就好了。”
他不懂。刘耀文的情绪对他而言，就像一本无字天书，他努力想读懂，却总是猜错，然后陷入更深的惶恐
#宋亚轩“我知道了。”
#宋亚轩“谢谢你，张妈。”
宋亚轩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轻声应道。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慢慢朝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刘耀文晚上有个应酬，回来得比平时晚一些，他脱下西装外套，习惯性地先看向餐厅方向——那里餐桌中央安静地放着一个小小的保温壶
刘耀文“他睡了？”
刘耀文看着保姆问道
万能龙套“是的，宋小少爷给您煮完粥就歇下了。”
他脚步微顿，昨晚书房门口不算愉快的对话，他以为，至少在一段时间内，那些刻意的讨好和煮粥或许也会暂时停止
可是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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