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声钟鸣卡在午夜的缝隙里时,茶楼第七座的地砖正泛着冷光。
刘耀文的撬棍刚碰到砖缝,蓝蝴蝶突然从窗台飞过来,翅膀扫过丁程鑫的手背——那里还沾着宋亚轩塞来的向日葵花瓣粉末,在月光下亮得像细碎的星。
“等等。”
丁程鑫按住少年的手腕,指尖擦过地砖边缘的凹槽,“这纹路和铁盒的向日葵锁扣一样,要共振才能开。”
他低头往砖缝里看,月光透过缝隙照出层浅绿的釉色,“是瓷器,老局长最爱的青瓷茶盏纹路。”
宋亚轩的吉他声从门外飘进来,正好落在第七座的桌面。
少年抱着琴倚在门框上,琴弦颤音里混着脚步声:
“严浩翔说这茶盏的共振频率是440赫兹,和‘夜莺’的联络暗号同音。”
他往丁程鑫身边走时,琴箱故意蹭过对方的胳膊,“就像有些声音,只对特定的人显形。”
贺峻霖举着相机蹲在地砖旁,镜头先拍了张蝴蝶停在丁程鑫肩头的特写,再转向砖缝里的釉色:
“这绿比李月姐的胸针深两度,像淬了月光的翡翠。”
他伸手去扶丁程鑫弯腰的腰时,指尖故意在对方后腰停了半秒,“张哥说老局长总对着茶盏发呆,原来不是看茶,是看里面的影子。”
张真源的轮椅碾过片掉落的茶叶,停在七人围成的圈外。
他捡起片花瓣往丁程鑫手里塞,轮椅的扶手轻轻撞了下对方的膝盖:
“老局长的茶盏碎过一次,是七君子每人补了块瓷片才复原的。”
他往地砖上敲了敲,声音闷得像隔着层水,“这秘道的机关,要七块瓷片的共振才能启动。”
严浩翔的笔记本突然投射出茶盏的三维图,七块补瓷的位置正对着地砖的七个角:
“每块瓷片对应一个音符,宋亚轩的吉他能调出相同的频率。”
他指尖在丁程鑫手背上敲出音阶,“就像用声音搭座桥,让过去和现在碰到一起。”
马嘉祺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时七片青瓷碎片在月光下泛着柔光。
“我父亲收藏的,”
他把碎片往丁程鑫掌心放,指腹擦过对方的指缝,“当年老局长说‘碎瓷难圆,人心易聚’,原来他早把答案藏在裂缝里。”
刘耀文突然蹲在地上数地砖的纹路,第七道裂纹里卡着半片蝶翅:
“丁哥你看!和李月姐胸针掉的那半一模一样!”
少年举着蝶翅往他面前凑,翅膀上的磷粉蹭在丁程鑫的袖口,“这是钥匙吧?就像蝴蝶把自己拆成两半,等合适的人拼起来。”
地砖突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像有齿轮在底下转动。
宋亚轩的吉他声正好升到最高音,七片青瓷碎片在丁程鑫掌心微微发烫,拼出的茶盏图案中间,浮出个“秘”字——和账簿第八十七页的水印完全重合。
“往下走十三阶。”
张真源的轮椅往秘道入口靠了靠,膝盖上的毯子滑下来,盖住丁程鑫搭在梯阶上的手,“老局长的生日是十三号,他总说‘十三是失散的七加六,等找齐了就成了十三香’。”
轮椅的轮子碾过片掉落的瓷片,声音里带着笑,
“就像我们现在,七个正好凑齐了所有味道。”
秘道的墙壁上挂着排旧茶罐,第七个罐子上贴着张泛黄的纸条:
“给守夜人留的第三泡茶。”
丁程鑫掀开盖子时,茶香突然漫出来,混着宋亚轩吉他弦的锈味、贺峻霖相机的电池味、严浩翔键盘的灰尘味、马嘉祺怀表的金属味、张真源轮椅的机油味、刘耀文军靴的泥土味,在空气里拧成股暖流。
贺峻霖的相机突然对着茶罐连拍,闪光灯照亮罐底刻着的字:
“账簿的夹层里有茶漏,滤三次水能见真章。”
他往丁程鑫身边挤了挤,肩膀撞着对方的胳膊肘,“张哥说这叫‘三重滤’,就像人要经过三次考验,才能看清心里的东西。”
严浩翔的屏幕上,账簿的3D模型正被虚拟茶水浸透。
第八十七页的夹层里,果然藏着个铜制茶漏,滤网上的纹路是幅微型地图,标注着钟楼地下的暗河:
“老局长当年把账簿副本藏在暗河底,用防水布裹了七层,和向日葵花瓣的层数一样。”
他指尖点着地图上的第七个漩涡,“这里的水流频率,和宋亚轩的吉他C调完全同步。”
马嘉祺突然把怀表贴近耳朵,齿轮声和暗河的水流声慢慢重合:
“我父亲说过‘水有声,账有痕’,有些秘密要泡在水里才肯说话。”
他握住丁程鑫拿茶漏的手,往秘道深处走,“就像这茶漏,看着在过滤,其实在留住最浓的那口。”
刘耀文正蹲在暗河岸边数涟漪,第七圈波纹里浮着片完整的蓝蝶翅:
“丁哥!拼起来了!”
少年举着拼好的蝴蝶往他面前跑,翅膀扫过丁程鑫的脸颊,“李月姐说这蝴蝶叫‘七忆蝶’,能让人想起被遗忘的第七件事。”
丁程鑫突然想起老局长办公室的第七个抽屉,里面总放着七只空茶杯,杯底的茶渍拼起来,正是此刻秘道墙壁上的茶罐排列图。
原来有些答案从来不在远方,就藏在日常被忽略的第七个角落。
离开茶楼时,天边已经泛白。
七人站在向日葵田边,看第一缕阳光落在第七株花上,蓝蝴蝶的翅膀在花盘上展开,翅纹里映出七枚铜徽章的影子——空着的那枚,正好被丁程鑫的影子填满。
宋亚轩的吉他声混着晨露滴落的声音,贺峻霖的相机快门声、严浩翔的键盘声、马嘉祺的怀表声、张真源的轮椅声、刘耀文的军靴声,突然同时融进第一声鸡鸣里。
丁程鑫低头看着掌心的青瓷碎片,突然明白老局长说的“七朵花开”从来不是数字,是让每个散落的角落,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瓣拼图。
心之罪案簿的新一页,夹着片带着茶香的瓷片,旁边写着行带湿痕的字:
“最好的重逢,不是找回过去的模样,是让现在的我们,活成彼此记忆里最温暖的形状。”
而远处的钟楼,正敲响清晨的第一声钟鸣,七道声波在向日葵田上空交织,像张刚织好的网,等着把未完的故事,轻轻兜进下一个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