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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

云之羽:观前尘

  吃完饭后雨还没停,宫尚角给自己和弟弟戴上斗笠,一路策马狂奔赶路,赶在入夜前来到一家宫门所属的驿站之中。

  

  院子里站着十几个被宫尚角从宫门召集来的侍卫,黑压压地站了一排。

  

  “角公子,”掌柜出门迎接,却看到宫尚角身后还跟着一位少年,疑惑道,“敢问这位是?”

  

  “徵宫的宫主。”宫尚角言简意赅道,将两匹马的缰绳递给掌柜。

  

  “原来这位便是徵公子。”掌柜对宫远徵行上一礼。

  

  “那些礼数便免了,只烦劳你备一间房间,再烧一些热水来。”

  

  冒雨奔袭了一路,两人身上早已被雨水浇透了,夜里寒风一吹,冷得人直打哆嗦。

  

  宫尚角自己倒还好,这些年风里雨里惯了,但他主要担心宫远徵会生病。

  

  热水烧好了倒在木桶里,宫尚角站在木桶边喊宫远徵:“远徵弟弟,过来。”

  

  宫远徵走过去,听到宫尚角说让他脱衣服,顿时脸上大窘。

  

  “哥哥……”宫远徵低着头不敢看宫尚角的眼睛,心里慌乱作一团,无法遏制地产生了一些其它方面的联想,然后不由红了耳朵。

  

  宫尚角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淋了一天的雨,泡泡热水驱散一下寒气,不然小心得风寒。”

  

  原来只是泡澡。

  

  宫远徵舒了一口气,但莫名又有些失落。

  

  小时候哥哥也不是没有看过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但如今却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宫远徵捏着衣角,一件衣服脱了半天也没能脱下来。

  

  “过来。”宫尚角唤他。

  

  宫远徵往宫尚角身边挪了两步,只见哥哥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然后抓着他交叠的衣襟打开。

  

  动作很利索,似乎并无任何呷腻的举动。可宫远徵依旧浮想联翩地想到了很多不合时宜的东西,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虾,熟透了,全身都通红了起来。

  

  宽衣解带的指尖时不时会碰到他的皮肤,哥哥的手指体温偏凉,比他的身体温度低,每每碰到他的皮肤都会引发他一阵阵战栗。

  

  实在是有些难捱。

  

  宫尚角将宫远徵的表情尽收眼底,两人离得很近,他看着弟弟一点点红起来,从耳根一路红到胸脯,宫远徵的皮肤本就偏白,红色晕染上去就像是一副引人遐想的画。

  

  那白里透粉的皮肤被他的手触到便会轻轻瑟缩一下,弟弟低着头垂着眼眸,浓长的睫毛也会随之跟着抖动。

  

  “哥哥要一起洗吗?”宫远徵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宫尚角轻笑一声,看穿了少年的紧张:“木桶不够大,远徵弟弟自己洗就好。”

  

  “可是哥也淋了雨,”宫远徵又问,“我把水都用了,哥哥怎么办?”

  

  “我常年在外奔波,这点雨不算什么,”宫尚角一点点拆解开宫远徵的小辫子,“一会儿等你洗完后,我用你的水稍微清洗一下就行。”

  

  宫远徵哑然,一想到哥哥还要用自己用过的水,两只耳朵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解了发髻,脱去衣服,宫远徵披散着头发袒露着上身,全身只剩一条裤子穿在身上。

  

  赶在宫尚角伸手抽他裤子上的束带前,宫远徵慌手慌脚地率先一步跨进木桶里,舌头打结道:“裤子不用脱,我穿着泡就行。”

  

  宫尚角哭笑不得道:“都依你。”

  

  “水温如何?”

