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的最后一声钟鸣撞进暮色时,重案组的阁楼正飘着茶香。
丁程鑫把七枚铜徽章摆成圈,空着的那枚正对保险柜,月光透过天窗落在上面,像给空缺镀了层银边。
“账簿的纸页里夹着东西。”
宋亚轩的吉他放在膝头,指尖捏着片半透明的蝉翼,“这是钟楼第七层的梧桐叶,叶脉里藏着荧光剂。”
他往丁程鑫手边凑了凑,叶片扫过对方正在翻账簿的指节,“严浩翔说这叫‘月光显影’,要泡在特定温度的茶里才会显形。”
严浩翔的笔记本屏幕映着茶杯里的涟漪,3D模拟图上的叶脉正慢慢舒展成摩斯密码:
“水温要87度,和老局长办公室那台旧茶炉的恒温档一致。”
他伸手去调电水壶,袖口擦过丁程鑫放在桌沿的手腕,“张哥说老局长泡茶时总盯着水壶,像在等某个时间点。”
张真源的轮椅停在茶炉边,膝盖上的向日葵毯子滑下来,正好盖住丁程鑫搭在椅背上的手。
“87年,‘夜莺七君子’第一次秘密集会的年份。”
他往茶杯里放了把龙井,茶叶在水中旋转的样子像朵倒开的向日葵,“老局长总说,有些年份像茶根,看着干硬,泡开了全是回甘。”
贺峻霖举着相机对准茶杯,镜头先拍了张宋亚轩垂眸看茶的侧脸,再转向丁程鑫:
“丁哥你睫毛上沾着茶雾呢,比晨光泪更像水墨画。”
他按下快门的瞬间,故意让相机链扫过对方的喉结,“刚拍的梧桐叶显影了,上面有个‘月’字。”
马嘉祺突然从抽屉里翻出个青瓷茶宠,形状是只衔着账簿的猫头鹰。
“我父亲的书房里有个一模一样的,”
他往丁程鑫手里塞时,掌心贴着对方的手背,茶宠的凉意混着体温渗进来,“底座刻着‘月出则鸣’,李月姐的名字说不定藏着线索。”
刘耀文正蹲在保险柜前数密码盘,第七圈数字停下时,柜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丁哥你看!”
少年举着本烫金账簿跑过来,封面上的向日葵纹路和徽章完全吻合,“里面夹着张茶楼的账单,日期是十年前的今天,正好七个人的位置!”
他把账单往丁程鑫膝头放,纸页边缘扫过对方的指腹,“靠窗第七座,和我们现在坐的位置一模一样。”
账簿翻开的瞬间,茶炉突然“咔哒”一声跳了档。第八十七页的空白处,浸了茶水的梧桐叶正显露出完整的句子:
“月圆之夜,茶楼第七座的地砖下,藏着让影子开口的药。”
宋亚轩突然按住丁程鑫翻页的手,吉他弦不知何时缠在了两人交握的手腕上:
“是‘真言露’,老局长的笔记里提过,能让被擦掉的字迹显形。”
贺峻霖的相机突然对着账簿连拍,闪光灯照亮页脚处模糊的指印:
“七个不同的指纹!和徽章上的名字能对上!”
他往丁程鑫身边挤了挤,肩膀撞着对方的胳膊肘,“张哥说这叫‘同心印’,要七个人的温度同时焐着,才能显出最下面的字。”
张真源的轮椅碾过片掉落的茶叶,声音里带着笑意:
“老局长当年总在茶楼等线人,每次都点七杯龙井。”
轮椅往丁程鑫身边靠了靠,扶手轻轻勾住对方的手腕,“他说人多了茶会凉,但等的人来了,心就暖了。”
严浩翔的屏幕上突然弹出茶楼的平面图,第七座的地砖被标成红色:
“下面是间密室,通风口对着钟楼的齿轮箱。”
他指尖在丁程鑫手背上敲出摩斯密码的节奏,“钟声响起时,气流会带着药粉往上飘,就像有人在说悄悄话。”
马嘉祺突然把怀表往桌上放,齿轮声和茶炉的嗡鸣重合在一起。
“今晚是满月,”
他握住丁程鑫拿账簿的手,往保险柜的方向抬了抬,“老局长说满月的月光能照透三层地砖,就像有些秘密,只在特定的时间显形。”
刘耀文已经扛着撬棍站在门口,军靴上还沾着向日葵田的泥土:
“丁哥我去茶楼!第七座对吧?”
少年往他面前凑时,发梢扫过丁程鑫的脸颊,“李月姐说那间茶楼的老板是她远房舅舅,当年总给七君子留门。”
宋亚轩的吉他突然响起熟悉的旋律,是钟楼密室里让墨迹晕染的调子。
“这旋律能让地砖下的药粉活跃起来,”
他往丁程鑫手里塞了片向日葵花瓣,“带着这个,就像我们都陪着你。”
离开警局时,月光把七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交叠成朵完整的向日葵。
丁程鑫握着那片花瓣走在中间,突然想起老局长留在账簿扉页的话:
“茶会凉,但等的人永远在。”
远处的茶楼亮着盏孤灯,第七座的窗台上,停着只蓝蝴蝶,翅膀上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和李月的胸针、刘耀文发现的信使蝶,一模一样。
钟楼的报时声在午夜响起,这次只有六声,像在等第七个人,把未完的故事,泡进下一杯还热着的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