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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赋城

云之羽:观前尘

  临行前宫尚角给宫紫商和宫朗角各留了一封信,交代了宫门内的各项事务。

  

  其实当前宫门正值变动时期,事事不稳宫尚角本不宜离开,但无锋的踪迹难得,歼敌迫在眉睫不得不去。

  

  宫朗角是宫尚角的亲弟弟,他最了解,心性品格自是不必多说。而宫紫商大小姐平日看着玩世不恭胸无大志,但实际却是能识大体又能前瞻全局之人。

  

  把宫门交付他们二人宫尚角是放心的。

  

  兄弟二人各骑一匹快马赶了十多天的路终于来到了大赋城。

  

  这处地界上除了有座民间传说十分灵验的神仙庙之外,还有一处特别的地方,这里还有一户精通医药的大户人家。

  

  上官家是远近闻名的医药世家,甚至不用刻意打听,在驿馆茶楼多待几日,便能从贩夫走卒的嘴里听到上官家的名号。

  

  据说上官家出来的大夫皆是神医妙手又有菩萨心肠,虽然医馆开得大但药价卖得低贱,使得寻常百姓也能治得起病。

  

  “上官”这姓氏不常见,宫尚角前世的记忆里倒是有人姓此姓氏,那人名叫上官浅,曾救过宫远徵一命,她自称是孤山派的掌门。

  

  宫尚角不知那位上官浅姑娘是否与上官家有关,他暗中打听了一下,得知上官家里确有一位未出阁的小姐,偶尔会戴着面纱出诊。

  

  描述里上官小姐身体娇弱,如弱柳扶风,宫尚角思忱,这样的人大概不可能是孤山派的掌门。但更多的宫尚角也不好多过问,打听人家未出阁的姑娘未免太过失礼。

  

  宫尚角这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宫远徵那边心里却和明镜似的,自打他听到大赋城这个地名起,便预感到了与上官浅避无可避终有一见。

  

  在宫远徵之前想要独自来寻寒衣客的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其实他还残存着一点私心。

  

  他不愿意让宫尚角与上官浅见面。

  

  每次这样想的时候他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卑劣,可是心里独占的欲望却如没有解药的毒,任他也无法自医。

  

  大赋城比旧尘山谷位置偏南,此时虽已临夏末但暑意却未消,太阳毒辣地悬在天上,晌午时分出去走一圈难免会出一身薄汗。

  

  宫远徵洗过澡,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走进宫尚角的房间坐到了宫尚角的床上。

  

  “远徵,回你房间去。”宫尚角推门进来看见他的时候,冷漠无情地开口赶人。

  

  宫远徵差点忘了,这一次出远门,宫尚角不再允许自己与他同寝而眠。

  

  “哥,”宫远徵撇了撇嘴后从床上站了起来,“为什么不可以一起睡?”

  

  最初赶路的头几日,在夜宿的驿馆里两人还同枕而眠过,但有些东西似乎变了,明明一年前在江湖中游历的时候从来都形影不离,但如今同榻的夜晚却只令宫尚角坐卧难安。

  

  每一次不经意间的皮肤触碰都会引发一阵心猿意马的心悸,对方的呼吸声在耳边清晰得难以忽视,他甚至都不敢扭头去看宫远徵一眼。

  

  那些曾经克制压抑的东西之上的封条被揭开,杂乱的心绪就再也无处躲藏。

  

  他的渴望如潮水般急速地上涨,很快便淹没过了他,让他难以再强装镇定或是自欺欺人。

  

  同住的夜晚他再也无法安眠。

  

  “你大了,可以自己独住一屋了,”宫尚角的语气平淡,仿佛理所应当地义正言辞道,“何况一张床太小,两个人挤着也睡不好。”

  

  “哥哥为什么睡不好?”

