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名正言顺坐到执刃的位置上,宫子羽最终又回到了后山试炼。暗中随行的自然还有云为衫和郑南衣两位“护花使者”。
卡在后山石门关闭前一刻,云为衫看到一个大号粽子骨碌骨碌蹦跶到她面前。
“你难道是来赏雪的吗?”云为衫毫不怀疑以郑南衣这幅尊荣,会被猎人当做野人抓起来。
郑南衣毫不计较云为衫质疑的态度,她摆了摆手,“要是为了这么个小任务把自己给冻伤了,那可真不是什么划算买卖。”
上次跟踪雪重子把她冻得够呛,她可不要再体验第二回了。
郑南衣二人并没有等多久,约摸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宫子羽便随着雪重子和雪公子二人去而复返。
宫子羽的眼睛亮堂堂的,石壁的烛火照耀的多情少年越发温柔缱绻,“你们把这个药膏放在鼻下,就不会受山洞里的毒的影响。”
“多谢执刃大人。”云为衫一抬眸,眼中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似山风拂过,足以乱人心肠。
不同于云为衫和宫子羽之间肖似情人的暗流涌动,郑南衣是从雪重子手中接过的药膏,她有些新奇地嗅了嗅,心道果然没有宫远徵做的好闻。
但郑南衣还是非常配合地夸赞了句,“好东西”。
“那是自然,这可是由雪莲的茎叶制成的。你们也是占了执刃的便宜才用上这个。”
雪公子说这话时的神态骄傲极了,郑南衣一猜就知道这玩意儿一定是雪重子做的。
果不其然,雪公子下一刻就被雪重子手动捂嘴了。
“多嘴。”
银发少年递给郑南衣一块遮眼布,示意她戴上。
山洞的路并不好走,尤其是还要蒙着眼睛。
宫子羽从一开始,就本能地看向郑南衣这边,但云为衫就在身前,他如何能弃之不顾。
因而当两人蒙上眼睛之后,即使宫子羽想伸手去牵郑南衣,但那么一瞬间,也意识到自己的举止不妥。
宫子羽索性谁也不牵,交由雪重子二人引导,而他就跟在郑南衣两人身后,照看她们。
郑南衣非常确定身前这个拉着自己衣袖的小土豆就是雪重子无疑了。
但雪重子几乎不怎么开口,也没什么大动作,轻飘飘的就像是一阵风,一滴水,令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有时郑南衣不得不质疑他是否还在。
直到在下台阶时,云为衫忽然跌向她,郑南衣感觉下一步就要踩空,她在空中慌张抓了几把,试图寻一处倚靠,但都是空荡荡的。
“别慌。”
泠泠如山中泉的声音,和雪重子本人冷冷清清的样子倒是极为相衬。这声音中虽然还有些小孩子的稚气,却沉稳得很,教人安心。
郑南衣的手被紧紧握在来人手里,她感觉自己被拦腰抱了起来,一起一跃,只听得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直到刺骨的寒意吹在脸上。
双脚触底的真实感让郑南衣方才的头晕目眩有所缓解,她的心跳得很快,即使曾经眼见雪重子扛着云为衫走了一路,但真的被一个不及胸高的小孩子给抱着,郑南衣还是觉得有些奇怪。