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宫玄商带着金泉来到角宫正巧碰到宫尚角,宫远徵,宫朗角和上官浅都在。
“几位哥哥好。”宫玄商又笑而对上官浅说:“嫂嫂好。”
这一句嫂嫂叫得上官浅心里苦涩不已,但面上还要装作害羞地低头。
宫远徵皱眉:“她还没过门呢,叫嫂嫂未免太早。”
“玄商弟弟还是叫我上官姑娘吧。”上官浅水灵灵的眼睛受伤地闪动两下,温柔福身。
“好啊,上官姑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宫远徵一提就气:“她把你种的花都挖了!”
宫尚角这一次母亲弟弟都活着,性子并没有那般古怪折腾,但看到上官浅擅动角宫的东西还是觉得不满,尤其,那是玄商弟弟种的花。
上官浅错愕抬头,心里生出一些后悔,脸色也变得苍白:“我不知是玄商弟弟种的花,我这就给你种回去。”
宫玄商早就忘了这一茬:“是我种的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上官姑娘不必如此,挖了便挖了吧,刚好换换颜色。”
宫远徵幽怨开口:“也不知是谁摘了我的药花送人说要帮我种回来,结果却是种在了角宫。”
宫朗角同款幽怨:“也不知是谁折了我新开的梅花说要还我,结果还我一院子药花。”
宫尚角唇边跃出笑意:“玄商弟弟在外面可是欠了不少花债啊。”
宫玄商心虚一笑,突然从脚边拎起两株还未种下去的红杜鹃,给宫远徵和宫朗角怀里各塞一株。
“今日就借花献佛了,两位哥哥,来年春天,这红杜鹃必定开出最好看的花。”
宫远徵皱眉不满他的随意可还是把花好好拿在手上了:“就一个红杜鹃?你送给我的花怎么着也得是出云重莲那种吧。”
“出云重莲?这是什么花啊,我还没有听说过呢。”上官浅撩了一下发丝问道。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你还是永远别见到它好,因为,你有幸见到它的时候,就说明你快死了。”
宫远徵笑得很恶劣,故意吓上官浅。
“我不再问了。”上官浅像是真的被吓到了,后退一步,差点靠在宫玄商身上。
宫玄商移开移步,笑着拍了拍腰间别着的鞭子:“上官姑娘可要站稳些,别靠我太近,我的鞭子上淬了五种毒药,若是不小心伤了上官姑娘,尚角哥哥就要心疼了。”
上官浅低头看了一眼宫玄商腰间的乌黑鞭子:“竟是如此,听闻宫门以刀法闻名江湖,怎么,玄商弟弟却是用的鞭子。”
宫玄商温和一笑:“上官姑娘有所不知,刀是用来杀人的,鞭子却是用来震慑人心的。”
宫远徵上前一步隔在两人之间,警惕地看着上官浅:“玄商弟弟貌美,某些人费尽心思也要贴到他身上来,因此才惯使鞭子。”
“这一鞭下去,宵小之辈就不敢上前了,你这么好奇,要不要也好奇一下这鞭子打在身上有多疼?”宫远徵嘲讽道。
“远徵哥哥,你一直这么和姑娘家说话吗?以后,怎么娶媳妇啊。”宫玄商揪了一根宫远徵头上的小铃铛鞭子甩了甩。
上官浅抬袖掩面偷笑。
宫远徵皱眉转头,随后以牙还牙地揪住了宫玄商头上嵌入彩珠的小辫子:“我是你哥哥,我娶不着媳妇,玄商弟弟也不用想了,我俩凑活过吧。”
原以为宫玄商便要求饶了,哪知他瞬间软了声色,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如欲飞的蝴蝶,将眼中的星光朦胧半掩道:“好呀,我们一起过,只是,远徵姐姐总要给我生一个孩子吧。”
宫远徵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远徵哥哥怎么不笑了,是生性就不爱笑吗?”宫玄商又揪住他一根小辫子。
宫远徵瞬间撒开了手看向宫尚角:“哥,你看他。”
宫尚角的笑就没有停过:“远徵若是能生,你们俩的事我没意见。”
“行了,玄商弟弟逗你,你就找哥哥,可是你看,哥什么时候帮过你,你还不如来求求我。”宫朗角隔开宫远徵的手。
“求你,求你有什么用?”宫远徵不屑笑道。
却见宫朗角只是轻轻拍了拍左肩上不存在的灰,宫玄商就自然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怎么没有用,我最听朗角哥哥的话了。”
宫远徵指着他们俩,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宫玄商眯了眯眼,把他的手指握住,声音愈发温柔:“远徵哥哥是来加入我们的,还是来带我走的?”他眼睛会笑,谁也舍不得拒绝。
“几位公子的感情还真是好。”上官浅矮矮一只,站在几个最矮一米八的男人面前,不低头都看不到。
宫尚角心情不错地回复:“他们三个一起长大,有时候我都羡慕。”
见宫远徵的脸颊越来越红,宫玄商站直身体不再逗他。
“尚角哥哥,弟弟这次来是想向哥哥借些人手,我想要为姐姐挑选夫君,角宫的人常在江湖行走,应该知道哪家的公子玉树临风吧,另外,再劳烦朗角哥哥帮我一二。”
宫尚角没有细问,直接把宫朗角推到他身边:“他的命都是你救的,你想怎么差使就怎么差使,另外,我让金复收集一份名单给你,再拨一百侍卫供你驱使。”
“谢谢尚角哥哥!”宫玄商又凑过去贴到了他的肩头,“还是尚角哥哥对我最好了。”
宫尚角一动未动,任他靠着,戏言:“玄商弟弟这话说得如此熟练,应该对很多人说过吧。”
宫玄商立刻站好,拉过宫远徵问:“远徵哥哥,我可有对你说过这话。”
“没,没有。”宫远徵耳朵都红了。
玄商对他说的是:“我最喜欢远徵哥哥了。”
对宫朗角说的是:“我最听朗角哥哥的话了。”
“你看,我就说没有吧。”
宫尚角看了看宫远徵的脸色,但笑不语。
几人相携一起出门,临走前,听到上官浅和侍女们说:“劳烦大家把这些都拔了,将玄商弟弟的药花都种回去吧。”
宫尚角止步:“不必了,把玄商弟弟的赔礼种上。”
上官浅眼神明灭了一瞬,呐呐应是。
因为泠夫人还活着,当年医案一事自然没有再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