  

  “正好。”宫远徵把整个人都缩在水里,只留出上半张脸在水面上。

  

  随后宫尚角嘱咐弟弟洗完后叫他,说罢便转过身就要出去。

  

  没想到他抬起脚刚走了一步,就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哥,”宫远徵的嘴比脑子快,少年到了变声的年纪,声音沙沙的,有些低沉,磨在宫尚角的耳朵里像是在撒娇一样,“别走。”

  

  宫尚角站在原地,强压下去的火苗里被人添了把柴,气血直往天灵盖上涌。

  

  “哥哥可不可以……”宫远徵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个理由,“可不可以帮我洗一下头发。”

  

  “好。”宫尚角转身走过来时,已压下了心中的躁动,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宫尚角从旁边的罐子里取了澡豆,又往宫远徵的头发上撩起一点水,轻轻搓洗着发梢。

  

  宫远徵感觉自己贪心不足,或许是这一年的结伴同行,在哥哥对他太过纵容和娇惯,以至于将他纵得越发得寸进尺。

  

  如今他都竟敢让哥哥给自己做洗头发这种杂事。

  

  宫尚角洗得很仔细,指腹揉搓过宫远徵的头皮,搓出来的一点泡沫顺着他的额头流下去,差点迷了眼睛。

  

  “抬头。”宫尚角说。

  

  宫远徵抬起头,看到了哥哥倒着的脸。哥哥也因赶路淋了雨,额前的碎发发端掉下来一滴雨珠。

  

  他吞了吞口水:“哥,为什么这样着急回宫门?”

  

  “不回宫门。”宫尚角眉眼如墨。

  

  抵达这处商铺时他已通过宫门暗桩将密信送回,召集宫门内精锐的玉侍卫前来此处汇合。

  

  蛰伏筹划数载,他一直在等的消息终于到了,时机成熟,只待动手。

  

  这次外出除了陪宫远徵寻找草药之外,宫尚角也还有自己的计划,他在各地设立暗桩,目的是搜寻无锋刺客踪迹和部署的信息,他编织出一张精密的大网,等待着有朝一日将无锋彻底根除。

  

  在宫尚角之前的世界里,点竹身死的消息流传出来后,江湖中并无人警觉,宫尚角也是过了几年之后才在调查中摸出一些蛛丝马迹,察觉到清风派与无锋那幽微而细密的联系。

  

  江湖中人人都知清风派是受胁迫才归顺无锋,当初清风派伤亡惨重,几乎全部的秘籍和剑法都被无锋窃取而去。同样与清风派比肩的名门正统孤山一派,不久后也在无锋的屠杀下彻底覆灭。

  

  世人提起来无锋的残忍与恐怖,总是要讲到昔日武林中的三大门派,其中清风派被无锋收缴,孤山派被无锋灭门,唯剩宫门依旧顽强抵抗,但也不得不躲进地势险要的山谷,轻易不外出。

  

  对清风派的没落,世人的同情大于憎恶,但人们不知道的是,无锋事实上是由清风派一手创建出来的,金蝉脱壳换了个名号,目的便是削弱其它门派的势力,称霸整个江湖。

  

  前一个世界里的无锋曾有过一段混乱的薄弱时期,然而那时宫尚角并不知晓无锋的首领之一便是清风派的掌门点竹,因此没能抓住机会一举剿灭无锋。

  

  这世,宫尚角从重生那时便开始布局准备,等待的便是点竹的消息,所以在得知点竹中毒,无锋内部出现混乱一事后,宫尚角便马不停蹄地采取了行动。

  

  “不回宫门?”宫远徵仰着头,袒露着他雪白的脖颈和光洁的额头,“那我们去哪?”

  

  “你就留在此处,”宫尚角舀起一瓢水冲去他头发上的泡沫,“这里很安全,你不要乱跑。”

  

  宫远徵敏锐地捕捉到宫尚角话里的意思,他猛地转身坐起来,一把抓住宫尚角的手腕:“哥哥要去哪?做什么?我也要一起去。”

  

  宫尚角沉默不语,继续帮他冲洗头发上的皂角沫。

  

  “哥,”宫远徵把宫尚角另一只手也拉住不让再动,他全身上下湿漉漉的,只有眼睛明亮坚定,“我出谷不是让你陪我游山玩水享乐的,我是要为哥哥分忧,和哥哥并肩一起对抗无锋。”

  

  宫尚角双手的手腕被宫远徵偏热的掌心紧紧地抓着,宫远徵仰着脖子,急切地问他要着一个答案。

  

  他叹了一口气,弯腰将额头垂靠在宫远徵的一侧肩膀上,被热水泡过的皮肤散发着热气,宫尚角的头发垂下来,沾上了宫远徵身上的水珠。

  

