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警局荣誉墙时,第七块砖正泛着奇异的蓝光。
丁程鑫将七枚铜徽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摆开,空着的那枚正对砖缝,蓝蝴蝶突然从他肩头飞起,翅膀扫过徽章的瞬间,七道光束在砖面交织成个向日葵形状的光斑——和老局长办公室那幅向日葵油画的花盘完全重合。
“要七个人的手掌同时贴上去。”
张真源的轮椅往墙边靠了靠,膝盖上的向日葵毯子勾住丁程鑫的手腕,“老局长说过‘掌心的温度能融化最硬的石头’,就像当年七君子把手叠在一起发誓那样。”
轮椅的扶手轻轻撞了下对方的胳膊肘,“试试吧,我们七个的温度,够把这墙焐透了。”
七只手掌同时贴上砖墙的瞬间,砖面突然传来轻微的震颤。
宋亚轩的吉他弦自发绷直,泛音在空气里荡开时,砖缝里渗出细碎的金粉,像向日葵的花粉在暮色里纷飞。
“是混了金箔的花汁,”
少年往丁程鑫身边凑了凑,琴弦扫过对方的手背,“和日记里的字迹成分一样——老局长把最珍贵的秘密,都泡在了向日葵的汁液里。”
刘耀文已经蹲在墙根数砖缝,第七道缝里卡着片半透明的胶片:
“丁哥你看!这上面有字!”
少年举着胶片往他面前凑,指尖故意蹭过对方的下颌,“是老局长的笔迹,写着‘七光聚处,真相自显’——和我军靴上的泥渍印重合了!”
贺峻霖举着相机对准光斑连拍,镜头先拍下丁程鑫被光映亮的侧脸,再转向砖面:
“丁哥你的影子在墙上像朵半开的花,空徽的位置正好是花心。”
他按下快门的瞬间,故意让相机链缠住对方的手指,“张哥说这叫‘以身补花’,比任何证据都动人。”
马嘉祺突然把怀表按在光斑中心,表盖打开的瞬间,钟楼的最后一声暮钟顺着齿轮声传进来,与铜徽的震颤声叠成奇妙的共鸣。
“老局长的怀表指针停在七点十七分,”
他握住丁程鑫贴在墙上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去,“七君子当年约定的时间,也是他发现我们的日子——就像有些巧合,其实是等了十年的必然。”
砖墙“咔嗒”一声弹开时,七枚铜徽突然同时发烫。
密室里没有账簿副本,只有块嵌在墙里的青铜镜,镜面刻着七朵向日葵,花心处的凹槽正好能嵌入七枚徽章。
宋亚轩的吉他声突然拔高,镜面在琴声里泛起涟漪,映出十年前的画面:
七君子站在向日葵田,老局长举着相机,镜头里的七人笑得比花盘还亮。
“是记忆显影!”
严浩翔的笔记本屏幕映着镜中的画面,“镜面涂了感光剂,能把接触过的记忆显出来——这是老局长的秘密,他把七君子的清白,藏在了自己的眼睛里。”
他指尖在丁程鑫手背上点出镜面的纹路,“就像有些真相,从来不在文件里,在亲历者的心里。”
刘耀文突然指着镜中老局长的袖口,那里别着枚半露的铜徽——和那枚空着的完全相同。
“老局长当年偷偷加入了!”
少年拽着丁程鑫的手腕往镜面凑,军靴在地上蹭出兴奋的声响,“他说的‘拒绝邀请’是假的,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当第七个!”
镜面突然泛起水雾,十年前的画面渐渐褪去,浮现出七人此刻的模样:
丁程鑫站在中间,六枚徽章的光在他周身流转,空着的位置正被他的影子填满。
张真源的轮椅碾过片掉落的镜屑,声音里带着哽咽:
“老局长说的‘七朵花开’,原来是这个意思——我们七个,就是他种下的第七株向日葵。”
离开密室时,蓝蝴蝶正停在青铜镜的花心上。
丁程鑫伸手去接时,蝴蝶突然振翅飞出警局,朝着向日葵田飞去,翅膀上的磷粉在暮色里画出道银线,像给十年的故事系了个温柔的结。
七枚铜徽被郑重地放回重案组的保险柜,空着的位置里,丁程鑫放进了片带着体温的向日葵花瓣。
宋亚轩的吉他声、贺峻霖的快门声、严浩翔的键盘声、马嘉祺的怀表声、张真源的轮椅声、刘耀文的军靴声,突然同时融进第一颗亮起的星子光芒里。
心之罪案簿的新一页,夹着张七人在镜前的合影,旁边写着行带着星光的字:
“最好的真相,不是揭开所有的秘密,是让每个等待的灵魂,都能在光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而远处的钟楼,正敲响入夜的第一声钟鸣,七道声波在向日葵田上空盘旋成圈,像个未完的拥抱,把过去与现在、等待与圆满,轻轻裹进同一个黎明的序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