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笙实在难以忍受浑身发烫的感觉,索性退去了外衣,露出白皙细嫩的香肩和手臂。
花时笙.(魉)“我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一而再再而三逼我杀人,直到现在。”
花时笙.(魉)“我嫁入宫门,也只是换了另一种死法。”
花时笙.(魉)“寒鸦肆,你告诉我,这么多年了,我的父亲,还活着吗?”
寒鸦肆“活着。”
花时笙松了口气,一次次接下危险的任务,只是为了保护父亲和自己。
一位身着墨色大氅,衣饰华贵,步履沉稳的男子,沿石阶缓缓而下。其眉如远山,目似秋水,模样俊逸非凡。

男人的到来打断了花时笙的思绪,所有新娘纷纷趋前,扶着铁笼望去。
他的双眼流露着温情与同情,宫门上下此时都已经知晓新娘中混入了一名无锋刺客,打算全部斩杀,不留活口。
花时笙皱着眉毛,一副可怜美人的模样扶着铁笼,宫子羽见过许多美人,她们笑颜如花,却没见过如此“娇花嫩叶”般的美人。

她的柔弱和无助让他有了惋惜和怜爱的感觉。
花时笙“公子,是来杀我们的吗?”
宫子羽“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上官浅“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是另一位无锋刺客,魅阶级的上官浅,无辜的看着宫子羽,花时笙知道她,她是寒鸦柒的手下,最擅长扮演“小白兔”,擅长利用自己的美貌,弱柳扶风的身姿,让人对她产生我见犹怜的感觉。
宫子羽“你们中,混入了一个无锋刺客。”
上官浅“无锋是什么?”
宋家的宋四小姐脸色有些发白,神情紧张,双手紧紧握着铁笼。
宋四小姐“这你都不知道,无锋是称霸江湖几十年的杀手组织,谁敢反抗他们,必遭灭顶之灾。”
宋四小姐“很多门派都已经归顺无锋,唯有宫门可以与之抗衡。所以我爹才把我送到这里来选亲。”
宋四小姐“说这里是无锋唯一无法抗争的安宁之所。”
这些事情大多数花时笙都参与过,也是威逼利诱,有时甚至会恶心自己所做的一切伤天害理的杀戮。
宫子羽“无锋凶残无道,执刃大人得知你们中藏入了无锋细作之后,为了保护宫家万全。”
宫子羽“决定将你们全部处死。”
一瞬间,那些大小姐无一不露出恐惧的神色,哭哭啼啼起来,本是来寻求庇护,现在却要遭受处死之刑。
上官浅更是潸然泪下。
上官浅“怎么会这样…”
宫子羽“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们跟我走,我放你们出去。”
“他们刚才喊你羽公子,你是羽宫的少爷,执刃的儿子?”
宫子羽命金繁打开她们的铁笼,却无一人敢迈出一步,不知这是套路还是真的想救她们。
花时笙重新对上宫子羽的双眼。
花时笙“公子,我们真的可以信任你吗?”
花时笙“执刃要杀我们,你既是他的儿子,却要救我们,这是为什么?”
宫子羽早就察觉到自己不对劲,一但对上她的眼睛便难以挪开,只能迅速调理自己的心态,不再看她。
宫子羽“我不是执刃也不是少主,所以才怜香惜玉。”
宫子羽“你们要不要跟我走,自己决定。”
“我跟你走,我要回去见我爹爹。”
“我也要走。”
这才敢迈出这一步,走出了困住自己的牢笼,花时笙牵起一旁云为衫的手,跟着其她人踩着脏水,浩浩荡荡离开了地牢。
月光如水,洒满宫门,微弯身子躲过了在宫门内巡视的所有侍卫,花时笙和云为衫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在一大片葱郁的绿意小石路上,十几抹鲜红点缀其间,既添了几分唯美,又不免显得格外醒目。

花时笙回首一瞥,云为衫早已脱离队伍,朝着反方向疾奔而去。

看着她的背影竟有些担心,但也只是担心,仅此而已,无锋之人没有真感情,只有利用。
宫子羽朝着云为衫的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