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一段未醒，又做一段，如果这画面有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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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无你——！

姜无气得浑身发抖，想扑过来，却因为腿伤和脱力而踉跄了一下

只能扶着墙壁大口喘气，眼中血丝密布

姜无牙尖嘴利……有什么用！

姜无现在我们都得死！一起死！

姜无你赢了又怎样？

姜无你得到的一切，马上都要化成灰！

姜妩所以呢？

姜妩忽然问，声音很轻。

姜无愣了一下。

姜妩所以

姜妩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

姜妩你做了这么多，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姜妩把刘彩凤害死，把我也拖到这里

姜妩最后就为了……和我同归于尽，一起化成灰？

她微微歪头，那样子竟有几分天真不解

姜妩就这？

这两个字，轻飘飘的

却像最锋利的刀子，精准地戳破了姜无所有疯狂行为下

那虚张声势又空洞无比的内核

姜无脸上的疯狂表情僵住了，像是被瞬间抽空了所有力气

只剩下茫然和一种更被彻底看穿的狼狈

她张了张嘴

想反驳，想咒骂

却发现所有的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可笑。

是啊，就这？

她怨恨滔天，机关算尽

最后就是为了和这个“占据者”一起，死在这个肮脏黑暗的地底

无人知晓，无声无息？

地窖内光线更暗，温度却似乎更高了，空气灼烫着呼吸道

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和火焰燃烧声。

姜妩不再看她，而是仰起头，看向头顶那片被土石封死的黑暗

浓烟在她上方盘旋，视线有些模糊。

她忽然轻声说，像是自言自语

又像是说给对面那个女人听：

姜妩其实……你从来没活过，对吗？

姜妩不是在说我来了之后

姜妩是在那之前

姜妩你只是……顶着‘姜妩’的名字，浑浑噩噩地挥霍，伤害

姜妩直到把自己也烧尽

姜无靠在墙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跳跃的火苗，没有反驳

姜妩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她

这一次，眼神里没有了嘲讽

只剩下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

姜妩而我，至少……认真地‘活’过一阵子

姜妩虽然短，但值得

她说完，不再开口

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闭上眼睛

节省着每一分体力

等待着最终时刻的来临，或是……

渺茫到几乎不存在的奇迹

姜无靠在石壁上，她听到姜妩最后那句“至少认真地活过一阵子”

眼神似乎波动了一下

随即又黯淡下去，只剩下灰败和……认命。

地窖里越来越热

沉默了一阵，姜无忽然开了口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火焰的噼啪声掩盖

姜无我输了

她说，目光没有焦点地望着前方

似乎不是在跟姜妩说话，而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姜妩依旧闭着眼，闻言，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她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在那片令人窒息的灼热的空气中，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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