  “我知道,”热气蒸腾着从木桶上方涌上来,宫尚角大概是被熏晕了脑子,心底的话终于忍不住从嘴里冒了出来,“但我舍不得。”

  

  宫远徵闻言心中又酸又涨,还带着几分讶异的狂喜。他直到这时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哥哥的心,和自己是一样的。

  

  他松开哥哥的手腕,慌张地抱住这个靠在自己肩膀上难得露出脆弱的人,宫尚角身上的衣服带着被雨淋湿后的湿冷。

  

  “哥哥,可我也不舍得看你受伤,”宫远徵的眼泪掉下来,砸进宫尚角的发丝间,“就让我陪着你吧。”

  

  两个人,一个人在木桶之外,一个人在热水之中;一个人衣衫完整,一个人浑身赤裸。

  

  分不清究竟谁的身上更冷一些,谁的身上更暖一些。

  

  他们就这样紧紧相拥在一起,在这个晦涩的雨夜里,心贴着心,灵魂牵着灵魂。

  

  晚上睡觉的时候宫远徵偷偷把宫尚角的衣角抓在手心里,紧紧攥着不肯松手,他害怕自己再一次睁眼时哥哥已不在身边,他害怕哥哥自己地悄悄孤身离开,把他留在身后的庇佑之所。

  

  雨下了一夜未歇,宫远徵前半夜听着雨滴敲打在窗户上的声音不肯睡去。

  

  夜深时风把窗户吹开条缝,宫尚角醒来下床去关窗户,因为怕惊醒宫远徵所以动作很轻。哪知宫远徵一直没敢睡,感觉到宫尚角的动作后便立刻松了攥着衣角的手。

  

  宫尚角关紧窗户走回来,脚步声在床边停了下来,但久久没有上床来的动作,宫远徵闭着眼睛心里有些发慌,他既怕哥哥发现自己装睡,又怕哥哥这就打算要离开。

  

  宫远徵故意把呼吸声放得很轻很轻,同时被子下的手臂紧绷着,随时准备着掀开被子跳起来去追哥哥的脚步。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宫尚角才再次爬上床,宫远徵感觉哥哥给自己掖了掖被角后便睡下了,他正打算把眼睛微微张开一条小缝看看情况,忽然嘴唇上被人轻轻贴了一下。

  

  柔软而温热,一触即分。

  

  宫远徵在骤然而至的震惊中心跳如鼓擂,然后他又感觉自己的鼻尖也被很快地碰了一下,最后的触感从额头上传来,停顿了很久,足以让宫远徵确切地分辨出来那是哥哥宫尚角的嘴唇。

  

  他全身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直到感觉身边的人彻底躺下后又过了很久,才眯起一只眼睛偷看了宫尚角一眼,见到哥哥面朝着自己,闭着眼睛已然睡了过去,这才悄悄伸出手再次拉住哥哥的衣角。

  

  满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方才嘴唇上传来的感觉,宫远徵不可遏制地回味,贪心地想着哥哥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爱自己。

  

  不是兄弟亲人之间的那种爱,而是他对宫尚角无法自控地那种爱,除去兄友弟恭之外,还充斥着占有和欲念。

  

  宫远徵悄悄地一点一点慢慢凑过去,伸出一只手指虚空比划着哥哥的嘴唇,有好几次想印上去试一试刚刚的触感。

  

  睡梦中宫尚角感觉到宫远徵悉悉索索的动作,只以为他是因又做了什么梦而睡得不安,于是他连眼睛都没睁开,抬手一捞把人搂进怀里,还在宫远徵的后背上顺了顺又拍了拍。

  

  宫远徵超出所愿地和哥哥相拥而眠,身体贴在一起,宫尚角从衣领里散发出来的气息给了宫远徵两世陪伴的熟悉之感,于是他脑子里那些奔腾叫嚣着不肯停歇的杂念彻底偃旗息鼓,很快他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哪成想一觉醒来的时候,宫远徵发现身边的位置空了,自己的身上盖着哥哥的衣袍,而衣角还一直紧紧抓在他掌心中。

  

  宫远徵急急忙忙披上衣服下地往外跑,结果在房间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房门外宫尚角调来的宫门侍卫全部还在,只有宫尚角一人独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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