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向日葵在晨露里舒展花瓣时,刘耀文的对讲机还在滋滋作响。
少年举着它站在花田边,军靴上的泥点蹭在第七株花的花茎上,像给老局长的“座位”系了条土黄色的丝带。
“丁哥快来看!”
他突然冲着阁楼大喊,手里举着个牛皮信封,邮票是只衔着向日葵的猫头鹰,邮戳日期是十年前,“赵志国在老局长的旧物里找到的,收件人是‘向日葵组’,但没写具体名字!”
丁程鑫走过去时,宋亚轩正坐在花田边调吉他,琴弦的颤音里混着拆信的轻响。
少年突然按住他的手腕,指尖擦过信封边缘的火漆印:
“等等,这火漆里掺了银粉,和殡仪馆冰柜里的一样。”
他低头对着阳光举起信封,火漆下隐约显出个“7”字,“要七个人同时碰过,才能拆。”
贺峻霖举着相机凑过来,镜头先对着信封拍了张特写,再转向丁程鑫的侧脸:
“丁哥你的睫毛上沾着露水呢,像给眼睛挂了串水晶。”
他伸手去拂时,指尖故意蹭过对方的颧骨,“张哥说这叫‘晨光泪’,比上次的锁骨痕更适合当案宗封面。”
张真源的轮椅碾过片花瓣,停在七人中间。
他捡起信封往丁程鑫手里递,膝盖不经意撞了下对方的小腿:
“老局长说过‘七人同心,其利断金’,这信得我们七个一起拆。”
轮椅的扶手轻轻勾住丁程鑫的手腕,像在无声地说“别紧张”。
严浩翔的笔记本屏幕突然亮起,3D建模图上的钟楼正对着向日葵田。
“查到了!”
技术专家推了推眼镜,指尖在丁程鑫手背的创可贴上敲了敲——那是宋亚轩昨晚贴的,边缘还沾着吉他弦的锈迹,“信封上的邮戳来自城郊钟楼,那里十年前是‘夜莺’的秘密通讯站,钟声里藏着摩斯密码。”
马嘉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怀表,打开时齿轮转动的声音和钟楼的报时声完美重合。
“我父亲的遗物,”他把怀表往丁程鑫掌心放,金属的凉意混着他的体温,“表盘里刻着钟楼的结构图,第七层有个隐藏的密室,和老局长信里的‘最后的通讯器’位置一致。”
钟楼的石阶积着层薄灰,第七层的门果然挂着把狼头锁。
丁程鑫将七人碰过的信封塞进锁孔时,听到轻微的“咔哒”声,像尘封的秘密终于被撬开。
密室的墙壁上贴着排旧电报,最上面的一封写着:
“向日葵花开七朵时,‘夜莺’的心脏会停止跳动。”
宋亚轩突然抱着吉他坐在电报前,指尖拨动琴弦,电报纸上的墨迹竟开始微微晕染:
“是水浸过的痕迹!”
少年往丁程鑫身边靠了靠,琴弦扫过他的手背,“这旋律能让纸张纤维舒展,说不定能显出被擦掉的字。”
贺峻霖举着相机对准晕染的墨迹,闪光灯炸开的瞬间,他突然往丁程鑫怀里躲了躲:
“丁哥你看!是‘钟楼看守’四个字!”照片放大后,墨迹下隐约露出个签名,和书店老板的笔迹一模一样,“原来他不是被灭口,是主动留下线索!”
严浩翔从墙角拖出个铁盒,锁扣是向日葵形状。
“需要特定温度才能打开,”
技术专家的指尖在丁程鑫的手腕上比划着,“和人体正常体温相差0.7度,正好是宋亚轩吉他弦的共振温度。”
马嘉祺突然握住丁程鑫的手,将铁盒往他怀里按:
“我父亲说过,老局长的体温比常人低0.7度,这盒子是为他特制的。”
他的掌心贴着对方的手背,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就像有些钥匙,只能打开特定的锁。”
铁盒打开的瞬间,钟楼的报时声突然响起。
里面没有通讯器,只有七枚铜制的向日葵徽章,背面刻着“夜莺七君子”的名字,最后一枚空着,旁边放着张纸条:
“留给能让七朵花同时绽放的人”。
张真源的轮椅碾过片掉落的徽章,声音发紧:
“是老局长的笔迹!他当年拒绝了七君子的邀请,却用一生守护他们的清白。”
轮椅往丁程鑫身边靠了靠,膝盖上的向日葵毯子顺势搭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就像这钟楼,看似冰冷,却藏着最温暖的回响。”
离开钟楼时,刘耀文正蹲在向日葵田数花,第七株的花盘上停着只蓝蝴蝶,翅膀上的纹路和李月的胸针完全相同。
“丁哥!这蝴蝶不飞走!”
少年举着蝴蝶往他面前凑,翅膀扫过丁程鑫的指尖,“李月姐说这是‘信使蝶’,专给心有牵挂的人送信。”
蝴蝶突然飞向警局的方向,七人追过去时,正撞见李月站在荣誉墙前,手里举着封信。
“孟瑶从国外寄来的,”她把信往丁程鑫手里塞,指尖擦过他的掌心,“是‘夜莺’最后一位成员的忏悔录,说当年七君子反目是场戏,目的是为了让老局长带着账簿安全离开。”
信的末尾画着片向日葵田,七个小人手拉手站在花里,影子连在一起,像只展翅的猫头鹰。
丁程鑫突然想起钟楼密室里的电报,原来“夜莺的心脏”指的不是人,是那份承载着所有人希望的账簿——此刻正躺在重案组的保险柜里,封面贴着张七人在花田的合影。
刘耀文突然拽着丁程鑫往阁楼跑,少年的手掌滚烫,攥得他手腕发疼。
“丁哥你看!”
阁楼的天窗下,七枚铜制徽章被摆成圆形,阳光透过徽章的孔洞,在地板上投下七朵向日葵的影子,“老局长说的‘七朵花同时绽放’,是这个意思!”
宋亚轩的吉他声从楼下传来,贺峻霖的相机快门声、严浩翔的键盘声、马嘉祺的笑声、张真源轮椅的轻响,突然同时汇入旋律。
丁程鑫看着地板上的向日葵影子,突然明白老局长留下的从来不是案件,是群人在黑暗里彼此守望的证明——就像此刻,七人的影子在阳光下交叠,像颗永远不会熄灭的太阳。
心之罪案簿的新一页,在花香里轻轻翻动。
上面贴着片带着阳光温度的向日葵花瓣,旁边写着行刚干的字迹:
“最好的守护,不是独自面对黑暗,是让每个身处黑暗的人,都能看到七朵花开的光亮。”
而远处的钟楼再次响起报时声,七声钟鸣在向日葵田上空回荡,像句未完的誓言,等着下一个黎明来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