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回过神来,撇了眼这颤颤巍巍的小厮。
宫远徵“添吧!”
这小厮手脚利落的将碳火添好,提着自己的东西慢慢的退了出去。
宫远徵动了动自己那有些发麻的腿脚,神情恹恹的往榻边走去。
……
医馆。
宫远徵抬起头来,手中抓药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暗卫复问道。
宫远徵“那上官浅真的是无峰的刺客!”
被问到的暗卫语气十分坚定的答道:“是的,公子!”
宫远徵眸色暗了暗,低下头,心想:“哥哥那人向来以宫门利益为重。可他在明知道那上官浅是无峰的刺客后,还是毅然决然的放走了她,他们关系何时到了这种坦命相护的地步。”
医馆的大夫伸出手在宫远徵眼前荡了荡,提醒道:“公子!”
宫远徵回过神来,对上眼前人的视线,在他的示意下,低头看着自己手里多抓的杜仲。然后将手中的药放了放,对那暗卫说道。
宫远徵“你先下去吧!我知道了。”
那暗卫抱了抱拳,默默的退了出去。
宫远徵喝了药,不知不觉的就又走到了角宫门口。明明是一个闭着眼睛都能走回来的地方,可现在站在门口却心生情怯,没了进去的理由。
他正犹豫不决之际,两个侍女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宫远徵下意识扭身,动作利落的躲在了石后。
那身穿鹅黄色衣裙的侍女,凑在同伴身旁小声的说道:“唉,你知道吗?听说那上官浅临走前,肚子里已经揣了宫二先生的崽。”
那人一惊,扭过头来,八卦道:“真的吗?”
听着耳边的声音,宫远徵下意识的屏了屏气,不想让人发现。
那侍女继续说道:“可能是真的吧!要不然宫二先生这么一个杀伐果断的人,怎么就把她一个无峰的刺客给放走了。”
那人附和道:“要我说,那上官浅和宫二先生也挺般配的。”
那身穿鹅黄衣裙的侍女,语气有些遗憾的说道:“我觉得,那上官浅就是走错了路,明明可以依仗着宫二先生的宠爱在着宫门之中母凭子贵的,却偏偏要去做无峰的走狗。”
人各有志吧!这些大人物的事,让他们自己去掰扯,我们还是赶紧去办事吧!迟了,管事可是会骂人的。”
二人说着,匆匆就往前走了去。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宫远徵慢慢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
一时间,上官浅那副得意的嘴脸又浮现在了眼前,“你送你哥哥那床玉玺墨竹交错编织的床席,真是温润养人。怪不得,这些天角公子都说我气色好了不少。”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哥哥都不舍得让我死的。”
原来,她当时说的竟都是实话。是自己愚钝,一直不愿相信,还以为……两人怎么久了,有些事情没有明说,却总该是有些情份的。
……
宫远徵捂着嘴,胃里直泛恶心。下一刻,他整个人直接就蹲在地上吐了起来。吐着吐着,肚子抽搐了一下,紧接着腹部一阵一阵的疼痛传来。他刚刚虽动过不要这个孩子的心思,可心此刻却是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