  

  宫远徵一脸单纯无辜的神情,然而他凑近宫尚角,他身上的水汽带着他鲜活澎湃的气息铺面而去。

  

  “是因为我吗?”他歪了歪头,在宫尚角退后躲开之前凑上去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然后他退后一步,仰着脸露出狡黠而又得意的微笑。

  

  重活一世的心智早已成熟,躲在自己年轻的躯壳之中,他哪里是不通人事,如今故意引诱的证据已凿凿可据。

  

  宫尚角眸色暗了暗,抬手捏住宫远徵的下巴,对方仰头的姿势倒像是方便他把手指放上去。

  

  他的手上没有用力,而宫远徵也没有躲,只用乖顺而坦诚的目光望着他。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

  

  宫远徵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漫长岁月里的相依为命让他熟悉宫尚角眼底肆虐风暴来袭之前所有的预兆。

  

  他当然明白自己从里面钓出来了什么。

  

  如愿以偿,他得到了唇齿的依附。

  

  宫远徵觉得自己仿佛是干涸大地上一株即将枯萎的秧苗在祈求着一场甘霖,他等了太久太久,那是如往复几次的生命一样漫长的等待。

  

  “既然如此,那你今晚不要走了。”

  

  被推进层叠的被褥间时,宫远徵的耳边传来了宫尚角灼热的呼吸。

  

  大赋城的夏天要比旧尘山谷要炎热许多。

  

  暑气未消的空气里弥漫着焦热与燥动,宫远徵刚才的澡白洗了,身上被汗水裹了一层又一层,也分不清是谁的,最后他整个人都湿淋淋得如同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

  

  他想喊一声“哥哥”,但喉咙又疼又哑,出口的音节变了腔调,宫尚角捂着他的嘴,不允许他叫这个称呼。

  

  清晨的时候宫尚角和宫远徵混在赶集的人群里找到那座神仙庙里探查了一番。

  

  神仙庙不大,在城郭边界人烟稀少的一座矮山的半山腰,看起来已经上了年头,老旧的墙皮大片大片脱落下来,倒与那志怪小说里遇山鬼妖怪的荒庙十分契合。

  

  宫尚角和宫远徵二人一前一后走到里面,只见供台之上香火旺盛,燃尽的香灰落了满桌,有一些零零散散掉在地上,也不知堆积了多久,是否有人打扫。

  

  宫远徵欲往里走,去神像后面再勘察一番,宫尚角抬手拦住了他:“我过去看,你在这里等着。”

  

  说罢先行往神像身后走去,这庙倒是真的小,神像身后也无什么可以藏身之处 ,宫尚角仔细摸过墙砖和石缝,也没找到有任何暗道的痕迹。

  

  这就是一桩十分普通的庙,大概是在百姓之中口口相传过什么故事,如此得了地仙灵验的传说。

  

  宫尚角走暗处走出来的时候,宫远徵刚好在逼仄的窄窗间找到可以设暗器机关的地方,他把麻痹的毒针藏于其中,就算是耳聪目明的武林高手前来也难以察觉。

  

  “远徵,这里应该是百姓们常来上香的地方,勿要伤及无辜。”

  

  宫远徵有些不解:“我们不在这里动手吗哥?”

  

  “届时可以把寒衣客引去山顶再战,”宫尚角摇头,“他来上香时这庙里也会有许多寻常人家的百姓。”

  

  “知道了。”宫远徵手法利落地拆掉了方才放置的暗器。

  

  正说着,便听得外面有人前来,宫尚角飞快地把斗笠扣在宫远徵头上盖住他的面容,自己也取了另一顶戴上。

  

  两人伪装成刚刚拜过神仙的香客离开了神仙庙。

  

  距离立秋还有几日,难得有闲,宫尚角和宫远徵在大赋城里四处转了转,品尝了一下这里的美食。

  

  一处说书的摊子散场后,宫远徵过去和说书人闲聊,夸他的故事讲得生趣精彩,赏了一把碎银。

  

  说书人见这位小公子生得玉面朗俊,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再加之出手阔绰,想来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闲云野鹤的公子跑来了大赋城。

  

  说书人道:“公子这时间来得不巧,如今这季节大赋城里也没什么别致的景色。”

  

  “怎么个不巧法,那你说何时是有好景色?”宫远徵索性无事,便附和着与他多聊了几句。

  

  “合该是初春时节来,公子有所不知,这大赋城里满城处处都种着杜鹃花,每年开春的时候,城里城外群芳争艳、花影缤纷,街头巷口全是赏花的人。”

  

  “杜鹃花?”宫远徵轻讽地冷哼一声,“是红的还是白的?”

