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烛火幽幽。
上官浅身边的石凳上有一口小锅,里面是药粥,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上官浅一边从碗里盛粥,一边对宫尚角说。
上官浅“我今天去药房取了些药,用老家的药膳方子熬了粥,我最近不知道为何,老是觉得心火燥热。”
宫尚角“山谷里瘴气重,阴冷潮湿,你们总是烤炭火,气血浮躁了。”
上官浅“我特意加了红枣、糯米,还有桂圆干,想说有点八宝粥的吉祥意味。角公子要尝一点吗?我炖了一下午呢。”
上官浅说着便将刚盛出来的粥递到了宫尚角的面前。
宫远徵赶到时,宫尚角正准备喝从上官浅手里递过来的东西。见状他慌了神,立马用暗器袋中的暗器将宫尚角手中那碗给打落。
刚松了口气,一块碎片便破空而来,正扎在宫远徵的胸前。
宫远徵毫无防备的倒了下去,抹额散开,发辫上的铃铛摇摇作响,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
宫尚角扭头,神色有些慌张,一个飞步便到了宫远徵的身边。
看着站在身边的宫尚角,宫远徵调整了一下呼吸,提醒道。
宫远徵“哥,那粥里有毒!”
宫尚角扭头,眼神十分凌厉的看着上官浅。上官浅一听这话,不慌不忙的舀起碗中的粥,当着兄弟二人的面喝了下去。
来到医馆,宫远徵清醒又镇定的让他们拔了这胸前的碎片。
宫尚角并没有跟着去医馆,也没有了那份和上官浅吃东西的兴致,所以便独自走回了房间。
在看到那插在门上的龙形花灯时,他眼角有些泛红,有些埋在心底的记忆突然间鲜活了起来。
医馆中。
平时宫远徵最得力的那个大夫正在帮他包扎着伤口,他半眯着眼眸,轻轻的呼吸着。偌大的房间中,只听到大夫扯纱布和宫远徵那轻微的呼吸声。
包扎完后,他看着宫远徵,脸上露出了些难色。
宫远徵看着他,气若游丝的说道。
宫远徵“怎么了?”
他看着宫远徵,吞吞吐吐的说道:“徵少爷,您这个脉象有些……”他顿了几秒,摸着那花白的胡须,“奇怪!”
宫远徵眼神凌厉的看着他,追问道。
宫远徵“怎么了?”
他对上宫远徵的视线,又躲开,低声道:“这脉象,像是女人家有了身孕!”
宫远徵眸光一亮,蹩脚的解释道。
宫远徵“无事,我在试药!脉象有些絮乱,把不准的。”
这大夫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那徵公子,您歇着,我去寻两个人来将您送回徵宫。”
宫远徵点了点头。
在门被关上后,他费力的搭上了自己的脉搏,心想,“确实,他没有把错。”
宫远徵双手放在肚子上,心想“难怪近来总是爱犯困,做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来,原来是这个原因。”他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不知道怎的又昏睡了过去。
当宫尚角走进来时,只见宫远徵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整个人没有一点儿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