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去,轻抚了一下宫远徵的面颊,眼神中流露出几丝的愧疚之情。
宫尚角刚一碰到宫远徵的脸,他歘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一见是宫尚角,他警惕的眼神瞬间就变得柔和了起来,眼尾不自觉的红了,声音十分委屈的叫道。
宫远徵“哥哥!”
宫尚角看着那绷带上浸出来的鲜血。
宫尚角“远徵弟弟,还疼吗?”
宫远徵咬了咬唇。
宫远徵“不疼。”
还没有等宫尚角说话,门外就响起了声音,“角公子!”
宫尚角转过身去。
两个徵宫的侍卫抬着手中的单架,解释道:“我们来接徵公子回徵宫。”
宫尚角没有说话,退到一旁将路给让了出来。
那侍卫走过来,刚碰到宫远徵的肩时,他就厌恶的微皱了皱眉。但还是借着他的力坐了起来,脚踩在地板上,轻呼了口气,伸手制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宫远徵“别动,我自己走!”
“徵公子!”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我一个狠厉的眼神给吓退了。
因为背着宫尚角,所以宫远徵疼得蹙起了眉头,轻呼着气,试图缓解一下身上的疼痛。
在走到宫尚角身旁时,宫远徵脚步顿了一下,扭头挤出一抹笑意。
宫远徵“哥哥,那我先回去了。”
宫尚角点了点头。
宫远徵刚走到门口时,宫尚角便大步跟了上来,宫远徵扭头,俩人正好两四目相对,宫远徵正欲出声。宫尚角就说。
宫尚角“我送你回去吧!”
宫远徵看着他,茫然的点了点头。
宫远徵正欲往前,宫尚角又开了口。
宫尚角“我抱你吧!”
宫远徵回过头来,张开双臂,咧着嘴难掩心中兴奋的说道。
宫远徵“好呀!”
宫尚角弯腰将宫远徵直接拦腰抱起。
宫远徵抱着他的脖颈,清醒又荒唐的沉沦在这个他为自己精心编织的糖梦中。可能是服了药,宫尚角将他抱到房间时,他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宫尚角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然后轻轻的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确定人没醒后,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坐在了床沿。
他盯着床上那毫无血色的人,看着那沁血的绷带,心里满是愧疚。他微扭过头,角落里那堆奇形怪状的龙灯瞬间就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这些龙灯显然都是失败品,一个个的缺这少那的。
宫尚角起身,朝着那角落走去。一走过去,他看着满地的龙灯,眼睛有些发红,一些回忆再次涌上了心头。
回忆里,那只被修复的龙灯与此刻的龙灯重叠在一起。
宫尚角一步步走回床前,视线落到宫远徵手上,他的手指还包着白色纱布。他想起那日看见宫远徵指尖包着纱布,上了些药,就问他:“手怎么了?”
那时宫远徵专心地编制着送给宫尚角的龙形花灯,一不小心手指就被割破了。他无视手上的痛楚,把出血的手指含在嘴里,始终没有停下来,继续编着竹条。编了一个又一个,直到编出了一个较好龙形花灯,他才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