  

  “满城妖艳红似火,自然是红花。”

  

  宫远徵平日虽侍弄花草,可他最不喜欢的便是白杜鹃,闻言他不屑地嗤笑道:“那可真该看一看。”

  

  说书人没听出他话里的讥诮,反而笑着应承起来:“没想到公子喜欢红花,若是不急着赶路,不妨在这里住到明年开春的时候。”

  

  “不必了,”宫远徵兴致索然,方才那点听书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我可从没说过我喜欢红花。”

  

  他站起身,走之前丢下一句话:“倒是我哥,只喜欢白花。”

  

  说书人看着宫远徵远去的背影,不理解怎么聊得好好的,这小公子竟还生气了。

  

  回到客栈时,宫远徵推开房门却没见到本该在屋里等着他的宫尚角,他一路小跑下楼去问掌柜,但掌柜也没留意这些住客的去向。

  

  宫远徵的心如坠冰窖,转头就往外跑去,他一路穿过热闹的市坊,向着有神仙庙的那座矮山跑去。

  

  跑过某条长街的时候,在拐弯的角落里他陡然和旁边过来的一个人撞在一起,紧接着他就被那人稳稳地揽进了怀里。

  

  “你要去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平复了狂乱的心跳。

  

  “哥,”宫远徵窝在宫尚角的怀里不肯抬头,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瓮声瓮气地抱怨,“你去哪里了?”

  

  宫尚角松开宫远徵,把手里用油纸包着的桂花酥与蜜饯举到他面前。

  

  “昨日你说那家茶楼的点心好吃。”

  

  “哦。”宫远徵自知理亏地低下头,悬着的一颗心跌回肚子里。

  

  接着他又抬眼扫了一眼宫尚角手里的油纸包,暗自勾了勾唇角:“哥对我真好。”

  

  “不是去听书去了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宫尚角拉起他的手,明知故问道。

  

  “我回客栈后没看到哥哥,我还以为……”

  

  宫尚角拉着他往回走:“还以为什么?”

  

  宫远徵的声音如蚊子哼哼:“还以为哥不要我了。”

  

  在宫远徵看不见的地方,宫尚角也悄悄地弯起了嘴角。

  

  走进客栈房间里的时候,门刚关上,宫远徵的嘴唇就被飞快地啄了一下。

  

  “不会的,”宫尚角的声音温厚柔和,“以后再也不会丢下远徵一个人了。”

  

  今日宫远徵去听书的那段时间里,宫尚角出了客栈,在去买桂花糕和蜜饯之前他去了一趟上官家的医馆。

  

  他没见到那位医术高超的上官小姐,但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替他号了脉,那位老先生医术尚可,摸出了他曾中过一种特殊的蛊毒。

  

  宫尚角略去细节大致讲了自己中毒的症状以及自己是如何神奇的无药自愈,他问那位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该如何根治此毒。

  

  “应该是你的身体曾服用过一种解药压制住了这个蛊毒,”老先生问道,“你可曾记得自己服过什么解毒之物?”

  

  宫尚角常年在江湖中斡旋,服过的毒药和解药不下几百种,哪里知道具体是哪一味的作用。他回答道:“这恐怕记不清了,只请问如今这毒已彻底解了吗?”

  

  这些时日宫尚角调动内力时已察觉不到那股扰乱经脉的肆虐之气,但他仍旧有些不放心,故此前来问诊一番。

  

  “老朽以为,应是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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