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往着医馆走去。
………
“徵公子!”一个端着药草的小厮,看着一脸阴沉的宫远徵,连忙把路让开,生怕触了这位小爷的霉头。
宫远徵看着这小厮,有些急躁的吩咐道。
宫远徵“去把史大夫给我找来,快去!”
这小厮边随手将手中的药草置放在一旁的架上,一边应和道:“好!”
史大夫,跟在宫远徵身旁的一个老人。所谓医者不自医,所以这事,整个宫门里他就只告诉了史大夫一人。
宫远徵坐在里屋,没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
来人正是史大夫。
宫远的看着他,有些紧张的说道。
宫远徵“史大夫,我肚子疼得厉害!”
史大夫上前扶着宫远徵,“徵公子,你先躺下,让老夫来看看。”
史大夫号了号脉后,安慰道:“没事,您别急,让老奴给您扎两针就不疼了!”
听了这话,宫远徵悬着的心才安了下来。
史大夫拿来自己的工具,掀开宫远徵的衣袍,边施针边嘱咐道:“公子,老奴也不劝您了。”“可您要是决心要这个孩子,还是要稍微顾及一下自己的身子,毕竟这男人生孩子可是不同于女人,会发生什么谁也未可知!”
宫远徵点了点头。
史大夫看了眼宫远徵,语重心长的说道:“不仅是在吃食上,您这心情也不要大起大落的,要少生气!”
宫远徵乖巧的点了点头。
宫远徵“嗯。”
施完针后,史大夫收了针,站起身来,拉过一旁的被褥盖到宫远徵的身上,“您好生躺着,我去给您熬些安胎的汤药。”
宫远徵紧蹙的眉头终于舒缓了下来,十分难得的笑了笑。
宫远徵“好。”
………
随着时间的流逝,宫远徵这肚子也日渐大了起来,那瘦弱的腰肢上都多了些肉。但好在在这冬日里穿得厚实些,旁人也看不出什么来。
他每日在医馆,看看医书,熬些汤药,这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可好日子总是过得快了些,听羽宫那边传来些消息——无峰计划攻打宫门。
据云为衫传回来的可靠消息说,那‘四方之王’也全来了。
………
是夜。
宫门中处处都暗藏着杀意,零星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落。一双布鞋缓缓地朝雪宫走去。
万俟哀身后的飞镰闪着寒光,飞廉上的铁链叮当作响。
他抬起头,看着石台上留下的茶具和前方的庭院,嘿嘿的笑了两声。
宫远徵听见不知从何处传来了钟声,立即就警惕了起来,赶忙往角宫走去。
宫远徵知宫尚角那人,他一向以宫门为重,哪里会顾得上自身的安危。他虽对宫尚角放走上官浅一事还心有芥蒂,但这种时刻,总觉得要守在他身旁,才能心安。
角宫院落栏杆上,寒衣客单脚蹲立,保持着一个极难的平衡姿势。他身挂佛珠,一身洗旧的悲悯之气地看着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到来的宫远徵。
宫尚角听见异响,睁开眼睛,发现一阵风突然进了房间,风中竟夹杂着一些碎雪,随着风雨,有身影一晃,寒衣客已经站在了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